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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问他各种问题,当时他以为对方骗了他自己的名字,他其他的一切肯定也是作假,八成是千鹤宫的仇家,不知从哪里得知他的身份,想从他入手,毁掉千鹤宫。可今天傅冬心说了,傅辛是他以前的名字,这代表他没有完全骗他,温柔的娘亲,豪爽的父亲,这温馨的一切,说不定都是真的!而且再仔细想想,他问的那些问题寻常得很,一点没有刻意的痕迹……还有右寒庆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特地这么说一句?唐颂越想,心里就越急躁。要是傅冬心在这个梦境真就那么普通,分分钟就被蒋啸干翻的话,他们还如何在这个梦境相好百年啊?他一点都不想浪费与傅冬心相处的时间啊,哪怕一分一秒。更何况这是整整的几十年啊!【果果果果,我要怎么办啊啊啊?】糖果正闭目养神呢,听到他的话,也只说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桥头怎么办?】【怎么会没有桥头?】【一望无际这个词你听说过吗,可能我不是在河上,我在海上呢???】糖果:【……】他被气得不说话了,任凭唐颂怎么喊。【小气。】唐颂最后嘀咕一声,终于迷迷糊糊得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傅冬心就来喊他用早膳。“少主还在休息。”右寒庆守着门,不给他进去。傅冬心是昨晚就得知府里多了个人,他还以为是千鹤宫普通的什么舵主,分舵主呢,没想到蒋啸这么看重蒋文睿,居然直接派了个右护法来。他除了心里庆幸自己在江湖上少有露面,不会露出马脚。又不甘对方这么拦着他。“这位壮士,在下只是想唤贤弟起身罢了,早膳凉了不好。且书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但贤弟一介男子,何来不给进房的说话,古有兄弟抵足而眠……”傅冬心还没说话,就被右寒庆一个冷眼吓住了。毕竟一介书生,胆子太大确实不大好。“滚。”右寒庆对愣住的傅冬心说。后者即使冷汗涔涔,但还是假装壮着胆子说:“从古至今,讲究的都是以理服人,你用武力镇压,我、我心里是……”“滚不滚?”右寒庆已经露出了臂上的腕刀,刀刃在初阳下发出锋利的光芒。“贤弟!起身用早膳了!”傅冬心用尽全力一喊,然后在右寒庆吃人的眼光中,拔腿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出了后者的视线,他才缓了速度,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条斯理得走向用膳厅。唐颂被那一声喊了起来,眼睛底下挂着弯月似的黑眼圈,极其明显,他喊了声:“阿右!”右寒庆闻言进来,冷冽的表情着实把唐颂给吓到了,他小心翼翼得说:“我昨晚上喝了点酒,可能态度不太好,见谅啊。”“属下没有怪少宫主。”右寒庆对于他前一天发脾气,后一天道歉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了。“那你怎么脸色这么臭。”“属下一直是这个模样。”右寒庆语气生硬得说完后,出门替他打来水洗漱。“哎,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喊我?”唐颂边擦脸边问,他隐约中好像有听到傅冬心喊他“贤弟”?“没有。”右寒庆语气又冷了点,脸色也更黑了。“是吗?”“少宫主,属下昨日还忘记了一件事与你说。”“什么事?”唐颂已经擦好脸,在拧布巾了。右寒庆握紧了手里的腕刀,森然道:“宫主说,对这个傅家,杀无赦。”“扑通”一声,整个脸盘都摔到了地上,溅起一地的水花。唐颂与他笑笑:“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他的笑容僵硬,看起来就跟哭似的。右寒庆见了他这表情,早上从傅冬心那里受的鸟气突然一下子就散了,他甚至还牵了牵嘴角,点头道:“嗯。”“我警告你啊……嗯?你说嗯??”唐颂把还捏在手里的布巾一下子甩过去:“你可去死吧!”右寒庆轻轻松松躲过,“少宫主,再不去用膳,东西都该冷了。”“暂时别跟我说话。”唐颂转身往用膳厅走去,“我怕一听到你的声音,我的鞭子就忍不住想和你亲热亲热。”用膳厅里,傅家夫妻和傅冬心早就坐在那儿等了,直到唐颂坐下来,那些还热在锅里的早点才一点一点摆了上来。“贤侄啊,这位是……”健硕的汉子有些局促得看着门神一样站在唐颂身后的右寒庆。“奥,这是贤弟家里派来保护他的护卫。”傅冬心替唐颂回答了,他递给唐颂一双筷子:“吃吧。”等唐颂开始吃了起来,他才道:“父亲,不用管他。”“原来是这样。”那汉子接到傅冬心的眼神示意,点点头不再说话,拿着筷子给身边的妻子布菜:“你太瘦了,多吃点。”傅冬心也开始给唐颂夹东西。这样的场景,在右寒庆的眼里,宛若是有两对夫妻,在他面前恩恩爱爱。这个想法一点儿也不别扭,经过逍遥山庄的事,他知道他们少宫主有龙阳之好。思及此,他握紧了手边的武器。与其到时候被宫主发现,还不如由他出手,这样至少少宫主还能逃出一劫罢,而这个做作恶心的书生,死了就死了。“给你。”正当他出手之迹,眼前递来一个雪白松软的包子。唐颂白了他一眼:“虽然你刚刚耍我,但说起来你也算我师父,总不能早饭都不给你吃。”他将包子塞进了对方的手里,“快吃。”右寒庆在冰冷的刀锋与松软的包子之间,选择了包子。第103章第五梦(八)吃了唐颂递过来的包子,右寒庆颇有种吃人嘴短的感觉。比如每次看到那两人旁若无人勾勾搭搭的时候,嘴里刚想说些什么威胁的话,他都能接收到自家少宫主那恳求的可怜眼神。无奈,马上出鞘的腕刀又是默默得收了回去。“少宫主,不是属下逼你,这次宫主还有耐心,只派了属下过来,再下一次,就是他亲自来了。”趁着身旁无人,右寒庆苦口婆心得劝。他那高冷少言的人设,在唐颂面前,宛若虚设。“可是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唐颂反问。那些原先跟着他的人,都随着右寒庆的到来走光了,如今他身边的唯一的千鹤宫的人,就只有右寒庆。“宫主只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右寒庆察觉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想说出的话又隐了下去。唐颂也听到了,他冲傅冬心招手:“冬心!快来。”傅冬心手上拿着色香味俱全的糕点,他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