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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就这样,一个讨要零食,一个投喂零食,幼清从影卫那里骗来不少吃的,他开开心心地捏住自己的鼻子,喝光一整碗药,压根儿没有一丁点的防备心,是以待到张嬷嬷推门进来时,幼清已经又钻回了被窝里,手里还捏着一包瓜子儿,张嬷嬷剜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王妃倒是悠闲。”幼清慢慢地探出一张白净的小脸,脆生生地说:“还好。”影卫没有糖葫芦给他,幼清真当自个儿是来行宫里玩似的,张口问张嬷嬷要糖葫芦,“药好苦,我要吃糖葫芦。”“没有。”张嬷嬷生硬地回绝,她见到碗底只剩一些药渣,转而在屋内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幼清没有耍任何花招以后,难得没有再为难幼清,只是收拾起药碗,又唤来官兵驻守在门外,这才去了太后住惯的别院向她回报。她并不急于一时,毕竟三日后,倘若幼清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有的是机会折磨幼清。“抠门儿。”幼清掀开锦被,正打算把他藏在被窝里的零嘴抱出来,结果他一低下头,就瞧见自己有点大的肚子,幼清忍不住拿手指头戳了两下,却没想到肚腹内突然有了微弱的撞击感,幼清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回床上,“哎呀。”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肚子,没过多久又扯起衣衫,小心翼翼地再戳一下,然而这一回等呀等,肚子里面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儿。幼清不乐意了,他戳着自己的肚皮,凶巴巴地说:“你动一动呀。”“就动一下。”“……又动了!”两个影卫见状面面相觑,影六问影三:“王爷若是问起王妃今日的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回答?”影三犹豫道:“吃饱喝足,又玩了一会儿自己的肚子?”“不行,不能这样说。”影六沉吟片刻,完美地加工了一番,“王妃心情尚可,饱腹以后,与小世子其乐融融。”当天晚上,西洲派了另外两个影卫前来当值,回到王府的影六与影三如是向薛白禀告,薛白闻言,自然听出他们言语中的委婉与隐瞒,不由略微抬起眉,他似笑非笑地问道:“清清是怎么与小世子其乐融融的?”影六和影三互相指望着彼此开口,结果大眼瞪小眼许久,都没有吭声,最后还是影三说:“王妃似是头回碰到小世子胎动,一时颇为好奇,便戳了一下午肚子,要小世子……再多动几下给他看。”“……”薛白眉头一动,缓缓地说:“幸而只有三日,否则时日一长,总让他拿自己的肚子来解闷,兴许日后生出来,会同他一般——”说到这里,薛白一顿,到底给幼清留了点面子,“天真烂漫。”既然薛白在行宫处安置的有影卫,幼清待在这里的三天,自然也没有吃到过什么苦头,甚至居然还过得有些乐不思蜀。想吃什么,他只要念叨几句,隔日就会有影卫给他放在桌上,而且幼清还可以从早睡到晚,再也没有幼老爷眼红,非得把他从睡梦里生生晃醒不可,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没有薛白给他暖被窝了。这样美了三天,第四日一早,幼清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桌上摆着小天酥和鲜鱼卷,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记起来自己昨夜里冻醒好几回,忍不住问道:“你们能不能把薛白给我送来?”“只要给我暖个被窝,我就把他还给你们。”“……”见影卫不搭理自己,幼清又捧着脸异想天开道:“实在不行,你们趁他睡觉,偷偷运过来,等被窝暖和了,再把他带回王府,万一被发现了,算我的。”“……”幼清还做着梦,守着他的两个影卫忽而面色一肃,拔出长剑,不多时,几道人影飞身掠过,转瞬之间,他们被团团围困。“王爷果真心疼王妃。”与此同时,奉命赶来的张嬷嬷一手推开屋门,她冷冷地望了一眼屋顶,对于兵刃相接的打斗声充耳不闻。张嬷嬷阴测测地开口道:“王妃,三日已过,太后娘娘派老奴前来相问——你可曾恢复记忆。”幼清这几天只顾着吃饭睡觉玩肚子,草药倒是一碗不落地喝了的,但是根本就没有起效果,他冥思苦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大概、大概想起来了一点点。”“哦?”张嬷嬷要笑不笑地问道:“想起来了哪一点?”“想起来、想起来……”幼清努力圆自己的谎话,然而他有点词穷,实在编不出来下文只好暂时改变策略,幼清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肚子,拧起了眉尖,说:“我、我肚子好疼。”“王妃莫不是怀胎四月便要生了?这可真是一桩稀奇事儿。”张嬷嬷皮笑rou不笑,幼清见她不吃这一套,又可怜巴巴地对张嬷嬷说:“本来我已经想起来了,但是他踢我,踢得好疼,然后……”幼清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鬼扯连鬼都骗不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一脚给我踢忘记了。”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戳肚皮):崽崽真好玩。王爷(欲言又止):生出来肯定又是个傻的,被玩傻的。第72章张嬷嬷显然未曾见过有人会如幼清这般,连理由也找得敷衍又蹩脚,她的面色一沉,觑向幼清的肚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意味不明地笑了,“要老奴来说,世子这一脚,踢得倒是不赶巧。”“太后娘娘说给三日,便只有三日。”此时屋檐处的打斗声已经消去,应是潜伏的影卫被制伏,张嬷嬷面色一肃,不甚恭敬地对幼清说:“不论王妃的记忆有没有恢复,可否记起虎符的去向,来时太后娘娘已经叮嘱过老奴,邀王妃别院一见。”“来人!”张嬷嬷一声令下,守在门外的官兵纷纷入内,张嬷嬷向他们交待道:“带王妃去别院见太后娘娘。”幼清皱起脸,闷闷不乐地说:“我不……”“王妃生性活泼好动,又怀有身孕。”张嬷嬷瞥了官兵一眼,意有所指地威胁道:“你们可要好好看住王妃,莫要冲撞了他,也莫要让王妃受到惊吓,免得辛苦怀胎几月,无端出了什么意外。”幼清气鼓鼓地不说话。被迫来到别院,太后正坐在花园里品茶。她端起紫砂杯,轻啜几口,余光瞟见鱼贯而入的下人,眼帘都不曾抬一下,语气平平道:“来了。”张嬷嬷回到太后身边,附耳低语几句。“哦?”太后挑起眉,随即“砰”的一声放下紫砂杯,似笑非笑地问幼清:“老三家的,既然你已经喝足了三日的药,拖了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