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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的。居燃还在愣神,小张跑屋给他拿了一本封面花里胡哨的同名。“这是——”“这是纸质版啊。你有空一定要看看。”居燃望着小张闪闪发光的星星眼,知道了这小姑娘跟赵钰一样是个铁腕儿腐女。二次元文化当然跟现实不一样。居然收拾好东西之后,还是读了一下小张硬塞到他怀里的书。这是他第一次看这种同志文学,三观被震得稀碎稀碎的。或许书中的人设过分鲜明,又或许是书中的某些动作实在过分。居燃头一回感觉到,做受这么悲惨!书里的承受者真的是货真价实得在承受,身体上承受还不算,精神身上还要承受,被那位施动者虐得死去活来,还要跪着去舔。尽管是这三观成渣的世界观,轮回般转来转去的套路。居燃还是被某种吸引力给定住,一字不落得看完了。看完整个人都要崩塌了,如果真的有攻受的话,受一定要承受这样的苦难吗?如果他跟危亦明之间一定要判定一个身份的话,谁攻谁受?!居燃盯着封皮上烫金印的囚禁二字,心里波荡不安,他想要的恋爱是双方平等的。他不是书里那个只会倒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弱鸡。翌日晨起,危亦明早早地来到居燃楼下,望着不远处背着一大袋儿行李慢慢走过来的居燃,忙跑过去接他的行李,“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昨晚没睡好。”居燃有点不好意思说他昨晚看了一本惊天地的同志文学。危亦明去扯他身上背包的袋子,“假期就是让你休息的,你还熬夜做什么工作啊,你要心疼死我啊。”居燃敷衍了两声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包,“我自己来。”危亦明没松手,“你包里东西多,老公给你背。”居然还是犟着不松手,“我自己来,这包一点也不重。就装了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危亦明拗不过他,松了手,“下次别捎这么多,衣服什么的路上都能卖,又不是出去搬家,你这路上多不舒服啊。”“没事。”居燃低着头,他不想像书里的承受者那样事事都要依赖别人,到头来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真正的公平还是要从每个细节开始,就比如他肩上这个包,他也是个男人,也是有能力负重的。二个人坐车来到了飞机场,过安检的时候,危亦明还是把他的包给抢走了。“你这里边是装金子还是装钻石了?一路都不让我碰。不管是金子还是钻石,咱俩马上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说你也得分我点儿吧。”危亦明一手拎着包,一手拉着居燃开始登机。居燃没说话,加快了脚步,跟危亦明并排走路。“怎么了?今天这么不正常。”居燃磕磕巴巴地说昨晚没睡好。俩人在飞机上安顿好之后,危亦明让居燃趴自己怀里睡一会儿,居然死活不肯,非要倚着窗户看云。危亦明拗不过他,就顺其自然了,他这几天,一直勤于接客户挣钱,神经也有点衰弱,拧着眉揉了揉太阳xue。居燃有点心疼,侧过身帮他揉了揉太阳xue。两人脸对脸,危亦明突然笑了,双手绕到他身后,一用力,把人箍进怀里,“今天怎么这么懂事?”“有人。有人。”居燃伸手就推。“没事都不认识。”“不认识也不行。”危亦明上去亲他一口,“你听话,让我抱会儿,这几天太忙,我想充充电。”“我是插座吗?你要充电?!”两个人说话都是气声,喷来喷去,有点面红耳赤。“嗯,你就是、”危亦明坏笑着点居燃的鼻子,“还有一个小时,再睡会。”“嗯。”居燃上前趴到危亦明怀里,攻受的事儿暂时被他搁到了一边。危亦明这几天也确实疲惫,为了买个房子过上了日夜连轴转的日子。每次见居然都是强撑着精神。他单身久了,以前只知道男人跟女人结婚不容易,原来男人跟男人结婚也也要齐备房子,车子。他知道居然不在乎这些,可居燃到底是个男人,就这么抛弃了繁重的文礼跟他这个男人厮守,他一定不能委屈了他。但是日夜连轴转的结果就是累,纵使他是二十四五正阳气儿盛的时候,也免不了精力透支。到了酒店,他勉强支撑的伪装再也撑不下去了,吃过饭食,就拖着居燃上床午休了。居燃被危亦明箍在怀里,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从飞机上下来他就晕头转向,或许是在北方待久了,南方猛然热烈得天气倒还让他有点受不住。居燃在危亦明怀里翻了个身,男人睡着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静谧感。他在这份静谧里感受到了安全和信赖,不自主地上前摸了摸危亦明的眼睫。危亦明的睫毛从小就长,他把手心拢到他的睫毛上,蹭了蹭,手心儿痒痒的。他觉得好玩,亲了亲危亦明的眼睛,又伸手去拢了危亦明的嘴。手心儿蹭了蹭危亦明的嘴,却感受到了一阵湿意。危亦明睁开了眼睛,在居燃的手心舔了一下。“再玩我就不睡了。”说着,就翻身把居燃压得服服帖帖。他们两个平时一般都是晚上下班见面聊会儿或者撩会儿,今天坐飞机的时候,居然满心装的都是他俩谁攻谁受。没发现他眼睛的异样。这会儿离得近了,居燃才发现,危亦明的眼底那一块儿微微漫起的红血丝。居燃月前跟着老赵他们去之前的合作的名门苑的老总吃了次酒水席。本身就是跑业务,套关系的。席间,听到了那老总说起他的亲戚的外甥,那外甥前些年在设计这块天赋很高,也小有成就,可就是接客户的时候刁钻的很,人家是客户挑设计师,他刚好反过来,看着个性,其实是任性。而且私人感情也不对头儿,裤兜上没个拉锁,挣多少花多少。这几个月忽然转性了,知道存钱了,他舅给他介绍客户,他也不挑拣了,给钱就行,还扬言着要开个工作室搞事业。熟识他的人都寻思着,这娃没准是遇见心上儿绑住他早些年的放浪形骸了。居燃坐在一边听得面红耳赤。危亦明那天没去,但他知道那老总说的就是危亦明。知晓了这些来往,居燃估摸着这些红血丝儿肯定是熬夜的时候弄得,顿时心疼得不得了。抬心脏那块儿酸酸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