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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衣/天策成男】同袍师兄

    李无衣你坏事做尽!

    李无衣有一个师兄。

    师兄是从军的江湖侠士,带艺拜师,武功在同辈中鲜有敌手。

    师兄其实是个斥候,不过习惯了江湖闯荡,一副江湖人做派,常年在外为天策府收集江湖情报秘闻,有些时候也会给远在雁门关的李无衣带信。

    那一年边关吃紧,师兄在送完第一批补给后留下,接应即将到来的援军和下一批补给。燕忘情将师兄安排在了李无衣的帐子里。师兄在那三个月里教会了他画行军图做沙盘,教会了他斥候潜行的功夫。也带他和年纪尚小的薛坚在映雪湖边打野味烧烤,这让李无衣想起小时候在丐帮无忧无虑的日子,燃烧的篝火传来热度,就好像无数个君山的春日暖阳。

    开春时师兄就随运送物资的车队走了,半夜启程匆匆忙忙,李无衣在城门下望着师兄离开的背影,师兄说会给他们写信。

    李无衣开始盼望收到师兄的信,师兄的信总是单独随着信使或者前来边关的江湖人捎带,他还是一贯只谈风月,顺带替李承恩关心一下李无衣吃穿。那些江湖人和天策军驿却带着师兄的传闻:追查隐元会、刺杀安禄山、守卫太原…李无衣也曾想过给师兄写信,但山高水远鱼雁难度,之后战乱频频,音讯渺茫。

    雁门苦寒,冬夜更是漫漫,李无衣在闲暇之余总是在想师兄,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摩挲那些难得高兴的日子:父亲的信,埋在雪里的青梅酒和篝火上的雪兔,师兄夹在信间的桃花,还有师兄的笑。

    师兄长的很好看,眉目间有股刀剑锋刃的冰冷锐气,他不常笑,所以笑起来格外惊艳,有种冰雪初融之感,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睛像薄冰之下的春水。

    李无衣已经记不清师兄笑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他第一次梦见师兄时师兄也如记忆里那般,嘴角微微扬起。然后李无衣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将那笑容吞进腹中,他从师兄的唇角细细亲吻至腰侧,直到那笑意被染上情欲的色彩,被隐没于难耐的呜咽与蹙起的眉头之中。

    “无衣…”师兄嗓子有些沙哑,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别…呜…”

    最后师兄会哽咽着喊着他的名字抱紧他,眼角飞起一抹艳红。眼睛里薄薄一层泪光,能在里面看到李无衣的倒影……那时师兄精瘦而结实的腰侧会被李无衣捏出青紫的手印,师兄不习惯与他人接触,如果被强行搂住腰抱在怀里一定会抖的不像话…

    李无衣无数次在这样的半夜惊醒,在清洗床单时对自己阴暗而不知羞耻的梦境唾弃不已。而他还是忍不住想到师兄 ,想到那些雪夜,师兄赤裸着上身在雪地里练枪,月光照在他身上莹莹一片。师兄会直接用凉水冲了头再带着一身寒气回帐篷,头发上结了冰碴又化开,滴在随意披着的衣服上化成几道深色的水渍。师兄握着他的手教他短兵相接时长枪的用法,李无衣能感觉到师兄叮嘱技巧时吐出的热气。

    他只能无力地安慰自己这些阴暗的想法永远不会被师兄察觉,师兄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也许他会娶一个曹师叔一样英姿飒爽的侠女,也许师兄会当上哪个官宦世家的女婿,也许师兄会和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过上平平淡淡的一生…反正不会是李无衣,李无衣是天策统领李承恩的儿子,苍云军军人,是他的师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