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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府“洛爷,你必须吃一点东西。”梅子弯下腰劝著两眼呆滞的洛壮,却半晌得不到反应。一向乐观的梅子如今也笑不出来了。直起身心疼地看著洛壮,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一句话来安慰他。洛壮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吃一粒饭沾半滴水了,他就一直这样呆坐在地板上,也不说话只是盯著门看,眼神空洞得令梅子害怕。“洛爷,这样不行的啊,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不吃不喝的呀。”虽然知道不可能起效但梅子仍忍不住地劝著洛壮。却意外地见洛壮动了动,心中顿生希望,可不一会儿便被失望所替代。洛壮低头看了看脖子上闪著金光的链子,愣了许久。脸上麻木的表情中掺上了几分自嘲。一会儿变又重归麻木。就在梅子几乎绝望之时,门被推开了,梅子惊愕地转过头,见了来人,立刻跪下请安:“和亲王爷吉祥。”梅子的脸上虽未表现出疑惑心里却满是疑问。早晨皇甫訾将洛壮拴起以後原本就无人问津的洛爷更是倍受他人的冷落,刚刚自己端著食物来埠狮苑时竟数次被人阻下,最後才弄了点剩饭剩菜来。事实上所有人都已经认为洛壮彻底失宠了,可是王爷为什麽还会来呢?未待到梅子找到答案,她的思路便被一声命令掐断:“从明天起你不必再来,这儿的一切你都不必过问,三天後便是本王与宰相千金的大婚之日,这两天事务繁杂你也和其他人一起打理那些事吧。”皇甫訾瞥向洛壮:他仍是坐著一动不动,仿佛所说的一切都与其无关。皇甫訾没由来地怒火中烧“以後不必再送来饭菜了,吃也好不吃也好都由著他。”梅子心中一凉,连磕了两个头“王爷,洛大人是将门之後,不可亏待,求王爷让奴婢继续伺候洛爷。”抬起头见皇甫訾脸色微愠,梅子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什麽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本王了?”语调微微上扬,凤目半闭略带讽刺地瞟了瞟梅子,见梅子不敢再言才继续笑道:“不过也是,不能饿死洛府的少爷……”皇甫訾的话让梅子心中一暖。“那麽,本王恩准,每至用膳时分,你就来为他解一次链子,让他和下人一起去厨房找些吃的。”嘴角冷冷地勾起一个弧度,这让梅子才感到温暖的心一下子又跌入了冰窖。“怎麽?还待在这干什麽?出去吧。”皇甫訾说罢,拂袖而去。不知怎麽的,心中除了快感之外还夹杂著一丝酸楚。梅子爬起来看了看洛壮不愿离去却又无奈不敢违背皇甫訾的命令,只好端起一旁早已凉透的饭菜,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而洛壮呢?早在皇甫訾来时他便恢复了神智,只是不愿动罢了。痴痴地望著越来越摸糊的修长身影,长长地呼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已经心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未完全死心,不然胸口便不会如针戳般疼痛了。伸出手,握住漂亮的金链子,暗暗使劲却怎麽都断不了这辱人的束缚,反而扯动了紧拴在床头的链锁,引得一阵冰冷的“!当”声。门又被打开了,皇甫訾走进来,心里恼怒自己的拖泥带水,竟放不下这个男人。“这很配你…”冷冰冰地甩出一句,洛壮却只是蜷缩起身子不作应答。很配麽或许吧,原本充满青春朝气的阳刚的脸上如今却只有那自嘲的微笑。与洛壮对视却发现原本让自己嫉妒的傲然的眼神现在已经荡然无存,只是麻木冷漠地看著前方。我就是要的这样一个结果?把他弄成这样我会快乐?皇甫訾不禁怀疑起自己接近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男人的初衷。当初接近不就是为了这样折磨他麽?但是为什麽达到目的後却没由来地心疼呢?走上前,踩过那纯金色的链子,却看见洛壮悄悄向後挪著身子,“你怕本王?”惊愕於这样的发现,几日未见,原本对自己爱慕万顷的男人对自己感到惧怕。瞥见男人身上已变得肮脏不堪的衣服,拉起链条一端,迫使男人抬气头来,洛壮不从,被勒得透不过气来,却还是将头埋在臂弯中。或许会死吧….呵呵,洛壮对於死亡竟有一种淡淡的渴望,死了…就什麽也不会存在了,痛苦…迷茫…却又在心里埋怨自己的懦弱,大丈夫不死则已,死则战死沙场矣,父亲一定会怨我变得如此软弱,但是…活著,真的好难受,,,又有谁可以救救我呢?洛壮的思绪因缺氧已变得混乱不堪。“算了…”不知道是和谁在说话,皇甫訾微微松了手,这种凌虐的感觉…没有快感,只有一种莫名的心酸罢了。“不久….我就要迎娶宰相之女了,你当真不在乎?”皇甫訾的发问换来洛壮久久的沈默,他冷笑著走出房门…这个男人…不在乎…不值得被爱。洛壮并不是不在乎,只是他的状态容不得他再多想什麽,头像快要爆裂一般,有些东西应该被想起,但是却又被遗忘了,到底是什麽….破碎的画面,同一个人…虚伪的微笑…冰冷怀抱,漂亮的脸…自己挺著大肚子….“啊…”终於痛苦地喊出声来,到底是什麽,什麽东西藏在他的脑子里,出来出来,将头狠狠地撞上一边的石墙上,不一会儿便见了红。“啊…”原本已无力支撑身体的腿却在此刻支撑起了整个身庞,到底是什麽,什麽,我忘了什麽,,,洛壮想跑,却无奈链子缠住了脚踝重重地摔在地上…..温馨与冰冷,爱与恨,他的好,他的坏全部掺杂在一起,还有那些似乎完全没有出现过的画面,是怎麽回事…..疼,无缘无故的疼痛感,清晰地传入大脑皮层,仿佛有什麽腐蚀著神经。这种感觉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忍。在疼痛中…竟麻木起来,睡吧…睡醒了就不会疼了…昏昏地睡去。“啪啦..”屋外的嘈杂使得洛壮醒来,脊部剧痛,头也余留淡淡的疼痛感,但是已经减轻许多。“洛爷。”在嘈杂中,梅子推门进来,“你醒了?”梅子的语气中透露著高兴。“外面,怎麽了?”看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