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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时,但整个音乐厅已经坐满了人,大家都在期待亚厦.帕尔曼的现场演奏。杨月生找到自己的座位,刚坐下去没多久,身旁一直空着的位置就来了人。杨月生无意地抬了下眼皮,发现是郝在泽。这个世界,只能说太小了,两个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的人,却又遇到了一块儿。郝在泽还是和过去那样,冷冷冰冰的,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等待音乐会的开始。许是感觉有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他转过了头,就见一张惊艳的脸惊慌地转到了别处。是错觉么?郝在泽没有多在意,继续看着前方的舞台。而一旁的杨月生,紧张得手心一直冒汗。明明在室内,空调开得那么低,他却觉得热。“不……不好意思。”杨月生刚一把手放在扶手上,却如触电般收回了手。方才,他把手搭在了郝在泽的手背上了。郝在泽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的他。音乐会开始,现场的所有灯光都灭了,到处一片漆黑,有人忍不住拿出了手机借着屏幕上的光乱晃着。一个人,悄声无息地坐在了杨月生的另一侧。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台下一片安静,注意力全放在了舞台上。帷幕缓缓拉开,一束追光灯落在了舞台中央。一个金发碧眼的五十多岁外国男人拉着小提琴,旁若无人般,把身边所有的事物置为空气。杨月生不禁听得入迷,眼睛死死地看着舞台上的亚厦.帕尔曼。一曲完毕,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台上的男人优雅地朝大家鞠了个躬。灯光亮起,细心的人就会发现杨月生已经激动得热泪盈眶了。一只手,突然握住了杨月生放在扶手上的手。杨月生一惊,转过了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花以洛。“哭什么?”花以洛靠近杨月生,贴在他的耳边问道。“没,没什么。”杨月生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擦掉眼眶里的眼泪。坐在左边的郝在泽感觉身边的动静,回过了头,就看到了花以洛正抬头望着自己微笑。这让郝在泽有些好奇地用余光打量了下坐在身边的杨月生。好看的眉间,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像……一个人……郝在泽心里鄙夷,对花以洛本来就不满,再见到他和一个长相好看的男生搞在一起,心理更是愤懑。杨月生才走了多久,又勾搭起了别人。一想到杨月生,郝在泽就更是握紧了拳头。杨月生是花以洛害死的。不可原谅!整场音乐会,花以洛一直抓着杨月生的手不放。而另一边的郝在泽,看在眼里,心里嗤笑。看样子,这个花以洛还蛮喜欢他身旁的这个男生。散场后,杨月生坐在原地没动。因为坐在他身旁两侧的两个人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走吧。”花以洛等人都走光后,才起身要离开。“花以洛。”郝在泽叫住了他。“好巧。”花以洛转过了头向郝在泽礼貌地笑了笑。“下个月,杨月生的生日,你去吗?”郝在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道。“去。”花以洛脸上的笑容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回了郝在泽的话后,拉着杨月生要走。“是和他一起吗?”郝在泽咄咄逼人道。“你去吗?”花以洛看向了杨月生。被夹在两人中间的杨月生,只感觉很尴尬。音乐厅的观众都散场了,此时就剩下一些工作人员在这里,都好奇地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走。”杨月生害怕花以洛被人拍到照片传网上去,抽走他衣服领口挂着的墨镜给他戴上,然后拽着他就往出口走去。“你在关心我。”花以洛俯下身靠近杨月生小声说道。“我不想被牵连进去。”杨月生放开了他的手,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我饿了。”花以洛像快口香糖一样黏住了他,委屈巴巴地摸了摸肚子。“这么晚了,你想吃什么?”杨月生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这个时候外面都是夜宵居多。“吃大排档去。”花以洛冲他眨了下眼睛,可惜墨镜挡着,杨月生看不到。“你疯了?那么多人。”杨月生停下了脚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花以洛不由分说,拽着杨月生往地下停车场走去。上了车,杨月生刚要准备系安全带,却被花以洛一把按住了。“别动。”花以洛说着,从驾驶座那探过半个身子,缓慢地,一点点贴近了杨月生的脸。“你干嘛?”杨月生脸一红,脑袋往一边歪了过去。“给你系安全带。”花以洛抬起头朝他眨了下眼睛,而手已经把安全带给系好了。杨月生不说话,心虚的,脸更加红了。本来就皮肤白皙,加上脸红,看起来白里透红的,让花以洛忍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蜻蜓点水般亲了下杨月生的嘴唇。杨月生惊得眼睛瞪成了铜铃般大,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看到这样的杨月生,花以洛满意地一笑,故意在他面前用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坐直了身子准备开车。一路上,杨月生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好奇刚刚那个人是谁?”花以洛转过头看了眼不说话的杨月生,找了个话题试图吸引他的注意力。“没兴趣。”杨月生一副淡然模样。“那你对我有兴趣吗?”杨月生这才有了反应,转过头对上了花以洛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认真开车!”这四个字逗笑了花以洛,只见他坐正了身子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是,夫人。”“喂,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杨月生怒嗔道。“请别打扰我开车。”花以洛却一脸正经模样。杨月生咬牙切齿地看着花以洛,却无力反驳,只好作罢。“下个月陪我去趟上川市吧。”花以洛看着前方的夜路,道。“拍戏。”杨月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是投资方,准你两天假。”听完花以洛的话,杨月生心里也明白了,那部戏,根本就是他给他下的套。“老板,我要下车。”杨月生面无表情地说。“上了我的贼船还想跑?”花以洛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我跳车了。”杨月生说着,解开了安全带,一只手做推车门的姿势。吱——花以洛一脚踩死了刹车,看向了杨月生,问:“生气了?”“我累了,你一个人去吃吧。”说着,杨月生推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