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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贞说:“小顾,我——”“今天练习生那边打算通宵的不少,”小顾讲,“要不把您安全送回家了,我就过去送一趟,省得那些小孩空等。”汤贞一愣。小顾说:“媒体今天也来了不少家,就守在公司门口,不知道想报什么新闻。”汤贞打开门锁,独自进了家门。玄关处,一双羊皮拖鞋放在鞋柜下面。那是一双不太合脚的鞋,是客人在离开前换下的鞋。汤贞把手里大大小小袋子放在地上,他弯腰自己也换了鞋,脱了大衣就往房间里走。安安静静地来了,又安安静静地走。看来是没有被人发现的。汤贞先去检查了客房,被子被叠好了——原来他还会叠被子的。汤贞在空无一人的床边坐了一会儿,他手放在平整的床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汤贞又站起来,出去检查餐桌上有没有剩下的早餐空盘子。其实他不太喜欢自己住的地方有别人。再亲近的客人来住过了,汤贞隔天也要反复整理。幸好这次的客人也有洁癖,他看起来连一根头发也没留下。汤贞打开洗碗机,把厨房也稍微收拾了。水龙头开着,水哗哗地流淌,汤贞在厨房又发了一会儿呆,他洗好了手,关上水龙头,从厨房里出来。客厅的茶桌上放了一只黑色烟盒,盒面上电雕了英文标识。这是个与整座房间格格不入的小物件。汤贞在厨房门口拿着杯子倒热水,还没喝就放下了。他走过去,隔着远远距离。烟盒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了十一位的数字,字迹潦草。下面还签了“周子轲”三个字。是留给汤贞的。*手机搁在吧台上,轻轻一震。周子轲趴在吧台上睡觉,过了半个小时他才睁了睁眼。新信息来自未知号码:[你今天好好吃饭了吗?]周子轲先是眯起眼,盯着屏幕看了两秒,而后又揉了揉酸疼的眼睛,逐字逐句,瞧这个陌生人的语气。短信发进来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分。手边还放着半杯没喝完的威士忌,冰块彻底化在了里面。周子轲按着屏幕,慢吞吞回复道:“没有。”已经凌晨四点钟了,虽然周子轲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半夜还没睡,但半个小时过去,估计也已经睡着了。周子轲点进这个陌生的手机号,正努力回忆怎么保存号码。新信息来自未知号码:[你怎么还没睡。]周子轲瞧着屏幕上突然弹出的短信,手指悬在半空。新信息来自未知号码:[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这明明是周子轲打算问的问题。周子轲回复道:[我在等你。]深冬一月,夜晚的寒风沿着周子轲的衣领吹过去,把他微醺的醉意彻底吹清醒了。周子轲双手揣进裤兜里,在亚星娱乐地下练习室的台阶上坐着。他手哆嗦,想从兜里摸烟来抽。从背后突然过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奔跑时的喘息,夜里静,周子轲听得清清楚楚。他站起来,回头两三步上了台阶。来人全身上下被厚重的墨绿色羽绒服裹着,从脖子到小腿包得严严实实。他又戴了帽子,是一顶盖住了额头的毛线帽,又围了条围巾,把大半张脸都遮住。来人身边没有助理,也没有那些小练习生们,他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周子轲站在地下练习室的入口,放下手里的烟,两眼盯着他。亚星娱乐门口,一辆夜班的士正缓缓驶离。周子轲觉得手有点痒,他望着眼前这个人,才认识了一天,他似乎不能做什么。眼前人也看周子轲,他两只瑟缩的手把围巾拉下来,露出一张小脸来。他嘴巴半张着,一喘气,便有白色的雾呼出来,消散在空气里。“你一直在这里等我?”汤贞一双眼睛不敢置信,望向周子轲。周子轲不说话,是默认了。“天这么冷,你穿这么少,这么晚,不怕感冒吗。”凌晨四点,明明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汤贞还是小心翼翼的,劝周子轲的声音也格外小。两个人要靠得很近,周子轲才能听清楚。月光从地下室外面洒下来,把两个人的影子在台阶上拉得很长,边缘交叠在一处。汤贞背对着月光,他的毛线帽向上戴了戴,露出头发和光洁的额头。汤贞两只眼睛仰望周子轲:“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等?”周子轲低着头,眼睛藏在帽檐下面,也不出声。汤贞说:“十二点我没过来的时候,其他练习生走的时候,你不知道应该回家吗?”周子轲抬眼看了他。我不知道。周子轲的眼神就像在说。你为什么不来。汤贞嘴巴嗫嚅,看着他。“走吧,”半晌的寂静过后,汤贞在夜里低下了头,他没有别的办法,“天太冷了,先去我家吧。”亚星娱乐停车场空空荡荡,只有一辆阿斯顿马丁突兀地停在里面。汤贞瞧着周子轲远远按了钥匙把车打开。汤贞看了看车,又看周子轲,周子轲坐进车里飞快发动了车子,一点不像刚刚那个一声不吭拒绝交流倍感委屈的后辈了。车子在停车场划了半个大圈,刚刚好停在了汤贞面前。副驾驶车门打开,汤贞还有点懵的。一坐进车里,汤贞立刻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怪味。“你喝酒了?”汤贞问。周子轲心道不妙,舔了舔嘴唇,看汤贞身边的车门一眼。“你先把门关上。”他对汤贞说。“你多大了,”汤贞执意问,“你有驾驶执照吗?”周子轲看他,反问:“你有吗?”汤贞一愣。汤贞不会开车。但周子轲明明未满十八岁,连驾照也没有,还喝了酒,就算能开也不能让他开的。周子轲把车停在路边,拔了钥匙,只得下车。汤贞用毛线帽和围巾挡了半张脸,在路灯下伸手拦街上的出租车。汤贞坐进后座,他压低了嗓子对司机师傅说了目的地以后就安安静静的,假装空气。周子轲人高马大,黑着脸坐在他身边。夜班的司机师傅道:“年轻人,喝这么多酒啊?”在外头闻不出来,一坐进封闭的小空间里,周子轲身上那股酒味是藏都藏不住。汤贞也抬头看了周子轲。师傅接着自言自语:“要不是开车,我也想弄点酒喝,这大冬天的实在太冷了!”*汤贞的家位于城南富人区有名的一处老牌豪华公寓。透过落地窗,能看到璀璨繁华的城市夜景。在这座城市,这个地段,这样一套复式公寓,纵使周子轲再怎么对金钱没有概念,他也知道这不是笔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