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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梁丘云对骆天天的态度,第一反应也都是,能把梁丘云这么好脾气的人激成这样,这孩子该有多气人。祁禄也不例外。“他欺负你干什么,你摔伤那次,他第一个发现的,他当时多担心你。”骆天天还在生闷气,耷拉着脑袋坐了一会儿:“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他抱着你去的医院。你忘了小时候他对你有多好了。你一不想走路,就是他背着你走,你想吃什么喝什么,他再忙也会去给你买,要么就让我们去帮你买。有一次公司发工资,正赶上你过生日,他工资都给你买礼物了,买那个游戏机,你都忘了吗,你拿着玩了不到一个月就扔了不玩了,他都没生气。”骆天天低着头,突然觉得一阵委屈,特别难受。“我没忘啊……”他小声说。祁禄跟骆天天讲,云哥很少很少发脾气的:“我不知道你和云哥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乖乖的,不要和他吵,不要和他闹,他肯定还是很喜欢你的。”骆天天躺在护士铺好的床上,呆呆望着头顶积灰的三角风扇。护士把冰凉的膏体涂抹在他眼底下:“这是麻药,不要碰。”我乖乖的。不吵不闹。骆天天闭着眼睛想。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短短几分钟,他闻到皮肤烧焦一样的糊味,从自己眼底飘过来。他爱漂亮,爱自己的脸。长这么大,这还是骆天天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来医院。他谁也没讲,谁都瞒着,偷偷来的。他有点慌了。我乖乖的。不吵不闹。他对自己说。等睁开眼睛,骆天天眼眶通红,看着镜子,发现自己眼底下原本有痣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更大的凹进皮肤里的坑,原本光滑的脸被挖掉块rou一样。他吓得手一哆嗦。护士拿了两支药过来,一看骆天天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笑道:“回去好好擦药,慢慢就好了。长这么好看,好了以后更好看。”骆天天连忙点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他哥给他的宝贝墨镜,着急把眼底下的坑给遮住了。*林汉臣导演的新戏首演当天,嘉兰天地艺术剧院朱塞朱经理的手机一直处于繁忙状态。演出晚上八点钟开始,下午四点钟剧组已经乱成一团。朱塞穿过后台走廊,一下楼梯,撞见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部戏的主演汤贞。汤贞穿着戏服,蹲在一个坐在楼梯上的小男孩身边。“天天……”汤贞叫他。那小男孩低着头,肩膀耸动着抽泣。汤贞手一碰到他肩膀,他突然抬起头。一看见汤贞,他整个人扑过去,两只手抱着汤贞的脖子,再压抑不住地嚎啕起来。汤贞慌了,急忙抱住小男孩的背:“怎么了,天天,谁欺负你了?”那叫天天的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头埋在汤贞肩头,声音都哑了,就是不回答。汤贞告诉朱塞,林爷可能在四楼,也可能和乔大哥在一起。朱塞说,他现在临时有事,可能赶不上看首演了:“你帮我转告林老爷子,如果演出结束前我还没去找他,谢幕的时候不要等我上台了。”汤贞一愣,点头,他也许从朱塞脸上看出了一丝不自然:“朱经理,发生了什么事吗?”朱塞说:“一点家事。”汤贞戴了假发,化了妆,扮相这么好。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朱塞想着,握了汤贞的手:“一会儿别紧张,好好演。”司机打电话给朱塞,说地下停车场堵满了车:“我在正门外面等你。”朱塞一头是汗,他穿的西裤贴身,一双皮鞋也不适合跑步。下到一楼大厅的时候他被外面花园广场上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等候入场的观众队伍吓了一跳。距离开演还有近四个小时,朱塞穿过堵得水泄不通的干道,跑进一条小巷,打开自己的车门坐进去。司机踩了油门就走。朱塞解开自己西装扣子,看了看手里攥着的一卷海报,他把海报叠起来,塞进口袋。车开了一个多钟头,绕过一面湖,车行过处,扬起一地金黄的银杏落叶。门卫送他们进去。车子停在一座冰冻了的喷泉前面,一个中年男人等在大房子门口,朱塞一下车,快走两步,着急跟着他进门。“吉叔,她为什么这么突然,要定今天。”那叫吉叔的中年男人沉默地爬着楼梯,从他的脚步和弯腰的姿势,看得出他这一天已经十分疲惫了。“吉叔。”朱塞又喊了一声。“蕙兰她啊,今天早上……”吉叔说,半哑着嗓子,说话都破音。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朱塞看着他。“蕙兰不想我们说啊,”吉叔讲,“她希望在你们心里,能一直是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朱塞愣了一会儿,吉叔继续向上走,朱塞跟上去。“请的人什么时候来?”朱塞轻声问。“半小时后来。”“该见的人她都见过了吗。”吉叔说:“都见过了。”“子轲呢,”朱塞问,“子轲放学了吗?”吉叔没说话。周穆蕙兰躺在床里面,朱塞几天没见她,她是坐都坐不起来了。病情恶化得突然,明明是冬天,房间几扇窗户却全敞开着,寒风刺骨。朱塞心道,房间里躺着病人,窗户就这样开着。他过去关窗户,一出动静,周穆蕙兰醒了。“小朱……”她喊他,“把窗户打开……我想透透气……”朱塞坐在她床边,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叠成块的海报,打开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剧院租给谁了吗,”朱塞说,他看了周穆蕙兰的脸,声音颤抖,“租给了林汉臣,排的梁祝,今天首演,你想不想看?”周穆蕙兰看了他,女人的脸上化了点妆,到这时候了,朱塞走近她,还能从她身上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我想看……”蕙兰说。嘴角泛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来,看着朱塞。朱塞猛的低下头,他一摘眼镜,大拇指抹了一下眼睛。又飞快把眼镜戴回去。“你怎么这么突然就……”朱塞说,他伸手握住蕙兰被子里的手,“你和周叔叔说好了?”蕙兰慢慢点头。“子轲呢?”朱塞说,“你不是说他怎么都不肯同意吗,你说服他了?”蕙兰安静了。她的眼睛垂下去,望着朱塞的西服下摆。“我对子轲……说了假话……”蕙兰开口了。“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女人,受不了儿子一直恨我……”她说。朱塞皱了皱眉,低声道:“子轲怎么会恨你啊。”“我没什么遗憾了,”周穆蕙兰突然说,眉心簇起来,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