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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那个世界只有晏安一个人,也只有晏安,能想出半夜向景嵘家打电话这种恶作剧一般的鬼点子。知道他还活着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易安歌他们需要做的只有等,等晏安寻找到新的出口,或是他们能够进入那个世界,到时候,该团聚的,终究可以团聚。等待是一件痛苦又充满希望的事,不过只要能挨过失望的心情,就没有什么不能够战胜。每天晚上回到家易安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座机,虽然知道不会有来电显示,但看着终究会觉得安心。他会仔仔细细将电话检查很久,直到景嵘做完饭过来叫他,两个人坐在一起,吃一顿迟来的晚餐。多数时候他们各自沉默,或是在脑海中做无声的交流。一旦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还会觉得挺带感,易安歌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了,只不过是没有能力的那种。没有就没有吧,他也不会觉得多失望。小时候确实羡慕过那些出现在课本上的异能者,想象着他们或许会像电视里的超级英雄一样潇洒,但实际并不是这样。等真正发现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时,易安歌反而淡定了。他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反正对生活没什么影响,景嵘不在乎,他自己也懒得去在意。一旦没有人执着于这件事时,有或没有就不是什么问题。易安歌学着去享受现在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他有亲人,有朋友,有一个不苟言笑却十分温柔的爱人,还有一个家。这是曾经他想都不敢想的,所以能够跟景嵘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他都觉得弥足珍贵。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尽量不去想晏安在幻境中告诉他的那些话。寿命长短他自己无法控制,那只是给他的未来增添了一种不确定性。而这种随时可能死去的危机感令他更加珍惜当下。不是不贪心,他也希望在七老八十的时候也能跟景嵘在一起,但倘若那只是奢望的话,他也只能感慨一声“不过如此”。第一次跟景嵘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景嵘沉默了很久。易安歌以为他生气了,还有些惶恐。没人愿意自己的爱人时日无多,虽然易安歌一直在说自己肯定能活得很久,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安慰。后来景嵘出门了一整天,回来的时候易安歌刚好在做饭,穿着围裙拿着炒勺就走出来迎接他,被景嵘抱了个满怀。“哎,脏……”声音很快小下去,易安歌察觉到景嵘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顿了顿,放下炒勺,也用力回抱住了他。“没事……我没事。”他有些语无伦次,轻声道,“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的,他在心中默默重复了一次,像是自我催眠。景嵘不语。易安歌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口中哼起毫无规律的轻柔的曲调。他故意将曲子哼得很古怪,最后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然后景嵘从他肩上抬起头来,抵着他的前额,慢慢地说,“我爱你。”“……”易安歌撇撇嘴,小声嘟哝,“rou麻。”景嵘轻轻笑了起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音色随着胸膛的起伏传到易安歌耳朵里,惹起耳尖一点潮红。易安歌故作嗔怒推开他,随手拿起门口架子上的快递,“有你的件。”景嵘看看那只小包裹,摇头,“我没买东西。”易安歌当然知道他没买,只是这只同城包裹上寄件人的姓名十分令人在意。“你真的不看?”易安歌把包裹信息扯给他看,“那我拆了?”看到那个名字,景嵘果然皱起眉,过了一会儿才不是很情愿地说,“你拆吧。”他去找了把剪刀,回来的时候易安歌已经徒手将快递包装撕成了碎片。景嵘默了默,坐到他身边。包裹里是一只被泡沫纸包裹着的密封袋,里面装了一枚小巧精致的钥匙。钥匙很小,像是饰品。景嵘只看了一眼就站了起来,努力绷紧了表情,“那东西在哪儿?”易安歌做出“我懂”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卧室。景嵘从他床头柜里拿出当初景父交给他的那只盒子。易安歌一共收到了三个盒子,只有景家这个一直没有打开过。小钥匙对准锁孔,轻轻一转,盒子发出咔哒一声响。盖子弹开一条缝,易安歌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抬头去看景嵘。景嵘也看着他,两个人对望,倒也没急着将盒子打开。“你在想什么?”易安歌问。景嵘对他笑笑,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柔和,“这钥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挂饰。”易安歌点点头,又问,“这里面是什么?”“不知道。”景嵘伸手将他揽进怀里,道,“你看吧。”他目视前方望着窗户,似乎一点也不想去看里面的内容。易安歌撇撇嘴,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打开了盖子。盒子里只有一小罐不明液体,装在小指粗细的密封试管里。没看到其他说明,易安歌不抱希望地去翻快递袋,倒是找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出自一位中年男性之手。“药……”看着景父的留言,易安歌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惊讶道,“药?!”景嵘也很意外。“治你的?”易安歌很想吐槽他这话的意思,不过也确实没错,按照景父的说法,这药就是治他的。景嵘吻吻他,“这不很好吗?”“感觉……挺梦幻的。”易安歌揉揉太阳xue,苦笑道,“原本已经接受那样的命运了,忽然来这么一出……”话还没说完,一个天旋地转之后,易安歌发现自己被景嵘按倒在沙发上。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深邃而撩人。“命运只负责规划一个大致的方向。”景嵘轻轻将他手里的药水连同盒子一起拿走放到茶几上,继续说,“具体要走哪条路,还是要由自己做决定。”易安歌笑起来,眉眼弯弯,“说得好,给景嵘小朋友加十分。”他抬起手去抚摸景嵘的脸,被人捉了过去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易安歌倒吸一口冷气,感觉与人接触的地方升起一股异样的热度和酸麻。“如果你不信任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