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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楚家的预言也会失准的吧?”楚纤身形微晃,看着戚繁秦,眼里无喜无悲。“可这些都应验了,你知道我们尝试过改变,没有用,你知道结果的,没有用!”戚繁秦低吼着。“可预言这种东西,到底就像抛硬币一样,一半真一半假,现在你要为那不知是真是假的一半几率赌上咱儿子的命?楚家凭什么说他能对付那些东西,他们甚至说不出来那些是什么!”楚纤咆哮道。“那是楚家,你也是楚家的人!”戚繁秦低吼。“可他们抢走了我的儿子!”楚纤尖叫着,“他们现在还要逼我的儿子去对付一些本来该全人类一起对付的东西,凭什么,凭什么,这世界给了他什么要他付出这些?”“纤儿!”“你告诉我,你送离阙到联合监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楚纤抓着他的袖子,手背青筋暴起,瞪着眼声音沙哑。“并不是因为那里是联合监狱我们才送他进去,是因为联合监狱在那个地方,我们没办法......”“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为什么?!”“疫病会在那里首先爆发。”瞳孔一点点缩起来,缩成针尖一样,嘴角肌rou不受控制痉挛着,整个世界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消音,似乎也消去了所有的气力,双目渐渐失神,楚纤艰难的扯着嘴角,看着她丈夫,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言堂会在那取得战胜那些东西的力量,然后走出来。”戚繁秦的声音这样沉这样稳,似乎蕴藏着无可匹敌的信心。一阵恐怖的沉默过后,楚纤缥缈的像轻烟一样的声音响起:“如果他走不出来呢?”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滚进眼眶,难言的酸涩,戚繁秦迟钝的眨眨眼,沉声重复道:“言堂会走出来。”啪!——这个巴掌绵软无力,比上次的差多了,可戚繁秦却觉得疼,从脸颊的神经蔓延到胸口,撕心裂肺的疼。“无耻。”楚纤轻飘飘吐出这两个字。戚繁秦无言以对。戚繁秦后来去找了古离阙,在他被送上车之前,他们坐了很久。以前戚繁秦对古离阙的印象其实更多的只是戚言堂喜欢的人,戚言堂喜欢他就没多少意见,然而刚刚这个满脸苍白憔悴的男人用冷静的声音告诉自己:“言堂不会来的。”他在骗他自己,可脸上的固执和楚纤如出一辙,不知为何,刹那间有些恍悟戚言堂执着于他的原因。低下头掩饰着刚刚的震颤,他轻笑着站起来,没有说话,叹息一声,他走出房间,特意打开门让阳光倾泻而下,他微微偏首看了看男人在光影下模糊的影子。暗金色的胡渣布满下颌,阳光里有种渡着金漆的粗粝感,染着几分久经风霜的苍凉。他纳闷的抬起眼睛看了看还没走人的戚繁秦,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觉得他在笑,古离阙不禁微微眯起眼,觉得他一点没有楚纤讨人喜欢,他左脸写着:好走,右脸写着:不送,眼神明明白白的不喜欢你。戚繁秦扯了扯嘴角,眼神黯淡:戚言堂一定会来,他放不开古离阙的。所以,如果这是博弈,他们赢定了。——————机舱门才被打开,戚简仪就被已经堵到门口的人拉走,只来得及匆匆交代一句让他等着一起去见爷爷,便连人带声全消失了干净。事物繁忙的大少爷,戚言堂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等到打开手机发现一堆未接来电以后,诧异了片刻赶紧回拨回去,毕竟已经跟古离阙说了他会晚到的事情,他应该不会那么着急才是。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迫不及待被人接起:“戚少!”是文彬,心脏急促了两分,戚言堂本能的嗅到一丝不对劲。“出事了!”.............“哪?”戚言堂声音嘶哑。“联合监狱。”这四个字让他眼前阵阵昏黑,其他地方他还可以安慰自己事情还有回环的余地,可那个地方势力复杂,已经不是南华一手能掌控的地方。古离阙入狱的消息像插了七八双翅膀,嗖一下就飞遍了全国。戚家对此没有一点表态,不过对于很多还沉浸在南方地震伤痛的人民来说,这也不过是和平常没两样的花边新闻,他们甚至连了解原因都懒得,估摸着也不过又是什么吸xx门,贿xx门,娱乐圈肮脏的交易,这关头让他们连鄙夷的视线都吝啬投去。除了古离阙的粉丝,圈子里曾经有人说粉丝都不好惹,但最可怕的还要数古离阙家的,因为人们永远也想象不到她们这些“疯婆子”能为了那个男人做到什么地步,法院门口站着示众的一群人就是答案。国难当头,她们还有心思为一个明星耗费财力物力,这随便来个口利的就能戳死这帮人。她们拉着巨大的横幅,要求重新审理古离阙的案子,可法院闭门不开,其实心里也叫苦,古离阙的案子根本没经过法律程序,审个屁!她们喊哑了嗓子,愤愤不平,说着古离阙为了这场灾难捐资近亿,劳心劳力,各种慈善活动都不落下,结果却在灾难平息几个小时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关进监狱。有人嗤笑,这理由如何莫名其妙了?仔细一看,发现政府给出的罪名是“侵犯商业秘密”....有人心里打起鼓来了,被这名头送进号子的明星古离阙还是第一个,还进的是全球最险恶的那个号子,再深挖一下,又发现这其中根本没有任何法律程序,也没公布任何证据,甚至连他侵犯的对象都是含糊一团——他一定是得罪了谁,粉丝们如何不气?可她们呐喊她们怒吼,这被地震伤的筋疲力竭的国家一点也不在乎她们的声音,起码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关心古离阙是不是清白的。戚言堂也不在乎,他不在乎古离阙有罪无罪,某种更残酷直白的说法,这世上真让戚言堂在意的,除了古离阙再无其他。他去了戚家,他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戚简仪似乎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你准备好告诉我怎么回事了?”戚言堂也没啰嗦,径直问道,口气平静的诡异。他看到戚简仪的眼眶红着,不着痕迹皱了下眉,然后听见他嘶哑着声:“爷爷病了。”戚言堂瞳孔微微一缩,戚简仪又道:“听着言堂,这件事戚家无能为力,我们不能把...我们暂时不能把离阙从那里弄出来。”他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事实上当他听到他父亲的话时他也觉得难以置信。戚简仪没有给戚言堂说话的机会,他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很多人都在等着抓戚家的小辫子,爷爷这一倒,戚家风雨飘摇,离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