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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关白的人收容到自己的工作室去。唐小离在那边听了电话,立即叫秦昭开免提,“钟关白你真要去欧洲大农村练琴呀?到时候等你回来,年事已高,货架上都是小鲜rou,你人老珠黄可怎么办呀。”唐小离整个人就剩一张嘴,近年磨得越发利了,那刻薄劲儿,就是站在他身边的真·影帝说起台词来也比不上他。钟关白的眼睛停在他身边的陆早秋身上。“我又不是货,上什么架啊?”钟关白一边欣赏着陆早秋的侧脸一边对电话那头说,“陆首席是正派人,红颜摧残,君心不悔,我不怕。我早就跟你说了,有……咳,那什么,有老公的感觉,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陆早秋转头看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点好笑的意味。钟关白说:“我虽然不是正经人,但是陆首席是正经人,那四舍五入我也算是正经人了。我们正经人,你是理解不了的。”唐小离“呸”了一声:“那我四舍五入就是影帝了。”钟关白说:“你错了,你一直都是影帝。”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陆早秋口袋里,趁机隔着口袋乱摸了一把。陆早秋淡淡道:“这是机场。”钟关白突然觉得有点恍惚,当年他和陆早秋刚在一起,去巡演的时候,他也忍不住这么摸了一把陆早秋,当时陆早秋脸立刻就黑了。钟关白想到那个场景,再看现在的陆早秋,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心酸。他说:“我就摸摸。”陆早秋居然没有再驳回,也没搭理他,只安安静静地继续看书。钟关白把手放在陆早秋的口袋里,公然在候机室里摸了半天,陆早秋没有硬,他倒先把自己摸硬了。没过多久要登机了,钟关白坐在沙发上不肯起来。陆早秋低头看了一眼钟关白的裤子,钟关白神色很是可疑,他低声说:“陆首席,等一会……我需要一点时间……就一会。”陆早秋说了“好”便在一旁等着。过了一会,钟关白哑着嗓子说:“陆首席,你别这么看着我。”陆早秋:“嗯。”钟关白:“陆首席你暂时别跟我说话。”过了半天钟关白脸上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终于结束了,他站起身,一只手提起陆早秋的小提琴盒一只手提起随身行李,跟陆早秋一起登机。机窗外的建筑一点点远去,那些繁华精致的高楼,交错纵横的道路,来往奔忙的车辆慢慢变小,最终全都看不见了。蜜色的暖阳流动着,浸透了漂浮的云海。那是希望之光。Chapter7【-加古隆】法国,海滨阿尔卑斯省。前往蓝色海岸海滨某镇的火车上。“这位年轻的先生,您手上的花真美。”一个大概六、七岁的小女孩说。她穿一条粉色的裙子,白袜子外套一双黑色的小皮鞋,金色的头发梳成一条马尾辫,鼻子上有淡淡的可爱雀斑,一双浅蓝色的大眼睛盯着钟关白手上的玫瑰,神色腼腆。钟关白笑着用法语跟小女孩说:“谢谢。我十分想送你一支,但是——”钟关白在小女孩极为期待的眼神下,毫无愧疚感地继续说:“但是这些花是要送给我旁边这位先生的。”小女孩看了一眼靠着窗坐着的陆早秋,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钟关白,小声说:“一位绅士应该把玫瑰花送给一位淑女。”小女孩的mama把小女孩抱起来,对钟关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低头跟小女孩说:“一位绅士也可以把玫瑰花送给一位绅士。好了,Elisa,我们该下车了。”小女孩仍然一直眼巴巴地看着钟关白。陆早秋从钟关白手里的玫瑰花束中抽出一支来,递到小女孩手里。小女孩高兴地接了,“先生,您真大方。”小女孩的mama抱着小女孩下了车,小女孩还一直隔着车窗盯着陆早秋看,钟关白酸溜溜地说:“先生,您真大方。”陆早秋说:“她只是想要花,不是想要你。”钟关白故意问:“要是她想要我怎么办?”陆早秋眼里浮现出一点笑意,“那就只能扔白手套了。”火车停在海滨的城镇,阳光甜蜜,海风粘稠。陆早秋在这个小镇上租了一栋带三角钢琴的房子,就在海边的山上,在自家院子里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海湾。他们刚从一个花田回来,钟关白坐在钢琴边写曲子。双麦克风驾在三角钢琴琴弦上方,准确地录下钟关白琴声里的每个细节。钟关白一直弹到傍晚,每一遍都总觉得哪里缺了一点,就像花田绵延数里,他只能弹出一枝一叶。他想改一时又找不到灵感,于是有点心烦。陆早秋拿起小提琴,拉了一首舒缓的曲子,像在抚慰钟关白的焦躁。钟关白站起来走了两圈,又回到钢琴凳上坐下。天才总是极为敏锐,有些东西在生命里流逝,常人一无所觉,但是天才不会。他们因为知晓自己曾经拥有而痛苦。陆早秋拉完一首曲子,走到钟关白背后,说:“不要心急。”钟关白弹出几个音,又收回手:“陆首席,我觉得我以前肯定是被神握住了手,现在他松手了。”陆早秋倾下身子,伸出手虚放在钟关白手的上空:“他没松手。来。”钟关白弹了一会,还是找不到感觉。陆早秋说:“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技法靠练,你这些天练得够多了,情感靠刺激,你找不到感觉,说明你没有被触动。”他握起钟关白的手,“先不弹了。我们出去走走。”两人沿着山上的小路散步,微风带来植物的气味,海面的落日把整座海滨小镇照得格外温柔。钟关白看着陆早秋的侧脸,突然说:“陆首席,我好像很久没给你念诗了。”陆早秋看着海面,忍笑:“真念还是假念。”钟关白说:“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陆早秋停下脚步,在钟关白嘴上轻轻亲了一下:“别念。”钟关白回味似的舔了一下嘴唇,“你是海上的一轮明月——”陆早秋笑着低声说:“闭嘴。”说完他用力吻上钟关白,唇齿交缠,呼吸交错。钟关白得了一个长吻,心满意足,气喘吁吁,再不提念诗的事。他们走了许久,忽然听到了钢琴声,好像是从小路尽头的一间餐厅里传出来的。钟关白一听就知道那水平很是一般,他说:“走,陆首席,我们进去露一手。”弹钢琴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