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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小周搂在走廊尽头一间消防间的阴影里堵着吻。消防间外面就有摄像头,也许还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没离开,汤贞仰起了头,在他怀里噤若寒蝉的,嘴唇软软地张开了,一点声音也不敢出。他感觉小周的手在外套里摸到了他的衬衫,更紧地搂住他。小周半弯下腰,吻他吻得特别用力,突然又低下头,在汤贞脖子里深吸了一口气。汤贞睁开眼睛,他的眼潮湿了,凝望着眼前的小周,大气都不敢出。小周把他的后背紧紧压在墙上。汤贞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会是在的后台。“梁丘云也这么亲过你吗,”周子轲居高临下,轻喘着问汤贞,“周太太?”第154章英台7小周的拥抱有一种魔力。汤贞靠在他怀里,逐渐逐渐地顺气。哪怕烈火烹油,万箭穿心,只要小周还抱着他,汤贞似乎都可以忍受,甚至甘之如饴。他在很多个夜里又梦到了小周,梦到小周冷漠的视线,低垂的眼角,梦到小周自嘲的笑声,哽咽的低喘。三年前,小周说,我一天一夜没吃饭了。三年后,小周看着他道,原来你还记得我。汤贞在睡梦里把湿的脸颊贴在了枕头上,他再一次梦到了小周,汤贞侧躺着趴在床上,他低下头,去轻轻小心亲吻枕头的一角。梦醒了之后,往往北京的天已经亮了。这说明汤贞睡前在监督下吃了药,而药物还有效。汤贞坐在床上,两条胳膊不自觉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他又把自己枕过的枕头拿过来,放在腿上,汤贞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里面,深呼吸起来。Mattias队长、著名电影演员梁丘云新片新近杀青,补拍结束,第一支宣传片已经开始登上各大电视网络媒体。周子轲开着车,堵在十字路口。他转过头,透过了窗子,一眼看见十字路口的橱窗里挂着一副珠宝广告。“爱是恒久相伴,爱是永不止息。”这句广告词被印在了梁丘云单独西装出镜的一张海报上,梁丘云看上去实在是一个成功人士了,在摄影师的帮助下更显得男士魅力十足。海报上有萨芙珠宝品牌的标志。并没有汤贞的踪影。周子轲知道,从三年前汤贞就在和梁丘云共同代言这个牌子了。周子轲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直视前方的红绿灯,他不明白他在忿忿不平什么。周子轲又转过头,看了一眼那海报里的男人。周子轲失去了这个机会。而汤贞并没有得到恒久相伴,没有被得到了的人珍惜。罗丞发短信来,问周子轲在哪里,说郭姐正在办公室开的小会,周子轲作为队长,以后要经常与汤贞老师直接对话,必须到场。周子轲关了收件箱,把手机丢在一边了。他瞧着红灯变绿,慢慢打了转向,把车开回去。车里除了手机、打火机、烟盒,就是周子轲常吃的咀嚼片和退烧药。这三年,他总难免又回到过去那种浑浑噩噩的,不知今夕何夕的生活。时间在他身上恐怕只虚长了岁数,没有带来任何变化,就像他老子说的,周子轲恐怕到了五六十岁,也不会成他的家,立他的业,只会一辈子像这样游荡着,像家里的耻辱。周子轲现在懒得看他的手机,除非偶尔等待汤贞的回音,他基本不打开。远亲近戚,只要是和“周”字稍微沾点边儿的,最近总找他。吉叔问周子轲什么是亚星娱乐,是不是什么骗人的皮包公司,朱塞劝周子轲学业要紧,先不要急着体验社会,这个姑父那个姑母,见电话打不通,便发长篇大论的邮件过来,问子轲是不是又和周世友闹了什么不愉快。“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姑姑去管他!去说他!”姑母劝道,“子轲啊,你先回家一趟,姑父最近要去瑞典,顺道在那边走一走,见见老朋友,你对那边的学院有感兴趣的吗?”连艾文涛这小子也他妈跟着没完没了,周子轲已经把他拖进了黑名单。报纸上几乎每天都在报道KAIser,报道亚星,报道这支偶像组合最神秘的一位成员,直到最后一秒才确认入队出道的队长,周子轲。在此之前,周子轲自己并意识不到,“嘉兰帝国太子”这样听起来十分可笑的称呼,原来这么受媒体和大众的欢迎。外的人看到周子轲,也就是看到这些:周世友,嘉兰天地,穆蕙兰,少东家……这与周子轲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只有内的人,比如汤贞,汤贞说,小周,你好像以前抽烟没这么凶。周子轲开着车,再一次望向了窗外,而窗外已经没有梁丘云的踪影。梁丘云一点也没有珍惜。汤贞现在每天都在家里待着。从上周录完了那期到现在,汤贞几乎没有出过家门。周子轲给他发短信,他虽然每条都回,但回得很慢。听罗丞说,汤贞老师似乎状态不太好,录完节目就闭门不出,连罗丞他们的电话也不接,会议也不开。周子轲有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和他那天在后台的冲动有关。一看到那休息室门上挂的牌子,周子轲就回忆起,他曾经是多么讨厌Mattias这个词。他看到梁丘云和汤贞的名字并列在一起,而汤贞自己坐在那间休息室里,仿佛坐在一种无尽的漫长的等待之中。如果周子轲不出现,汤贞是不是会一辈子等在那里,就为了等他那个哥哥回头。汤贞那天回去以后,一直没有接周子轲的电话,原因是:“祁禄在家,他会听到的。”仿佛祁禄是一只监听器,是一只耳朵,会贴在每一扇门上。周子轲问,为什么他和你住在一起。他是助理。汤贞简单答道。照顾我的生活。汤贞现在也需要别人来照顾他的生活了。因为这个叫做祁禄的人每时每刻都在,所以周子轲也不能心血来潮就跑去汤贞家里找他。“你到底怎么了,”周子轲在短信里问,“汤贞,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一问到类似这样的问题,汤贞就会陷入很长时间都不回应的状态。周子轲问了几次都没得到回音。周子轲后来烦了。“无论你和梁丘云有过什么,我都不觉得怎么样。”周子轲想了想,又发了一句,“他是你哥,我能怎么样呢?”汤贞像一面软软的墙壁,人碰上去不痛,却也用不着力。周子轲开着车,有些瞬间,他会回想起汤贞攀在他后背上的手,想起汤贞在他亲吻时的颤抖,想起汤贞瘦了不少的身体,想起汤贞情难自抑,叫他小周这两个字。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周子轲总觉得,这一切不应该完全是欺骗,不会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