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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从袖口处拿出一个青花瓷的精致小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药来。小小的药丸呈诡异的红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期待你变成一条忠心的狗的模样。”“呵,这药真那么厉害,你怎么不给那宇文逸吃?”傅冬生表情不屑,显然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且他这次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既然对方并没有真的放过他的想法,何必还要活着做个让人逗弄发泄的玩具。只不过临死前,他也不要傅冬心好过就是了,“说起来,那个宇文逸好像根本就不喜欢你啊,还对我百依百顺的,你说你有这么好的药,索性就给他吃一颗,至少不用再像条阴沟里的臭虫,觊觎着真正的天之骄子,还能让他不那么犯贱地贴着我……”“闭嘴!”“恼羞成怒了?我刚刚说到哪了,哦,犯贱,那可不是犯贱嘛,你是没见到那天晚上,宇文逸见我搂着小倌时的眼神……”傅冬生还想继续说,却死活都憋不出半个字,因为傅冬心正捏着他的脖子,用力到给他一种下一秒就会死去的错觉。“我叫你闭嘴没听见?!”傅冬心有一瞬间,是真的想直接拧断傅冬生的脖子,但想治好唐颂的念头胜过了一切。等傅冬生抑制不住地翻白眼时,他才像甩恶心的脏东西似地将他甩到一边。“给他吃下去,解决好所有问题,给哥哥送过去。”傅冬心突然没了待在这的兴致,将药甩给身后玉静后,便出了这地下室。只不过刚出地下室,就收到了汇报:“天元国的人潜入了皇宫,应该是冲着逸皇子来的,他们正试图混进常华宫。”“天元国?”傅冬心蹙眉,想了想却道:“静观其变。”“是。”待来人走后,傅冬心看着身边槐花纷飞,想起他第一次在天元国的御花园里见着哥哥时的光景——犹如一道耀眼光芒,劈散破开了荆棘,神祗般降临在了小小的他身前。或许,回去天元国,才会让哥哥真正地感到轻松愉悦。第69章第三梦(二十三)唐颂以为傅冬生能给予他一定的自由,不再将他拘在常华宫就算是退步了,但当他一睁眼,看到眼前的这几人,才知道那人放开地有多彻底。“皇上已经知道您在千凤国的处境,特派属下前来接您回国。”跪在地上假扮成太监模样的男子沉声道,从他说话时冷硬的神情来看,确实很像是皇家死卫。“我父皇是如何得知的?”唐颂前些日子还被糖果因为这个嘲笑,宇文捷派在他身边的人,哪会被允许留下来。傅冬生又怎么可能这样容易就让人混进来?除非,是他故意的!可他放这些人进来是做什么?“七皇子身边不是有小安子么?就是他传出来的消息。”唐颂冲站在床沿的小安子投去询问的眼神,后者肯定得点了点头,但眼中还是透着一些意外,他也没想到那消息真的能传出去。“那你们打算如何接我回去?”“今晚子时,是整个千凤皇宫最消极怠工的时候,也是巡逻侍卫交替换班的时间,大概会有半个时辰可供我们行动。”唐颂轻点头,想起还被傅冬生扣着的傅冬心,又说道:“我要带一个人走,你们现在去查查看他现在在哪儿。”待那些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后,唐颂才若有所思地躺回床榻上,怔怔地看着头顶明黄色的纱幔出神。【果果,你说这是什么情况,我越来越看不懂小生了,但总觉得他的行事给我一种熟悉感。】【还记得那什么神医说的话吗?说不定他就是单纯想让你开心,当然了,肯定还有另外的可能,比如他只是在试探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离开这里的想法,又或者说,他的确完全没察觉到有人混了进来,不过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你可以忽视他。】唐颂听完惊呆:【你说要是他真的只是试探我,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没多大事,毕竟你身体不好,他不敢打你,也不会刺激你,你在治好病之前,安稳极了!】【那我就安心了。】安心的唐颂顺意身体的本能,闭上眼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正对上床边一双死寂的目光。他疑惑地眨了眨眼,不太看得明白这是谁。“哥哥,你醒了。”门外又走进来一人,手上端着膳食,面上的笑容纯粹干净,唐颂即使不能单靠自己认出来,但一看两人现在的处境,以及后来之人对他的称呼,也算勉强能弄清楚谁是谁了。只不过,傅冬生脸上的笑容,叫他很是莫名其妙,且心惊胆战。傅冬心见唐颂一个劲地盯着傅冬生,心里不悦,面上却丝毫不显,装作毫不在意地说:“看到他,哥哥开心了吧。”“小生……”唐颂斟酌着开口,心里是令他难以忽略的难受。“开心就多吃些东西吧?”傅冬心阻断了唐颂的话,他端着碗坐到唐颂旁边,柔情似水地给唐颂喂食。由于身体的缘故,唐颂都只能吃些没油水的东西,但是寡淡的食物哪能提起他的食欲啊,这饭量就日趋减少,直到最后每餐连半碗饭都吃不到了。莫千寻看唐颂的情况,亲自调配了不少药膳,味道意料之中的不错,但唐颂腻烦的速度比他研发的速度快了不知道有几倍。傅冬心为了能让他多吃点东西,老妈子一样地cao碎了心。唐颂想着今晚若真能回到天元国,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与傅冬生的见面了,既然如此,多顺着他些也无妨,就当做是最后的,美好回忆。他破天荒地温顺地吃掉了傅冬心喂来的所有食物。按以往的发展,这个时候,傅冬心也该上床搂着唐颂陪他睡了。但他这次没有,“母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说不定哪天就驾崩了,皇姐玩乐惯了,暂时还不顶用,所以我这几天大概都有些忙,就不能来见哥哥了,哥哥会想我的,对吗?”唐颂点点头,余光瞥见一言不发地站在一边的傅冬生,手指攥住了傅冬心的袖子,将他起身的动作又拉了回来:“冬心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傅冬心笑着安慰他:“没事的,我单独关了他那么久,暂时还适应不过来,呆点很正常。”“哦。”唐颂还是紧攥着傅冬心不放,他想找些话题与对方再说说话,却突然词穷,连说一个字都显得困难。“哥哥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会很劳累的。傅冬心以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将袖子从唐颂手中拉出,又给他掖好被子后,徒留一个被仕女宫灯倒映的背影。唐颂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