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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的少年,或者是,青年?虽然大家都是十一年级的学生,但那个人明显长得有些着急,外表的年纪看上去至少要比他真实年龄大上十岁。他有着一头凌乱且有些油腻的深黑色卷发,皮肤苍白,左边鼻翼下方有一颗黑痣。洛杉矶的气候一向温和,哪怕现在已经是八月末,白天的时候,洛杉矶的温度还是能够达到25℃。教室里的少男少女都穿着凉快轻便的衣服,哪怕是长袖衬衫也是透气的那一种。唯独他,那个名叫彼得·格雷厄姆的青年,他的身上穿着厚厚夹克,拉锁一直拉到了喉结处。他的身体像是怕冷一样哆嗦着,眼神乱飘,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恐惧。普通人包括他自己都无法看到的是,一只形如枯槁的黑色手掌,正死死地扒住了青年的脖子。彼得·格雷厄姆明显感觉到了什么,他缩着脖子,竖起衣领,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手指用力地抓进自己的长袖里。那只手正在慢慢地移动着位置,从彼得·格雷厄姆的后颈转移到他的咽喉处。黑而枯瘦的手指开始变长,在留下拇指和小指继续掐住彼得·格雷厄姆的脖子后,余下的三根手指扎在了他的脸上,如同节肢动物一样,一点一点向着他的双眼爬去。扼住他的咽喉,蒙蔽他的双眼,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灵魂与rou体便会归顺于恶魔的统治。拉法埃莱神情冷峭,手指屈起,轻轻地扣了一下桌面。细小的声音,在前方英国文学课老师邓恩先生激情洋溢的授课声中,这一声轻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彼得·格雷厄姆脖子上的黑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倏地一下缩回了原位。它的手指依旧死死地掐住彼得·格雷厄姆的脖子,只不再试图对他的眼睛下手。或者说,暂时不对他的眼睛下手。彼得·格雷厄姆忽地长长地舒了口气,方才僵直的脊背微微放松下来。虽然看不到那只黑手,但黑手老实起来后,彼得·格雷厄姆所感觉到的放松还是相当可观的。拉法埃莱目光微冷,看来附在彼得·格雷厄姆身上的恶魔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单单刚才那一下并不足以让他驱逐。拉法埃莱眼睫微垂,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左手的手背。白皙的皮肤上,有黑色的花纹一闪而逝。如果泰特看到了,他定然会发现,那个花纹与他手环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在泰特与那些鬼魂的契约里,拉法埃莱算是见证人,但他却不仅是见证人。拉法埃莱分担了泰特所必须承受的债,他帮助他人所积累的功德,可以转移到泰特的手环上,以此来偿还杀戮无辜者的罪孽。拉法埃莱无意让泰特知道这件事,这是他自己的意愿。严格地说,这就是自家孩子在他一个没注意的时候惹了祸,他总得帮着善后。泰特虽然是他的恋人,但也差不多是半个孩子了。所以,这个想要抢夺人类身体的恶魔,不管他是怎么跟彼得·格雷厄姆建立起来的联系,遇上他,算他倒霉。拉法埃莱捏了捏手指。第43章疯狂彼得·格雷厄姆精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即使午休铃声响起,周围的同学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仍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他的眼神有些空茫,不知在看着前方的哪个角落。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祖母的死亡。他的祖母因病去世时已经是七十八岁,虽然她一直住在他的家里,但彼得·格雷厄姆跟祖母却不亲近。一方面是他的父亲不愿他与祖母多接近,一方面也是他自己下意识避着祖母,因为他总觉得祖母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打量着待宰的猪仔一样,那眼神让他毛骨悚然。再者,祖母和他meimei查莉·格雷厄姆的亲昵也让他觉得有些别扭。这其实也不奇怪,小时候的他是亲眼看到过的,祖母连母亲对查莉的哺乳都不允许,因为她要亲自喂养查莉。那样的场面对年幼的彼得造成的冲击可想而知。虽然有些不好,但他得知祖母的死讯时,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真正给彼得·格雷厄姆造成了致命冲击的是meimei查莉的死。查莉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小到大,他们也不见得多亲近。但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哪怕并不亲近,但他确实是爱着她的。可因为他的错,查莉死了。一个月前,彼得·格雷厄姆受到朋友们的邀请参加同龄人的派对。他的母亲以带着查莉散心交朋友为由,让他带上了查莉。彼得·格雷厄姆答应了。他没有必要拒绝母亲的要求,虽说他会参加那个派对只要是为了那个让他心动的女生,为此,他甚至带上了一些消遣的大-麻,想要跟那个姑娘分享来博得她的好感。他打发查莉去吃巧克力蛋糕。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巧克力蛋糕里面有坚果,而查莉,恰恰对坚果过敏。彼得·格雷厄姆在惊慌失措中开车向医院的方向驶去。只是,查莉太痛苦了。彼得·格雷厄姆这辈子也无法忘记她在痛苦中的呻-吟,也无法忘记她摇下车窗将头伸出车窗外试图汲取新鲜空气的时候,彼得因为路前那一头突然出现的鹿而急打方向盘时酿成的惨剧。车子险之又险地从电线杆旁驶过。查莉探出的脑袋在高速中撞上了那根电线杆,“砰”地一声,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声中分崩离析。接下来,彼得·格雷厄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似乎没有发现在查莉身上发生的惨剧,浑浑噩噩地将车子开回了家。他在黑暗中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卧室里,躺倒在床上,瞪大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从黑夜看到了黎明。母亲的惨叫声打破了黎明的沉寂。他们发现了车里的鲜血还有那缺失了头颅的尸体。母亲在失去查莉的痛苦中几乎崩溃。是他害死了查莉。虽然这件事在后来定义为意外,但他知道,母亲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