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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了,它们也闭了眼睛,守护在周子轲身边,静静地悬停。床头有灯景,周子轲摸索墙壁,不小心碰到了开关。四壁忽然有了些光,恍惚间这里仿佛是另一处洞天。周子轲赤着脚,推开门走出这里。看见门外走廊和客厅,周子轲忽然回过头。他再看汤贞的卧室,原来一直睡在这儿。座机的听筒被拿掉了,搁在一旁,屏蔽外界的打扰。玄关的门也被从里面反锁。周子轲赤脚走进厨房,他看到洗菜篮里一小堆橙红色鲜嫩嫩带着梗的胡萝卜,还有番茄和橙子。客厅的沙发上有人。周子轲从背后走过去,他没穿鞋,走路静悄悄的,没声音。他先是看到了茶几上的咖啡杯、药盒、纸笔,再是瞧见沙发底下的一叠剧本,还有四散在地板上的便签和纸页。汤贞就躺在沙发里面,头枕了一个靠垫,侧着身睡着了。他还穿着那件毛衫,领口垂下去,露出一些脖颈的线条,汤贞一只手伸在沙发外面,似乎是握着剧本的,只是剧本掉下去了。茶几上的纸张记录了几行字,周子轲一眼扫过去,看见一个电话号码,下面写了某某医生门诊夜间值班的字样。周子轲低头瞧沙发上,他一手压在了汤贞枕的那只靠垫旁边,沙发凹陷下去,汤贞闭着眼睛脸贴着靠枕,并没感觉出异样。他身上的毛衫本就宽松,质地柔软,侧身睡个觉,下摆便牵扯高了,露出一点点腰腹的浅白皮肤。周子轲低头端详他的脸,周子轲膝盖也深陷进沙发垫里,他撑到了汤贞身上去。汤贞眉头舒展开,那双不安的、忧虑的眼睛闭上了。汤贞睡着的时候好像对谁也没防备,就这么躺在周子轲的阴影里。鬼使神差的,周子轲低下头,看见那一截雪白的腰全露了出来。汤贞呼吸平稳,睫毛垂着,没有察觉到危险。周子轲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又扫去,像是要把汤贞一张脸上每一分每一寸全记住了。此处省略。汤贞在睡梦里被惊动了。他没醒,只翻了翻身。月光也格外吝啬,透过起居室的窗帘缝那么一丝一缕照进来,照在汤贞的鼻尖上。汤贞脸有些红,睡觉时他的身体是热的。周子轲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愈来愈大。他到底在渴望什么呢。汤贞从沙发上醒过来,他又做了些梦,梦里是在望仙楼还是别的地方,他梦过便忘了。他看了眼墙上的钟,正是半夜。汤贞把脚放进拖鞋里,快步走到了卧室外,推开门。汤贞意外道:“你醒了?”周子轲从床上坐着,半个身体在被子里。周子轲上身只穿了件T恤,包裹着年轻人线条分明却并不健硕的肌rou。汤贞走进来,坐到周子轲床前,他睁着也还不怎么清醒的睡眼,伸手摸了摸周子轲的额头。“好像还有点热。”汤贞说。周子轲抬起眼来,他眼眶发红,直愣愣看汤贞的面孔。汤贞从床头拿了体温计拔开盖子,看了温度,又看周子轲。“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汤贞问他。周子轲也不言语,似乎心情低落。汤贞把体温计塞进他嘴巴里,周子轲乖乖含着。第97章小周11汤贞给私人诊所打电话,请对方派车来接。周子轲拿起他刚刚量过的体温计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二。“我不想去。”周子轲说。他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汤贞把榨好的果蔬汁倒进保温杯里,扣好。汤贞与周子轲擦肩而过,似乎根本不考虑周子轲的个人意愿。汤贞从抽屉里拆出两只新口罩,又进衣帽间翻找,翻出一件尺码足够大的在片场穿过的深灰色羽绒服来。“这件你可以穿。”汤贞对周子轲说。周子轲看了一眼汤贞手里拿的,一点也不酷。“我的夹克呢。”“你现在需要保暖。”汤贞说。周子轲不满道:“才三十八度。”汤贞觉出他不大乐意,也没时间与他讲道理。汤贞把手穿过了羽绒服的一侧袖口,握住周子轲的右手套进袖口里面来。努力把一条袖子穿上了,周子轲还是不愿意动。汤贞年纪比他大个几岁,身高却差他一截,汤贞不得不踮起脚,把羽绒服展开了,领口和帽子捋好,严严实实披在了周子轲身上。汤贞是不怕麻烦的,低头把左手袖子也给他穿上。周子轲看着汤贞在他眼前,把羽绒服拉链一直拉到了他下巴处,把他鼓鼓囊囊地包好了。周子轲站在玄关,只得低头穿鞋。他直起身来,汤贞给他戴口罩。汤贞的视线就停在周子轲鼻子上,又向上挪,接触到周子轲望着他的目光。“医院的车马上就来了,”汤贞对他讲,“到了医院不要乱说话,多听我的话。”什么叫“多听你的话”?周子轲坐在那位私人门诊大夫面前,他来的路上戴了一路羽绒服帽子,这会儿摘下来,一头短发是汗,他甩了甩头。大夫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边看他,笑道:“小兄弟体格不错,这么快就生龙活虎了。”汤贞坐在旁边低头看大夫手写的诊断书:“一定要做胃镜检查?”“对。”那大夫和颜悦色,对汤贞道。一位护士,声音周子轲听着有点耳熟的,说:“汤贞老师,小患者这样频繁高烧,又有胃病,最好还是检查一下。”“也不知道你今天吃喝什么了,”那大夫看了看表,道,“明天下午,抽时间过来做胃镜。”周子轲双脚踩在椅子下面的栏杆上,不吭声。汤贞道:“可我明天过不来……”“小兄弟多大年纪了?”大夫瞧着周子轲,饶有兴致道,“自己能不能来?”汤贞回头看了周子轲一眼,颇为难。护士说:“胃镜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汤贞老师你没时间,我们可以派车去接,做完检查如果需要,再把他送回家。”汤贞低下头。“好……”他六神无主,只有暂时先这样说。私人诊所,做的又是帮患者保密的生意。大夫问汤贞,档案怎么写,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他……”汤贞张了张嘴。护士从旁边道:“是叫小周吧?”汤贞愣了愣,点头。周子轲坐在药房门口的长椅上,喝保温杯里的果蔬汁。护士小姐在旁边对他讲:“你老师对你真好,还专门榨果汁给你喝。”周子轲把保温杯喝空了,看她一眼,低头把盖子扣上。汤贞戴着口罩、棉帽,在药房等了半天,打着哈欠的诊所老员工终于把药给他配齐了。“您是……”汤贞接过装满药的纸袋,那员工盯着汤贞的眼睛,忽然问。大夫给周子轲开了张预约检查的单子,写清了做胃镜的注意事项。“胃这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