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斉子杜葵得知后立刻联系镇西大将军,并派人去鹄城看好雷大锤;雷舜则立刻赶往龙脉之处;云家则兵分两路,一路看好尚在朵州的那位,另一路则暗暗朝帝都奉瑄赶来。最后知道慕容塨失踪的是樊家珞。寒习山按住要立刻去汰州寻人的樊家珞说:“就怕你沉不住气。目前朝中大权在王老头手中,后宫云太后性子温顺压不住王皇后,但是有舍妹在一时无妨。其他几个外封的王爷只有朵州那位不安生也给看着呢。只是抑城云家与镇西将军那里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宫中若是生变,还要你护着!”樊家珞咬着牙,瞪着一双深黑色的眼睛,摇摇头说:“寒大人,若是皇上不在了,这天下也便与我无关。”寒习山曾听寒水石说起过这个暔斉怪胎,如今一见果然是怪的可以。他想了想道:“云大人的书信是一个月前发出的,不如你再等十天,若是依然没有皇上的消息你再去寻,可好?”3131、第31章...此刻在东方海域上,雷花邻已经在船头呆坐了一夜,想起这四年与慕容塨相处,不觉得流下眼泪。正在这时,平静的海平面似乎传来阵阵钟声,遥遥的,飘渺难查。常公公心惊道:“听闻东方海域有回头岛,也有孟婆汤,莫不是遇到幽冥之船了吧?”阿月摇头说:“常伯,这钟声意在警告,并无恶意。”船上的水手与暗卫支起耳朵细听,只觉得那钟声幽幽绵长,声声不绝,似乎有船只靠近,但不见其行。突然雷花邻瞪着眼睛看着渐渐分开的海浪道:“快向东南打舵!”舟子以最快的速度打舵,但船尾依旧被一股气浪冲击的颠簸不止。雷花邻跑去船尾,舔了一下食指伸在空中又喊道:“快朝北行!”然后拿出一支小巧的弓箭,对空中瞄着。船头来个大转弯,阿月抱着桅杆才没有滑到。雷花邻对着海面凭空射出一支金剑,只听那钟声突然戛然而止,眼前的海面上渐渐出现一艘大船。船上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戴了张嬉皮笑脸的面具,另一个人则有些眼熟。常公公看清那人的样貌惊呼:“是芰菱!当年陛□边的芰菱!”芰菱对常公公招手并喊:“常公公,慕容塨在我这里,不要担心了。”两船分别落锚,之间搭了船板,雷花邻和常公公第一个冲到芰菱那里,看到慕容塨正眉头紧皱的躺在甲板上,脸色差极了。雷花邻的眼泪立刻就出来了,抱着慕容塨哭道:“陛下,你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若出事了,我……我……”芰菱蹲在一旁安慰他,那个戴面具的人始终坐在船舷上不说话。阿月从船板过来,嗅到一个熟悉的气味,忙不迭的来到那戴着面具的人身边行礼道:“阿月见过大主子。”雷花邻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周遭一切都模糊起来,唯独那张面具越加的清晰。慕容塨尚无力气说什么,被常公公派人好生接回船上,芰菱也跟着去了。雷花邻依旧泪落如雨,适才是为了慕容塨,这会儿却是为了与那人重逢的喜极而泣。他一步步的挪向戴面具的人,张张嘴怯生生的喊了句:“师傅。”“你是何人?”雷花邻噗通跪在地上,说:“师傅,我是小雷,雷花邻。”话音刚落,雷花邻突然觉得一阵恶风扑面而来,身上顿时痛极了,像是被数千枚银针刺穿,而衣服瞬间被染红。师傅?雷花邻看着那面具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体内的鲜血迅速流失,他只觉得冷。曾许多次想过相遇的情景,唯独没想过如此。雷花邻的身体抽搐,血染红了桃煞赠与自己的那枚泪型玉坠儿。不知怎么,他仿佛看见当年父亲曾问起的桃花林。花瓣零落如雨,光年碎落成片,寂静无边无际,有一男子骑着青牛缓缓而来。分别这四年中,雷花邻依然没有见过哪个男子能将绯色穿的如此风流,那人击剑而歌,唱着有美一人兮……==========================================一双未着袜履的雪白双足在雷花邻的梦中晃来晃去,让他觉得晕船般想吐。稍稍有了点意识还未睁开眼睛,雷花邻先觉得身上极致的痛楚。他哼了一声,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是在船上。阿月看见了欢呼的跑出去喊人,很快进来几个人,最快出现的是圆拙,然后是东方饴糖被阿九搀着走进来替雷花邻号脉。四年不见,圆拙脸色苍白,俨然大病初愈的神情。尖尖的下巴越加显得单薄。而饴糖也是更加孱弱,头发花白显然是耗费了太多心神。阿九不似当年红润,见了雷花邻还未说话眼圈先红了。雷花邻稍稍动了一下,身上的痛楚更加剧烈,他忍不住喊出声来。饴糖用苍老的声音说:“小雷莫要动了。你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怎么动都痛。”“阿月,你去告诉慕容塨说小雷醒过来了,但还无法动弹,让他暂且放下心来。”圆拙交代,阿月依依不舍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快步出去了。此刻在大帐内的慕容塨得知雷花邻此刻已无大碍,那颗悬而未落得心终于可以完全放在眼前的烂摊子上了。由于自己也受伤,还有一件家务事要处理,索性让雷花邻留在那里。樊家珞终于熬过了十日,他骑上自己自漠北带回的马刚冲出奉瑄城外,被一个带着略有些羞涩笑容的少年拦下。“樊家珞?慕容塨有话带给你,可听仔细了!”少年提气,隔着老远便将话稳稳的只传入樊家珞一人耳中:“慕容塨让你替他守好奉瑄,免他腹背受敌。”樊家珞□烈马不耐烦的喷着鼻息来回走着:“让我如何信你?”“你在石蝉上动过手脚,此刻也应知道慕容塨无碍。”“他不是将那乌金檀香剔去了吗?”少年说:“慕容塨曾给过你一块玉佩当做‘压岁钱’。这回你可信我了?”樊家珞咬着嘴唇猛地勒住马,不甘心的调头回到了奉瑄。芰菱见那身影进了奉瑄,才又捏了咒遁回慕容塨的大帐内。慕容塨感觉的空气中那熟悉的菱花香,便让云景领旨下去,自己踱回内帐问:“樊家珞可安生了?”“嗯。那人很关心你哦。”芰菱觉得累极了,上了慕容塨的大龙椅,向里面爬过去,枕着靠垫,缩了腿躺好。慕容塨见状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盖在他身上说:“这是他身为臣子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