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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那位受伤的那只眼是瞎了?”“那边没说。”骆文昊有些失望。真要瞎了就好了。这份情报是安插在陈家那边的人提供的,对陆九爷那边的情况自然不会太了解,不过透露出来的意思,陈靖秋和陆九爷通过电话谈判的时候,后者人应该是在海宁的。“这消息先瞒下来,加紧人手去找,另外准备车,耿其乐出事了,我理当去探望探望。”……骆文承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家酒吧。海宁市近年来发展得不错,市区十分繁华,这体现在酒吧上就是酒吧一大把一大把的,这间“金色辉煌”并不怎么出名的,但档次相当高,来这里玩的大多非富即贵。在门口擦玻璃的保洁小妹见他站在那里挺久,就过来询问:“请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这会儿天色还早,酒吧里还没开始营业,这人看着也不像来消费的。骆文承拿着手机:“网上看到你们这招人,我来应聘。”保洁小妹迅速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脸红了一下,心想这人长得真好,说话还温温和和的,就是瘦了点,看着像刚病过一场,这样好看的男生放在哪个大学里都得是校草级的,没想到要跑出来打工……瞬间保洁小妹脑补了一串悲情剧情,内心的怜惜都快涨起来了,露出最甜的笑容:“好的,请跟我来。”骆文承:“……”为什么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满含同情,我脸上有什么吗?骆文承被带到经理办公室,但经理并不在,骆文承一边等,一边慢慢走到吧台前,看着酒柜上玲琅满目的酒水饮料,还有那些倒悬着的各式各样折射光彩的玻璃酒杯。楼上一行人下来,传来对话声:“……赵少慢走。”骆文承抬头看去,那被经理领着下来的年轻人也看到了他。对方愣住,骆文承身体一僵,双眼微微眯了一下,目光深处滑过一抹寒意。年轻人快步下来:“阿承!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出狱的?”一边高兴地大力拍了拍骆文承的肩膀,满是惊喜之情。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骆文承微微低头,像是有些局促的样子,轻声说:“出来有几天了。”赵建平似乎很为兄弟高兴,连说道:“出来就好出来就好,你怎么不去找我?看你这瘦的,走,咱俩去喝一杯!东子和兴恒知道你出来了一定很高兴,把他们也给约出来,咱四个好好聚一聚。”听到那两个名字,骆文承眼中寒意更甚,面上忙拒绝:“不了,我还有事……”赵建平问:“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骆文承有些为难的样子,看向带赵建平下楼的那人,那人三四十岁,白胖白胖,看着就面善亲切,左胸口佩着“经理”胸牌,正是“金色辉煌”的经理刘伟志。刘伟志也看着骆文承,笑眯眯地询问赵建平:“这位是……”保洁小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敢说这人是来应聘的,赵建平揽着骆文承的肩膀笑道:“老刘,给你介绍,这是我兄弟,骆文承,以前也常来这一带玩的,哦,你来海宁不久,可能不知道。”第7章刘伟志当然知道骆文承是谁,三年多前,海宁首富骆家一场真假太子的大戏可是惊动了整个海宁市。说是骆家主的继室生儿子的时候正好去乡下探亲,不知怎么提前发动,半道上在一家小小的卫生院生下了孩子,当时可能太过忙乱,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人贩子偷走了。那继室当时还没完全转正,丢了儿子豪门夫人的梦也就碎了,于是继室不但不敢声张,还让心腹紧急搜罗刚出生的孩子,正好那时卫生院里新生儿多,他们就制造混乱偷了个外地夫妇的孩子。这招李代桃僵做得好,外地夫妻在当地毫无根基,还以为自己的孩子是被人贩子偷走,根本没怀疑别的,而那偷来的孩子被带回骆家也没被怀疑过身份,继室还借着这个孩子当上了真正的骆家夫人。那个孩子就是骆文承,他在骆家顺顺当当长到十七岁,这期间,继室早逝,只剩下当时的保姆知道实情,然后保姆也得病快死了,为了不再承受良心的煎熬,那保姆愣是在死前跑到骆家说出了真相。骆家掀起轩然大波,骆家主开始满世界找亲生儿子,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终于找到,真太子被接回了家,假太子自然就地位尴尬了,听说骆文承失宠之下折腾得挺厉害,最后酒后开车想要撞死骆文俊,没想到骆文俊毫发无伤,骆文俊的养姐却被撞断了一条腿。骆文承当时未成年,又是骆家内部纠纷,只要适当活动免除刑罚也不是不可能,但骆家主怜惜亲儿子在外吃了十七八年的苦,又恰好那时候政审比较严,骆家主想要那个文明商人模范的荣誉,就大义灭亲,亲手把养了十八年的假儿子送进了监狱。刘伟志虽然来海宁不久,但大大小小的事件人物打听得一清二楚。几天前骆文承出狱似乎还去骆家闹过一场,刘伟志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与自己想象中的倒是挺不一样。他对骆文承笑道:“原来是海宁四少中的骆二少,失敬失敬。”骆文承脸都红了,苦笑说:“哪还有什么骆二少,我是看你们这招人,来应聘的。”赵建平眼里闪过一丝惊奇与疑惑,诧异道:“你来这找活干?你又不会调酒,来酒吧干嘛?走走,跟我走,有哥们在还少得了你一个口吃的?”骆文承没被他拉动:“不能靠你,我一个大男人总得自己养活自己。”他对刘伟志说,“经理,我看招聘启事上说要身高过一米七五、相貌周正,这我都符合,你看能不能给我面试的机会?”他又苦笑,“当然,如果你忌讳我坐过牢……”这几天他找过不少工作,要么是嫌弃他学历低,没有专长,要么是看他坐过牢,半句话没有就否决。履历难看又一无是处,骆文承走上社会才发现自己举步维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找到酒吧来。刘伟志笑道:“也是巧了,我们酒吧想要招一批侍应生,换个新气象,以前干过什么不要紧,不过侍应生可不是端端盘子这么简单,要机灵有眼色,能应付客人,还要受得了气,你行?”骆文承喜形于色,忙说:“行行,我会努力的!”赵建平更加惊讶了,这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骆文承?他在牢里是吃了多少苦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别说以前那鼻孔朝天的傲气了,现在给他跟rou骨头他都能扑上去摇尾巴叫主人了。赵建平诧异之余有些不屑,更多是畅快,当年那个压在自己头上的骆家小太子终于变得如此卑微、懦弱。这么想着,对骆文承的异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