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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族内的人,他都认得出来。少年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青年,只是低声说道,“他身体不舒服。”青年见此,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一句,“看好这些祭祀品,这可关系着月神祭,如果出了什么事,月神大人是不会饶过我们的。”“是。”少年应声。青年走后,少年发放完饭,抱着个木桶往一件较为宽大的屋子走去,那是吃饭的地方,平时大家都在那里吃饭。“月女啊,这么快就回来啦,”饭堂里一个大婶向少年打招呼。“恩,”少年点了点头,将木桶交给大婶。走出那里,少年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精彩。【月女,月女,月,哈哈哈…】异草录差点快笑岔气了。【你笑够了没?】【这里的人取名字真别致,他们是怎么想出来这种名字的?】而在原本的牢笼中,一只松鼠悄悄地扯了扯梅瑞的衣服,梅瑞低头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到他身边去。”松鼠有些为难,“可是他叫我过来。”“你听谁的?”梅瑞问。这一问,松鼠可为难了,按理说,它应该听楼主的,可明显连星月那里比较安全,而梅瑞这里更危险,连星月让它留在这里就是怕有什么意外。“算了,你先留下吧。”笼子中突然多了只松鼠,本来上百双眼睛是很容易发现的,可现在他们却已经被弄得十分憔悴,有些衣服被扯破了,有些脸上乌青,显然是被人打了,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无心去观察别人的情况,甚至有一些干脆不再思考,只是呆呆地望着外面,那都是抓来得比较久的孩子。至于松风和林青自然是发现了的,松风之前就已经见识过,也不觉得奇怪,而林青居然也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不过在看到这只松鼠后,他原本阴郁的心情好了些,既然他们能想办法混进来,那应该也能出去才对。然而这件事林青到底还是想简单了,连星月之所以能进来完全是依靠异草录强大的精神力做护盾,不然在进来前早就被那近万年的树妖吞噬掉了。而现在他正在想办法,怎么把这么多人从这里运出去,而不被树妖吞噬。【你说他们是怎么被带进来的,还有这些月神族的人也很奇怪,怎么能自由进入这里,这附魔不是什么都吸食吗?为什么唯独月神族的人例外。】连星月所说的附魔正是不断吸食森林植物和动物的元凶,这种植物依附于其它植物生存,它的根系直接埋在其它植物的内部。而它有个很与众不同的特点,便是倒着生长,月神族所居住的地方便是附魔为自己生长所开辟出来的一片空间,同时也是附魔的天赋能力——不世净土。不世净土,连星月默念这个名字,真是觉得无比讽刺。【我没有在他们身上探测到什么特别的灵力,应该跟他们的身体无关,要不你去试探一下。】【也只能这么做了。】说着,连星月立刻开始行动,在村子里面听人谈话,顺便无意识地将话题往月神祭上引。“我听说以前是用俘虏祭祀的,为什么现在改用孩童呢?”被问及的人都有些不解,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祭祀的,什么时候用过俘虏?”“是吗?那应该是我记错了,”连星月挠了挠头,装出困惑的样子。“对了,”连星月又接着问道,“我还没见过月神祭呢,不知道它举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个啊,我们也没见过,不过听说会先在广场集合,举办庆典,然后到月神庙举行祭祀仪式。”“祭祀,那一定很热闹。”“这可不一定,”一人神秘兮兮地说道。“怎么了?”连星月问道。“庆典确实是整个部落参加的大活动,但是祭祀不同,祭祀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去的,只有族长,祭祀大人和族里的勇士才能参加,”一个大婶缓缓解释。打听完消息,连星月回到月女居住的屋子,月女无父无母,本来应该经常被同龄的孩童欺负,但有人帮他当了垫背的,那就是和他住在一起的一个小孩,那个小孩便是被安排去送饭的孩子。连星月回到房间,那里很简陋,只有两张土砌成的床和简单的被子,屋子里,一张床上耸起一个包,小包微微耸动,显然是那小孩回来了。和他同住的小孩名叫无影,这是他刚进来时就打听好了的,无影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名字,在这里,月女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名字,而无影却不是。月神族的人有相同的姓氏,只有无影是不同的,他并不是捡回来的,而是确确实实这里出生的孩子,父母健在,却被抛弃,没有被冠以月的姓氏,这本身便是对他的否定。而这一切都源于他出生时便没有影子,月神族善于使用暗系法术,这是连星月早就发现的,虽然法术单一,但对法术的掌握却远远超过了外面的人。没有影子,便是被月神唾弃的孩子,不被受到祝福,也没有资格学习族内法术。第77章第77章“你没事吧?”连星月走到无影的床边,小心地问道。“没事,”被窝中,略带着痛苦的声音传来,绝不像是没事的。这下连星月想当作没事都不行了,猛地掀开被子,床上的人立刻出现在连星月面前。他蜷缩成一团,背对着连星月,手上和腿上都是伤痕,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还泛着血色,有的乌青还未褪去,在这些伤痕下还有淡淡的印子。“我在外边拔了些药草,听族里的大人说能治疗伤口,”这当然是连星月胡诌的,一般情况下,关于药草的知识皆是掌握在祭祀的手中,绝不会告诉普通的族人,而连星月刚刚来这个村子,显然不知道这一点。无影转头瞧了一眼连星月,又转回头去,听到这样的话,他十分意外,不是关于药草。药草的知识掌握在祭祀手中,这一点他虽然听说过,却并不太清楚。他记得以前,他受伤的时候也曾求助过祭祀帮他治疗,祭祀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而带着其它伤者进去治疗。那时,他也曾问过为什么,只是回答他的却是周围人的嘲笑和几人的拳打脚踢,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敢去找祭祀,甚至连靠近都不被允许,只要一靠近,便会有几个人将他踢开。所以,每次受伤后,他就这么忍着,反正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一直如此,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可是,还是感觉好痛,如果能减轻一点痛苦,如果能快点好,那该多好。有一次,他也偷偷看到过族里的人从地里拔出了一种植物,敷在伤口上,那之后,他便记住了那种植物,等到下次受伤的时候敷在伤口上,然而,还是好痛。或许只有祭祀才能让这些草药发挥作用,无影这么想,也就不再打这些草药的注意,仍旧像以前那样,等伤口自己痊愈。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