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72
书迷正在阅读:逃离死亡游戏、锦衣卫工作报告、渣攻到死都以为我是白莲花[快穿]、家有Omega初长成、每天都梦到死对头在撩我、你被写在我的歌声里、昔年万里封侯路、老子不追了、嘀嗒嘀、姜黄猫讨厌那只哈士奇
年轻男人的声音。祁禄愣了。居然是周子轲本人。周子轲这个人脾气古怪,深更半夜打电话把人吵醒,也没有什么抱歉的意思,口气还理所当然的,似乎全天下都是他的佣人。祁禄“啊”了一声——他知道周子轲不会记得他这种无关人等不会说话。果然,周子轲沉默了几秒,把电话挂掉了。祁禄发短信告诉周子轲,汤贞下周没有工作。他刚想问怎么了,周子轲回复了一句:“我把他带走了,公司那边你帮忙挡一挡。”“你带他去什么地方。”祁禄惊了,立刻问。汤贞的号码没有回复。祁禄再把电话打回去,彻底没有人接了。汤贞第二天下午给祁禄打回电话,祁禄听出汤贞好像在一个闹市中心,周围人声吵嚷,汤贞要很大声说话祁禄才能听清。祁禄正在亚星娱乐公司里,他差点就忍不住要把汤贞失踪的事告诉公司了。亚星娱乐大楼对面,一大群粉丝正在搞周子轲二十二岁生日的应援活动。汤贞在电话里说他昨晚睡得太晚,怕睡不着,所以偷偷吃了两片申大夫新开的药,没想到睡过头了,今天一睁眼才发现在一个陌生海岛的酒店里:“我问了这是什么地方,但是这里人的语言我听不懂。有一位翻译跟着我们,但现在小周带他去租船了。”祁禄“啊”“啊”了几声,非常短促。汤贞在电话里笑。“我没事,”汤贞轻声说,大概也知道祁禄会担心他,所以赶忙打电话过来,“小周把我的药盒也带来了,他以为是维生素。”汤贞又对祁禄说了些别的事,说他陪小周在这里,可能一周以后才会回去,说他正在当地的集市上,纪念品都有点贵,而他又没带钱,说小周买了好几张旅行画家的画,有不知道来自哪里的画家,非要给小周画像……从生了那场病以后,祁禄就再也没听过汤贞这么高兴的,兴致盎然地对他说这么多话了。汤贞把什么看到的,听到的,有意思没意思的都和祁禄说,汤贞自己也许意识不到,他几乎每句话里都有“小周”的影子。就算汤贞不说,祁禄也感觉到,他正处在极大的幸福中。七月二十三日傍晚,夕阳浮在海平面上,将周遭的云层渲染成热烈的橘红色。“Happybirthdaytoyou……”汤贞唱着,边哼唱边笑,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唱的调子对不对,小周拿着那个相机,镜头就粘在汤贞身后,闪烁的红点告诉汤贞,小周正在摄像。汤贞下午一直睡觉,这会儿还穿着睡衣,他端着手里的瓷碗,回头看镜头,又看镜头后面一脸正经,其实也刚刚睡醒不久的小周。汤贞从瓷碗里拿了一颗洗好的草莓,用手指把绿色的小叶片摘掉,拿到镜头后面先给小周吃。汤贞又低头拿起一颗,他靠在流理台边,把草莓安放在已经被他挤好了奶油的蛋糕上。奶油造型并不完美,但对汤贞来说,他真的进步了很多。小周又张嘴,吃第二颗被汤贞喂到嘴边的草莓。Happybirthdayto小周。汤贞笑着,这么小声唱道。草莓在蛋糕上摆了一个小圈,之所以没有码放完整,因为过程中吃了太多。汤贞靠在厨房窗边,被小周闹起床气似的搂着。窗外不远处是一片沙滩,潮水上涨。相机被搁在了一边。“我们吃蛋糕吧,”汤贞抬起头对小周说,“一会儿就不好吃了。”小周并不说话,还把头埋在汤贞脖子里。“要不然现在许个愿吧。”汤贞说。“蜡烛都没有,还叫我许愿。”小周佯装生气道。汤贞很意外:“我昨天买蜡烛了。”“停电了啊,用掉了。”小周说。天快暗下来了,海边的人越来越多。来这座小岛的多是度假的人,当地人也习惯了夜夜庆祝,好像有无尽的节日。“那我现在去买蜡烛,”汤贞的腰还被小周紧紧搂着,他摸了摸小周的头发,就在他的肩膀上,“再过一会儿这里的店要关门了。”小周还是不动,很懒的样子,只想这么抱着汤贞不撒手。汤贞转过头去,望向窗外马上要沉进海水里的夕阳。“小周,你想和我一起去吗。”他继续哄他。“昨天许过愿了。”小周说。第175章英台28汤贞在海边坐着,他低着头,眼看着潮水像是活物一般,轻轻漫过了他的鞋底,漫上了鞋上粘的贝壳。风涌上来的时候,他脸微微抬起来了,眯起眼睛,感觉风掀起他的帽檐,要将他的头发全部吹散。对汤贞来说,生活越发变得像是梦境了。他抬起头望远方海鸟飞过后留下的阴影,当云层被穿透,便有越来越多太阳的光笼罩下来。身后时不时有游人走过,有孩子咯咯笑着,光着小脚丫在沙滩里绕着圈地奔跑,汤贞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条细细的带子,带子上的贝壳缝得不牢,这几天下来,又掉下来好几颗,但汤贞出门的时候还是把它戴着了。哪怕只能戴一星期。一星期,一开始觉得它好长,现在又开始觉得短得可惜。每天海上的太阳升得早,落得快,时间好像不知不觉就走了,汤贞想让时间慢一点,也不得其法。他和小周手牵着手,两个人在街巷里散步,有的时候清早走过了溪水上的竹桥,等走回来,天就已经开始暗了,连萤火虫都出来了。小周临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有些闹起床气,汤贞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讲,吃早点的时候把酱汁沾在手上,索性饭也不吃了。倒是看到汤贞一直戴着那条小羊皮项圈的时候——哪怕贝壳都掉了,汤贞还戴着,小周似乎才眨了眨眼,心情好转了一些。汤贞前几天有些发热,不知是中暑还是怎么,也许是在北京的家里养病养了太多年,乍一来到南半球的热带岛屿,体温就容易失衡。小周拿了冰桶放在吉普车里,汤贞坐在副驾驶上,和小周一同沿着海边公路兜风。汤贞有时候想,如果再也不回去就好了。这么自私的念头,像破开了坚固土壤的种子,不知不觉就在脑子里冒出来了。汤贞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它,意识到的时候,汤贞只能望着窗外长长的海岸线,拼命把这种恐怖的念头忘记。太阳升在空中的时候,汤贞就在车里躲避高温。他和小周坐在后座,眯着眼睛在一起挨着午睡。不像别的旅客游人,依着地图和计划书,每天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小周只是这么坐着,长时间很安静地在车里搂着汤贞,似乎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