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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嗓子干得难受。”“你喝水少。”麻敏儿道。几百里地之北,一辆普通的马车行走在荒凉的砂砾道上,驾车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身边还坐着个稍为年轻些的男人,两人看向前方,低语道,“快到辽金之地了吧。”“嗯,还有半天的路程。”稍为年轻的人龇着一口黑黄牙道:“这次这些女人不错,既水灵又有风韵,那耶律家的男人们肯定喜欢。”“耶律的男人什么时候喜欢大魏小娘子啦?”“你管他们什么时候喜欢的,只要我们能卖到银子,你说是不是?”“那倒是。”驾马车的可惜道:“那天那个被什么掌柜救走的女人更标致、更有咱大魏女人的风韵,可惜了,少了一大笔银子。”“可惜什么,咱们车里的这几个也标致啊!”“哈哈……”两个猥琐的男人捂嘴偷偷笑。破旧的马车车厢里,没有坐凳,冷硬的木板上坐着几个头发散乱的女人,她们被反绑着,嘴里塞着臭布团,什么话也喊不出来了。凌如雅坐在这几人当中,无论是肤色还是姿色都是上乘,她蜷在厢角,耳朵里听到外面的对话,知道自己被人拐外到族去了,恨得牙痒,但她不后悔自己跑出来,她要报仇,她要杀了那些让她过得生不如死的人,一个也别想逃掉。不就是被抓了嘛,没关系,只要有机会,我会逃出来的,那些害我的人一个也别想逃掉。凉州城内,夏臻带着自己的属下摸到衙门,见到了父亲。夏则涛看到儿子欣喜极了:“儿啊,姚大人到了吗?”“父亲,姚大人要过了六月才能来。”“却是为何?”“我让他搞好夏收后再来。”“哦,我懂了。”夏则涛问:“那凉州城缺粮如何解决?”夏臻回道:“父亲,这两天我已经向最近的青州府调粮。”“青州府去年也受了灾,怕不宽余啊!”夏则涛担心的说。“父亲,就调这几天的,我已经给田先生去信,让他往西部调粮。”“这样就妥当了。”夏则涛说:“以前的粮食,都是各府军向京城伸手要的,现在皇上把北方五府给了我们,摆明了不想给我们粮食。”“父亲,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那倒是。”夏臻道:“父亲,解决眼前之困后,我们一方面要防备辽、金,另一方要鼓励农耕。”“我只会打仗,这些事没有做过。”夏则涛叹气。“父亲,我也不会,我们摸着石头过河一起学吧。”“好!”夏臻又和他父亲说了关于军队招募之事。“你的意思是趁他们没粮,以粮食为军饷招人?”夏则涛问。“嗯!”夏臻点头,“这样做一举两得,即解决了人口吃饭难问题,又把成年的男人招到军中,少了动乱的机会,更让军队得到充实。”“是个好办法了。”夏则涛点点头,“只是我们的军粮也有限吧。”“父亲,我们可以拿银子去买粮食。”“哦。”夜慢慢的深了,凉州城外营地上,篝火熊熊燃烧,映得城外如同白昼,麻敏儿翻来翻去睡不着。单小单睡在账蓬另一边,“二娘,怎么啦?”“没什么。”“是不是外面的火光太亮了?”麻敏儿翘头看了一下,“不是……”“那是为何?”单小单问。“没事,你睡吧。”“是不是担心北郡王?”单小单问,“要不,我跟我娘去睡。”“不要,不是这个问题。”“哦。”虽然东家嘴上这样说,但单小单觉得她就是在担心北郡王,就是想让北郡王过来,娘让自己睡在这里,好像不太好。麻敏儿还真不是担心夏臻,也不是怪单小单住在自己账蓬里,而是她突然之间好像知道了夏家的秘密。什么,夏家的秘密?是什么呢?我们暂止不表。遥远的京城,元泰帝的龙案上,折子堆得跟小山一样高,他仍在挑灯夜批,一份又一份,批得他就差扔了手中的折子。近身内侍,见皇上放下笔,连忙上前,“圣上,让老奴帮你按按额头吧!”元泰帝身子往后倚,头枕在龙椅上,内侍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帮他按摩,边按边缓解他的疲惫:“圣上,你是不是愁青黄不接,没有粮可赈?”“是啊,一个弄不好,那些彪悍的……”皇帝的话没有说完,但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圣上,往年也是一样,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朕到想呢!”开元泰冷嗤一声,“不过……今年总算少了北方五府,朕觉得压力少了很多。”“皇上,北方不是不毛之地么,怎么会有粮?”“这你就不懂了!”元泰得意的说:“朕去过北方,那翼、襄一带都长两季粮,他们可不愁吃。”“那其他三府是不是……”“那倒没有,不过朕把五府都给夏家了,夏家自然会用翼襄的粮补贴青凉宁三府。”“皇上英明。”内侍笑眯眯的拍了皇上的马屁,感觉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暗暗松了口气。——夜深了,长公主还没有睡,不时让仆从打听meimei有没有回来。仆人回道:“回长公主,还没有回来。”“倒底去了那里?”“回长公主,也没去那里,就在你的酒楼里。”长公主眉头又皱了皱,“和那庄公子?”“是,长公主。”丫头说道:“听说庄公子把家族的人都接到了京城。”“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回长公主,听说庄公子家人仗着二公主,大肆在京里购买铺子、田产。”长公主沉着脸,讥笑一声:“得势贪财不就是这些低层人一惯的贼脸嘛。”仆人又道:“长公主,奴才还听人说,庄先生要拜风太师学习歧黄之术。”“就他?”长公主冷哼一声,“他怎么不求仙得道去。”“长……长公主,有传言,庄先生好像要求仙得……”长公主霍一下站起来,“那风江逸整天神神叨叨,他妻子跟着他都过苦日子,难道云宝以后也要过这样的日子?”“长……长公主……”“不行,明天我就找母后。”——三月的夜,暖风微薰,让人不知不觉沉醉,从灯红酒绿中走出来,真是公主抱了,庄颢怀中窝着云宝,微抬头,看向夜空,清冽的空气,带走了身上的酒浊气,让他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很多。低头看向怀中,天之娇女双手吊在他脖子上,睡得正酣,真是不识人间愁滋味的公主啊!摇摇头,一步一晃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