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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种情况还要糟糕。又一辆卡车驶来。这一次从上面走下来两名形似长官的人,后面跟着四个士兵,压着一个人走入基地中心楼内。从易安歌的角度看不清他们压着的到底是谁,只感觉那人挣扎得很厉害,但依旧无法挣脱敌人的桎梏。“他们抓了谁?”易安歌轻声问。景嵘说,“不知道。”他俯下身来,不再看向那边,“在记录里,这一次灾难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基地大半建筑被毁。所以我们不需要救人。”“你确定?”易安歌不太放心地问道。他不相信那些人会将抓到手的人质完好地放出来,更何况之前他们在这里死过人,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恨。景嵘却很坚决地点了点头。他说不管,那易安歌也没有办法。“好吧。”易安歌也学着他的样子俯下身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留在这里支援,我去找唐晃。”景嵘说,“找到他,将他带回去,这里就没有我们的事了。”易安歌差点都给忘了,将唐晃带回未来确实是他们此行的唯一目的。但如果对面开始发起进攻,想到阿光和小女孩,易安歌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忍住不去救他们。景嵘看出了他的心思,说,“如果真的有难,你想救也救不了。”他说得冷漠,易安歌也知道他是对的,但心里的火气就是怎么也消不下去。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明白。”景嵘掰过他的脑袋,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易安歌的额头上。冰凉的触感瞬间袭来,易安歌抬起眼睛,注视着那双深黑色的眸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惧怕与景嵘对视。半晌,易安歌一推他,说,“去吧。”景嵘用力一撑身子,从窗口里跳了出去,消失在一旁的树荫里。易安歌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瞬间感觉空气的温度都降了几分。他一面盯着远处的动静,一面开始思考整件事。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事件的处理上整个跑偏了。他们之所以进入裂缝,是因为唐晃回到过去杀死了周敏才。且不论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这样的做法都是不正确的。他们要将唐晃带回去,因为过去是无法凭一人之愿而改变的。你可以为了自己的愿望杀死一个熟识的人,接着就可以杀死一个陌生人。环环相扣,最终整个未来都会陷入混乱。每个人都有后悔的事,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回到过去改变一些事情,但没人有权利这样做。景嵘的目标一直很明确,是易安歌自己混乱了。在这一点上他确实不如景嵘有魄力。但平心而论,如果现在做点什么就能改变自己未来的人生走向,易安歌不可能不心动。有谁会不心动?只不过这个时刻他还没有出生,还没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以也说不上来什么改变。但如果裂缝的开口不在这个基地,而是在外面的话,易安歌确实考虑过要去找自己的父母看一眼。这一年他的父母结婚了,四年后有了他。现在的易安歌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父母很少拍照,家里的照片大多只是他一个人的。他想去再看他们一眼,跟他们说一声,多拍点照片,多留点纪念,这样在三十年以后,他们的儿子不会连他们的样子都记不起来。思绪飘远了,易安歌用力砸了一下墙壁,用手上的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算自己真的去了,就能改变些什么吗?易安歌对此表示怀疑。他看着窗外的人群,忽然开口问道,“你说呢?”在他身后,空荡荡的房间里,站着宛若幽灵的唐晃。唐晃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阴郁异常。易安歌回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你发出的声音跟其他人不一样,要不是我们遇见过好几次,我还真捕捉不到你的踪迹。”唐晃咧开嘴笑了一下。他的嘴唇近乎青紫色,眼下有乌青,笑起来的模样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光是看着他的模样易安歌就觉得难受,皱着眉问道,“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唐晃张张嘴,发出了一声沙哑而低沉的嚎叫,像极了一只困兽。易安歌一手悄悄抚上腰间,“跟我们回去,我们会帮你。”唐晃脸上的笑意更甚,低声道,“你帮不了我。”还未等易安歌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一条绳索从唐晃身后蛇一样飞了过来,像有生命般瞬间将他的手脚缠住。唐晃被人从身后踢了一脚,跪在了地上。景嵘站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他。易安歌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有些疑惑。唐晃的情绪不对,就算被抓住,他整个人就好像失了魂魄似的,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糟糕。不对劲。易安歌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看唐晃脸上虚浮的笑,又看了看景嵘,发现他也跟自己同样疑惑。远处传来飞机起飞的声音,易安歌浑身一震,向窗外看去。只见站在中心楼外的那些人也同样仰望天空,似乎飞机的声音不是从他们这里发出来的。易安歌看到有很多人开始跑动,大呼小叫着,似乎在说,“敌袭、敌袭!”下一刻,一枚跟不久前相似的火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落在中心楼的上方!伴随着爆|炸的轰鸣,易安歌在被景嵘扑倒前的最后一刻,听到的是唐晃歇斯底里的狂笑,然后他耳朵一疼,就什么都听不见了。硝烟弥漫,他们所在的小楼也被冲击力破坏,震裂了墙壁。易安歌的耳朵生疼,脑袋里嗡嗡直响,花了很长时间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他想要起身,被压在身上的景嵘按住。景嵘在说着什么,但易安歌根本听不清。他整个人都是混沌的,几乎要被耳中的杂音闹得崩溃。他耳力太好,连续两次近距离的爆|炸让他的耳朵无法适应。景嵘喊了一会儿,看他眼神迷离,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悲伤的表情。这表情有些熟悉,易安歌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当初自己被人面蛛咬伤之后,景嵘也露出了同样的神情。他本能地咧开嘴想笑,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