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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趴在地上拆通讯器玩。他始终陪伴着她,但跟她隔着一定的距离。有一天,爱丽丝跑到阁楼上,兰波跟在她身后。阁楼房顶低矮,空气中弥漫着粉尘,窗口狭小,光线昏暗,整体环境使人心生压抑。她突然转身,开口对他说话,嗓音稚嫩,话语却意味深长,“你想看吗?”“看什么?”“这个。”她举起那本脏兮兮的书。“我可以看吗?”爱丽丝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放在他手上,她抬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别让他知道。”别让谁知道?兰波不明白。爱丽丝很快跑开了,独留兰波一人在阁楼里抱着那本书。他翻开来看,这不是本书,而是精装的日记本。乔治亚母亲的日记不知怎的到了爱丽丝手里。兰波回想起来,爱丽丝从来没在乔治亚面前抱着这个日记本。他翻到日记的第一页,纸张泛黄,蓝色墨水已经变淡,日记的主人用锋利的笔端写——我恨他。三个字,密密麻麻地写满一张纸。每一个字都张开口,露出獠牙。他翻到最后一页,歪歪扭扭的一行字,可以想象日记的主人颤抖着拿起笔。——他跟他父亲一样,从根上就是坏的。作者有话说乔治亚生错了文,如果他在强取豪夺文里,他一定是妥妥的男主啊。(⊙v⊙)我真的是不吸评体质啊,换个文案会不会好点?还是我文不够狗血?≧﹏≦明天三次有事,可能写不完更新的量,请个假。(我居然也有因不能日更而请假的一天)第44章B线兰波看着凯文迪许坐在办公桌后面,将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他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段时间了,并且这是他今天晚上第四五次路过书房,路过时从打开的门观察凯文迪许在干什么。兰波没有特殊的目的,他只不过没管住自己的腿。前几次偷瞄办公中的凯文迪许,他是标准的军人坐姿,腰背挺直成一道竖线,面目表情地cao作着笔记本电脑,如果不是手指还在动,几乎就是一座完美的塑像。房间里静悄悄的,凯文迪许对办公环境要求很高,他喜欢安静。然而现在,凯文迪许自己把键盘敲出密集的噪音,兰波仔细看他的表情,发现他抿着嘴巴,知道这人心情不佳。他敲敲门,抱臂站在门边睥睨着凯文迪许,他问:“你今晚,不对,今天凌晨还要不要睡觉?我不要等你啦。”凯文迪许闻言合上笔电,他抬腕看表,有些懊恼,“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你不用等我。”“我一个无业游民,二十四小时哪个时间点睡都可以,现在我要靠你养着,那你可就是我金主,让金主开心是我的义务,你说,知道我等你休息,你感不感动?开不开心?”兰波吊在他身上,像个大型挂件。凯文迪许略微低头看他,“你看的哪个电视台?那个电视台八点档播的什么狗血剧?我养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他掰着兰波的手指,展示了一下成对的戒指。出身于那么古老的家族,凯文迪许多多少少有点大男子主义。兰波在南方派系里混了这么久不至于没有养老钱吧,但凯文迪许这话很受用,兰波吧嗒赏了凯文迪许一个吻。凯文迪许去洗澡了,兰波附在门上听到水声,然后蹑手蹑脚地溜进书房,他好奇是什么让凯文迪许如此失态。兰波打开办公桌上那台笔电,屏幕显现输入密码的界面,动手之前他忽然停住,又关上那台电脑,恢复成和原来一模一样,抹掉指纹。自嘲一笑,兰波心里想。我在干什么?这台电脑出现状况肯定会被国家保密局监测到,万一电脑里机密太多,自己不就真的坐实了间谍行为?而且这也不尊重凯文迪许的个人隐私,他不知道兰波动他的电脑。他溜回卧室,身体往后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垫颤颤巍巍地晃动,屋顶的灯散发焦黄色的光,亮度很低,明与暗交融,环境正适合入眠。他挪动身体,拨开床帘的遮挡,直视那光源,黑色眼瞳中映出微小的亮点,显得那双眼睛晶莹剔透如宝石。许久之后他侧身,屈起手肘,手撑着脑袋,扬声催促道:“凯文,你好了没有?”克里姆宫的房子太老了,卧室不带浴室,改装的浴室在隔壁。兰波声音虽然不小,但他不确定凯文迪许能不能听到。他没回应他,夜晚愈显寂静。兰波的思维逐渐发散,他想到身下的这张大床曾躺过无数的国王与王后,也躺过他们的情妇。他们在这张床上疯狂,在这张床上逐渐衰老,也在这张床上死去。想到这里,兰波突然感到几分恶寒,就像跟死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凯文迪许恰是时候进来,他头发没有完全吹干,软趴趴地挡在额头上。兰波问他:“这张床上是不是死过很多人?”“什么?”凯文迪许不懂兰波为什么要问这个。“国王和王后。”兰波解释。凯文迪许笑了,他把兰波摁回床上,膝盖和手分别撑在他身体两侧,身体浮在他上方,阴影笼罩住兰波,凯文迪许瞧着他,对他笑。兰波闻到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牛奶的。“你害怕。”凯文迪许用肯定的语气。他脱掉睡衣,温暖的躯体靠上来,兰波回搂住他。他在他耳边叹息似的说:“那就抱紧我……”厚重的红棕色床帘垂落,其上的蔷薇花纹仿佛在风中摇摆。呢喃与细语藏在床帘之中,断断续续,模模糊糊,随着钟表的行走逐渐演变为急促的叫。似是欢愉,似是痛苦。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凯文迪许才告诉兰波实情,他们躺的床是一张新床,原来的床保存在别的房间。兰波蹭在他怀里喃喃地说:“我觉得怪阴森的,这个房间连带这座宫殿都怪阴森的。”凯文迪许沉思片刻,回复他:“结婚后我们可以搬去东北方向那座米白色的宫殿,那座宫殿在王朝覆灭时还没建完,后来人补建的,基本用来存放东西。”“这样您满意吗,第一夫人?”他轻咬兰波的耳垂,还用舌头舔。兰波闭着眼拍开凯文迪许,手臂从被子里露出来,白皙的皮肤上点缀着吻痕,他纠正道:“是第一先生。”“好的,先生。”凯文迪许翻身起床,兰波把被子拉到头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继续睡。早上六七点正是要补觉的时候,最高执政官的车队已经从克里姆宫出来,飞驰向目的地。要知道就任最高执政官以后凯文迪许愈发忙,有时连续两三天都不能回克里姆宫,忙到他做那事的兴致也不高。兰波就觉得他昨晚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