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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视线模糊不清,快速眨了眨眼睛,企图看清点,然而情况并没能好太多。一推开门,眼前出现的一幕,就让厍言本来准备立刻进去的步伐顿住,他看到本来被他放到浴缸里的男生这会坐在地上,全身都湿漉漉的,衣服凌乱不堪地黏在身体上,头发也都湿了,男生一张脸红得有些异常,他眨了下眼帘,头发上滴落了一滴水,蜿蜒在他脸颊上,远远看着,就像是在哭一样。似乎很难受,所以用力地咬着嘴唇,厍言视力极佳,瞧到程漾下嘴唇有一点醒目的殷红。“厍总,这个……”浴室的门打开着,自然的,部下也把浴室里的一切都收进眼底,对于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部下惊讶中,想询问厍言要怎么处理地上坐着的、那个看着脆弱的漂亮男生。“去叫个医生来。”厍言目光深沉,盯着程漾看了几秒钟,跟着吩咐道。部下离开前看了程漾也看了看厍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会他的老板,和过往有些不同。厍言再次走进浴室,他从架子上拿了条浴巾裹在程漾身上,看起来冷水冷静的方法不太行得通,那么就只能等一会医生来了。厍言小心地把程漾给扶起来,哪知道下一刻程漾就直直扑到他身上。男生湿透了的身体细微的颤抖着,可同时,对方在扑进厍言怀里后,忽然蹭了起来。大概是厍言身体的温度比程漾低些,程漾觉得挨着好像能解一点他体內那团火。程漾双手拉扯起厍言的衣服来,脸也在厍言脖子边蹭来蹭去,厍言拧着眉,扣着程漾的手,强行把程漾从面前拉开。舒服的冷源忽然就离自己而去,程漾瘪着嘴,一副非常受委屈的样子,眼眶红彤彤的,眸底泪水涌出来,将下眼睑的睫毛都给濡湿了。他还发出呜的像是嘤咛的哭声。“我难受……热……你帮我,求你了。”程漾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眼尾一抹艳红,但凡他这会还有点理智,都绝对不会说这样引人误会的话,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理智。厍言知道自己的行踪一向都做的很保密,曾经也不是没有那种有企图心的人借着某些机会来接近他。然而那些所谓的机会,让那些人最多能够到他眼前晃一下的,更多的事,他们做不了。厍言低头注视咫尺间这张满是诱人红潮的脸,似乎此时厍言才得以完全看清程漾的具体容貌,他看着程漾光洁漂亮的脸庞,男孩因为身体难受的原因,微张着唇喘息不定。男孩的唇形着实有些漂亮,似乎是那种所谓的索吻唇,唇珠饱满但也不会给人以厚实感,诱得厍言有那么一刻想伸手抚一抚对方的嘴唇,想看看是不是和他看到那样柔软。“我已经让人前去叫医生了,你再忍忍。”厍言从男孩身体上的高温,还有不断往他身上蹭的行为非常确定,男孩这是被人下了催,情的药,看男孩此时眼神湿漉漉的,尽显迷茫,厍言更明白男孩可能已经无法控制自身,所以才对他这样一个陌生人说着帮他的话。这个帮,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厍言真做了,那么明摆着就是占男孩的便宜。厍言依旧记得下午那会,男孩对他露出的那个纯白美丽的笑容。他相信是这个偶然的意外,让男孩走到他面前来,厍言这么些年很少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他不想伤害程漾,哪怕是程漾在哀求他。程漾哪里知道厍言那里的想法,在他看来,就是他的哀求没有起到作用,厍言不肯帮他。加之程漾手腕还被厍言扣着,对方也不让他靠近他低温的身体,程漾又难受又焦急,眼眶里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这次不再是头发上滴落的水,而是真的泪水了。他小声的哽咽了一声,绯红的脸庞上泪水滑落,整个人在那个瞬间,显得楚楚可怜,也楚楚动人。“呜,你放手,你……不帮我,我找别人。”说着程漾就小弧度地挣扎起来,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生起点力气,本来厍言就抓得不紧,还真让他给挣脫了。一挣脱,程漾就急迫地往门外走,走了几步远,身体一歪,眼看着又要摔下去,腰肢上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横了过来,径直把程漾给接住了。在程漾眼里,厍言就是不肯帮他的坏人,理智被烧毁了,现在他智力显得像个小孩子,不开心就完全表现在脸上,他在生厍言的气,对方抱住他后,程漾想也没想,凑上去张开嘴就去咬厍言。咬住的地方軟軟的,程漾嘴上还有些力气,牙齿一用力,把厍言的唇rou给当场咬得见了血。突如其来的微痛,让厍言眉头猛地一拧,抓着程漾的肩膀,下意识地就想把程漾给推开,只是抬眸间,厍言看到程漾表情委屈得像个要不到糖果的孩童,手指下的力道缓缓放开。程漾咬了那么一下,也没有继续咬,因为他发现嘴里咬着的东西似乎有点凉,贴上去挺舒服,程漾一接触到比自己体温低的东西,程漾就舍不得放开了,不再用力咬,而是放轻了力道。他的这个放轻,落在厍言那里,就完全是程漾在主动献吻了,对方厮磨着厍言的唇,此时此刻犹如撒娇黏人的小猫,厍言心中渐渐有异样的情愫漫了上来,他眼瞳一点点黑沉下去,看着像暴风雨欲来。房间外部下的办事效率出乎意料的高,没几分钟又带着一名医生过来。只是这回和前面有些不同,部下在外面敲了数下门,都不见他老板过去开门,思考了片刻,部下拿手机出来,但看到信号栏那里一个×,他停了一下,转而给厍言拨打网络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部下想起他先前从屋子里出来那会,见到的那个坐在浴室地砖上一身湿透的男孩,男孩有张异常清俊的脸,被人下了药,被厍言所救,部下跟在厍言身边也有这么些年,没见过对方身边有什么男女,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孩,厍言看对方的眼神,部下觉得和平常不大相同。屋里就厍言和男孩两个人,男生又那个状态,想也知道男孩不会对厍言有什么危险。既然电话打不通,门也没开,部下思前想后,找人拿房卡来开门什么的,没有必要。若屋里他老板和程漾真发生点什么,作为部下的,反而他是乐意看到的。老板工作太认真,就和机器人没两样,很多时候让部下都觉得老板身上人烟味太淡了。部下同医生道歉,麻烦他白跑一趟,医生知道屋里是谁,自然是摆手表示没关系。医生走后部下站在紧闭的房门外,站了有半个多小时,看到房门确实不会有打开的迹象,攥着手机回了自己房间。程漾把厍言衣服给抓得很紧,在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