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舅舅
亲吻舅舅
S市。 许靖曦先送陈樱樱回家,再返回别墅。他一人在此生活工作,家人都在H市。 别墅冷冷清清,一应摆设规整简洁。林龄踏入门内,第一反应是比起家,这里更像酒店,因为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她的感觉差不多少,许靖曦晚上回来睡觉而已,白天都在公司上班,三餐也在公司解决。有时太忙干脆不回来,三五天一个半个月。 “你睡一楼左边第一间卧室,卫生间在走廊,三餐想做就自己做,不想做我请钟点工。”许靖曦利落的交代。 然后他丢下林龄,去二楼书房处理公事,手上这个项目太赶,等忙完还要给林龄找学校,离开学只剩一个多月了。 许靖曦考虑得很远,桩桩件件堆叠下来,时间根本不够用。 等他想起林龄已经是几天后,这姑娘太孤僻,仿佛不存在,每次回来都没见她在客厅走动过。 许靖曦看见林龄卧房门板下透出光亮,想了想,抬手叩门:“你歇息了吗?没睡出来聊聊。” 林龄很快开门,穿着白色纯棉碎花睡衣,黑长发乱糟糟披散肩头,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挂起两个大大黑眼圈。 许靖曦微讶:“在这里休息不好?” 林龄点头。 “为什么?” 林龄幽幽看他一眼,又垂下眼帘,长睫轻颤:“我怕鬼。” 许靖曦怀疑自己听错,又问一遍。 林龄却不说话了,闷着嘴巴,垂眉敛目,安静沉郁。 许靖曦疲倦的捏了捏眉心,长出一口气,不单是为林龄的话无语到,也有几天连轴转超负荷工作的原因。 “咱们小区是全市最高档的别墅区之一,安保系统一流,飞进只苍蝇都要抓看公母,安全问题可以放心。至于那些怪力乱神,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世界上没有鬼。”许靖曦耐心跟林龄解释。 他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林龄,坐在长桌对面,先喝水润下嗓子,继续说:“我看你可能比较闲,报个培训班提升吧,有事做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还不熬夜长黑眼圈。对了,你对什么感兴趣?” 林龄犹豫的看了眼许靖曦,男人长眉狭目,总习惯抿唇,脸上没有多余表情,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感。 她根本不敢说自己只对坐吃等死感兴趣,那样许靖曦会毫不犹豫把她挂在外面檐下做风干腊rou。 所以林龄又不说话了,低头盯着杯中水,手指在玻璃杯侧抠啊抠。 许靖曦当她默认,第二天回公司就让助手安排这事,挑出几家差不多的机构让他过目敲定。 “我给你报钢琴班。”晚上回家许靖曦宣布。 林龄一如既往没反应。 于是事情确定下来。 许靖曦很满意,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培养林龄艺术细胞,毕竟出门社交,也许能交上朋友,这是好事。这姑娘太阴郁,眼睛有很多内容,心底装着事。 许靖曦放心得太早了。 一个星期后,老师打电话给他:“喂,许先生,林龄同学还学吗?她已经很久没来,缺了好几节课,我怕跟不上进度,问问这边什么情况。” 许靖曦额上青筋凸显,一拍桌子,来汇报工作的各部门领导人骇然失色,以为自己工作出差错,让许总滔天怒火。大气不敢出,生怕许总就此注意到自己。 “你们先出去,案子我等会看。”许靖曦看向战战兢兢的下属,迅速挂掉电话,压住怒火说。 宛如得到赦令,众人赶紧溜。回去后在群里热火朝天讨论,到底哪位好人惹得许总大发雷霆。 现在办公室只有许靖曦了,他马上拨通林龄电话:“喂,老师跟我说你没去上课!” 手机那端很安静,只听见电流滋滋声。 许靖曦瞬间咆哮:“说话!” 过了几秒,才传来林龄慢吞吞地声音:“我病了。” 许靖曦追问:“什么病?我马上回家接你去医院。” 林龄沉默半分钟:“我痛经……” “……” 许靖曦愣怔住,想了下,觉得离谱:“老师说你就第一天去了一节课,剩下六天你都在痛经?” 林龄:“是啊。” “等着。”许靖曦冷笑,挂断电话立刻打开百度搜索:女性经期痛经大约几天。 上面说一到三天,既然如此,那后面三天她没去啊!说明林龄恶意旷课,分明拿这个当借口而已。 许靖曦轻易看穿她的谎言。 下班回去他把林龄叫出房间,两人在餐桌前分坐。 他双手搁在桌面上,不出声的将林龄上下打量,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很遗憾只看到一张苍白麻木的脸:“你不满意我安排的课业?” 林龄抵不住他锐利的目光,低下头,餐桌下双手局促的绞在一起。 “说话!”许靖曦提高音量。 林龄吓了一跳,只觉无所适从。 她突然站起来绕过桌子,在许靖曦惊讶的目光中,俯身堵住薄唇,捉住男人粗大手腕往自己衣领里带。 这样……这样就不凶她了吧? 许靖曦震惊过度,直接大脑宕机,任由滑软地小舌伸进去搅动, 大掌附着豪乳。 等他回过神,林龄已经被推开撞到墙壁,身体委顿在地。 许靖曦看着林龄,又惊又怒,嫌弃的抬起手背猛擦嘴巴,那只捧过林龄胸乳的手掌,仿佛还有温度残存,他皱紧眉头,在桌子上狠狠擦几下。 “你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许靖曦怒到声音变形。 要不是感念过世继母的好,他马上把这小太妹扫地出门,一天天脑子不知道想什么,怪里怪气。 林龄垂着头,长发遮住面颊,脸上露出迷茫之色:为什么对舅舅不管用? 过去梁泽让她做的事,她躲懒就这样做,往往梁泽总妥协。 而不管是她还是mama林艳,只要使出这招,男人立刻投降,百依百顺啊。 难道她不够美? 林龄崩溃的的抚了抚脸蛋,眼前闪过未来舅妈秀美温婉地面孔,或许正如自己猜测。 “我不想学钢琴,不想去培训班。”林龄终于说实话。 装傻躲不过,美人计也失败,林龄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话,已经做好许靖曦会跟爸妈那样狠揍她的准备。 她从小到大经常挨打,无论对错都被打,后面她便习惯把真话藏心里,面对性格强势的人会畏惧臣服,不敢违逆。所以她不想学钢琴又不明说,只能拖着拖着,拖到许靖曦自己发现。 听见林龄一说,许靖曦福至心灵,隐隐约约似乎明白了,他尝试理清林龄的逻辑:“其实你一直不喜欢学钢琴,却怕我逼你,所以刚才想通过引诱我,从而达到目的?” 林艳生性开放,男友换了一茬又一茬,林龄在这种环境长大,耳濡目染模仿她妈狐媚手段也不足为奇。 果然,林龄点头了。 许靖曦理解归理解,可仍然非常恼火:“那也要看对象来,我是你舅舅啊!” 林龄突然怪异的瞄了他一眼。 许靖曦读懂那个眼神,沉声说道:“重申一遍,你外婆嫁给我父亲,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名义上你要叫我舅舅。” 他咬牙切齿:“以后你要是不尊敬长辈,我就把你挂在门口做风干腊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