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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了骆天天的手,他神情严肃:“不要去那里玩,也别答应不认识的人去那里吃饭。”“我不去。”骆天天立刻摇头,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魏萍说,望仙楼分里外两层,里外都是新城影业方老板的乐园,看着比“不夜天”豪华,但其实没什么不同。那一年的平安夜,骆天天率领“木卫二”参加了电视台的晚会直播。演出一结束,他甚至顾不上去找汤贞说一句话,就被甘清派来的车匆匆带走了。那一夜,城里一隅依旧是“不夜天”。骆天天第一次被带进了甘清的盛大派对里,他脖子上戴着松枝和槲寄生缠成的颈环,他是属于不夜天的圣诞大礼。我不是骆天天。他始终在脑中想。我不是骆天天。骆天天又怕苦,又怕疼,根本是不可能撑过去的,遇到这种事,他活不下去,他会死的。他在意识混沌中睁开眼睛,周围那么多人叫他,他们叫他“小汤贞”。原来我是汤贞。骆天天在沉沦中想。原来我是汤贞啊。哥。你救救我,哥。我是汤贞啊。*最早的时候,骆天天夜里做梦,除了梦见mama、魏萍、祁禄,就是梦见梁丘云眼里的冰冷和嫌恶,那么多的议论声、嘲讽声、笑声嘘声把他裹挟着,他逃不掉。醒来时,他听见甘清叫他“小汤贞”,他开始发现被动承受可以缓解人的无力感。后来他再没有梦到那些人那些噪音,相反的,他开始每一天都梦到甘清,梦到“不夜天”。那一张张笑脸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出现。梦里的他耳边是呼啸的风,他被人从五层楼上丢下去,头朝下,无依无靠地坠落。惊醒时,骆天天总是一头是汗,他双眼瞪大了,在被窝里喘着粗气。一转头,梁丘云就睡在他身边。他分不清到底哪一种噩梦更恐怖。车灯照进城西一片老旧小区,路上积水多。骆天天背着包,下了车。单元门前垃圾箱旁,几只小野猫正趴在一个散开的塑料袋里觅食。梁丘云下车时把车门用力一关,几只小猫瞬间窜进了垃圾箱后的树丛里,是被他吓跑了。骆天天最初去梁丘云的家,是因为无处可去。从“不夜天”逃出来的那个晚上,骆天天衣衫褴褛,身上到处是伤,他要是回家会把mama吓到的。梁丘云车停在路口,人在那里吸着烟等他。后来骆天天去梁丘云家,则是因为反复做噩梦,他连闭眼都心惊。他们两个人相识近十年,亲密了三年,争吵了三年,冷战了三年,兜兜转转又回来。如果不是骆天天有朝一日终于出道了,终于体会到所谓的“人情冷暖”“世事多艰”,也许他们两个永远不会再有任何交集。“我也努力唱歌了,我也努力演戏了,”骆天天曾对梁丘云崩溃道,“但有汤贞在,谁看我啊?”“我男朋友对我挺好的,你看不起我?”骆天天也曾哽咽着反问梁丘云,“那你怎么看得起我哥的?”都市夜景上空,汤贞正在巨幅的相机广告上微笑。与汤贞相比,所有人都显得卑微而渺小。“谁跟踪你。”梁丘云问。“我哥的那个戏迷。”“潘鸿野?”“嗯。”报纸上说,业界知名烂片王,票房毒药,汤贞所在Mattias组合的队长梁丘云,主演新片陷入资金困局,项目恐将流产。“你的脸怎么了。”“……”“你去找方曦和了?”骆天天盯着天花板上,那里悬吊下来一根灯绳。“我去问问甘清,让他借点钱给你。”“不用。”“你不就是缺钱吗。”梁丘云坐在床边,点了一支烟道:“你男朋友的钱不是钱?”他在怕钱砸进去了,还是会被方曦和弄得项目不得善终,把所有的投资都赔掉。骆天天愣了一会儿,还盯着那根吊线。“我作主,不用你还。”骆天天又用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他抱着梁丘云不撒手,像抱一个儿时最喜欢的玩具,没有别的了。凌晨五点多钟,外面又传来雨声。梁丘云从床上跳起来,他突然想起还有几双球鞋晾在阳台上。夜里连下两场雨,球鞋早已被泡得透透的了。如果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的鬼天气,恐怕鞋要发霉了。梁丘云用力关上阳台溅雨的窗子,他仰起脖子,看窗外乌云密布的天。“你不要看着太阳好,就想去追。”方曦和的声音仿佛又出现了。“太阳耀眼,炽烈,会把周围的一切照进黑暗。离他太近了,他不会照亮你,只会毁灭你。”酒吧老板从外面进来,拍拍肩头:“又下雨了。”周子轲坐在吧台边,他喝得有点多了,借着头顶昏黄的光线,他把手里一张写着“D3组,周子轲”的身份牌来回翻看。这张薄薄的卡片对于汤贞,是“生命的救赎”,是“改变人生的机会”,是一个甚至比汤贞这个名字本身还要宝贵的“身份”。可对周子轲来说,这不过是一张猎场的出入证而已。他并不想伤害汤贞的感情——在周子轲十余年的生命里,这是很罕见的一件事。一夜情很棒。周子轲想。速战速决是很棒。可和汤贞相处的时候,他还是总想多要点什么。他把身份牌放下,又拿吧台上的烟盒,抽出一支。周子轲伸手揉自己发酸的眼睛,他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五点了。从嘉兰剧院的更衣室分开到现在,没有收到汤贞的任何短信或来电。不知道他在家睡觉了没有。周子轲想着,翻了翻打火机。不知道汤贞还生不生气。“我告诉你们,布加迪当然要选定制的,独一无二,彰显品味,这才叫做顶级奢侈品!”“不不,小涛儿,这种车他不能上路。”“怎么你怕我没钱?”“不是钱不钱的,你开这车一上路,路上不得全看你啊?交警他也得看你,看见你他就查你,跑个超市叫你靠边停车十回,你受得了吗。”“涛哥,这车真不能买,时速四百,一脚油门下去十二分没啦。”“不安全!”艾文涛坐在几个同学中间,众人齐看同一本汽车杂志,艾文涛点头道:“哥儿几个说的确实有道理!”“涛哥省下三千万,买什么不行啊!”酒吧老板过来,问艾文涛他们还要点什么。艾文涛这时才注意到时间。“外面又下雨了?”他问。“下了有一阵儿了。”老板道。周子轲还一个人在吧台边上抽他的闷烟,艾文涛过去一看,一捏烟盒,又空了。周子轲一看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