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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过,我结巴,是是因因为,小时候嘴巴贱,学别人,学的么?”“记得。”顾西决推开门,不太在意地说,“怎么了,你不是都把这个事当童年笑话公布天下的?”谢辛晨不说话了。这确实是个笑话。前提是,当年被他嘲笑的人,没有再出现在他的面前。谢辛晨如傀儡一般迈着机械的步伐跟在顾西决身后走出包间,他低着头,仿佛在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来到月夜酒吧外面大舞池,夜店里会来的人基本到齐,已经很多人了,他目光往周围看了一圈,心中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刚才只是他魔怔看走了眼,他担心的人其实从未出现……就像他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转走,再也没有回来过江市。心脏在胸腔里噗噗乱跳。谢辛晨恨自己上次月考没有好好看看年级排名,他就习惯性地从倒数开始找起找到自己的名字看到分数就把成绩单扔到一旁……路过楼下的布告栏更是头也不抬。否则他怎么可能没发现……李舜宇。站在舞池中央,谢辛晨有些后怕的惆怅。知道过了一会儿,他听见有人站到了他的身后,他原本以为是顾西决,没想到目光扫过,却发现顾西决就站在他前方不远处。身后的鸡皮疙瘩全部冒了起来,心跳在一瞬间落空,归于死寂,谢辛晨回过头,对视上一双平静无波澜,更像一潭死水的黑色瞳眸。立在他面前的少年与他差不多高,一米七几的个子。他冲他笑了笑。用缓慢却清晰的声音说。“你好呀,谢辛晨。”顾西决的蛋糕是姜鹤和邵雅欣她们一起去定的,口味是姜鹤自己喜欢的口味,所以一过了十二点唱了生日歌,催顾西决切蛋糕最勤快的也是她。她要吃蛋糕。周围除了姜鹤也没人敢催顾西决。他手上都接过了刀,就在这时,从人群后面忽然有个缓慢的男声说:“许个愿吧。”他声音缓慢,异于常人的语速。有人好奇地转过头,于是就看见一个他们并不是很熟悉的男生依靠在卡座的沙发靠椅上,他唇角向上扬起,仿佛是真的在笑。“谁赞成,”他缓缓地说,“谁反对?”他的声音沉缓,却让人有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周围安静了几秒。就连顾西决也挑起眉,看向他的方向。”许个愿有什么好赞成反对的啊,许愿当然必须要!”“我靠,这不是李舜宇吗?”“……他居然会说话,我都以为他是哑巴了!”良久,后排人群窃窃私语地讨论开,远离顾西决这个男主角的某个角落里,谁也没注意到,谢辛晨听到李舜宇说到“谁赞成,谁反对”后,抬起头,充满了惊慌失措甚至是恐惧地望着他。可惜没人注意到谢辛晨此时面色苍白如鬼。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李舜宇对视上他,隔着人群冲他笑了笑,用口型说:开玩笑的。顾西决并不知道谢辛晨站在他身后已经万分后悔今晚来参加这场生日party。隔着十七根蜡烛和一个巨大的蛋糕,顾西决无奈地扫了眼脸上挂着笑,叫着“顾西决你许愿啊许愿你要上北大清华”的小姑娘,放下手机,凑到蛋糕前面,无比随便地许了个愿:让对面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姑娘,保持笑容,再亲我一下。三秒他就睁开眼,刚说了声好了,吹灭了蜡烛,酒吧里的夜灯重新开启,有眼尖的看见他随手扔在桌子上的手机壳:“哇!决哥,你换了个新手机壳啊,这……这是什么?”那人伸手拿起顾西决的手机,一脸困惑:“女哪吒?”现在的年轻人都讲个封建迷信,打印个佛祖、菩萨甚至当手机壳,水逆退散当手机桌面的数不胜数,顾西决也是年轻人,还是这条街的大佬,迷信一点可以理解。但是这手机壳放哪吒是什么意思来着?这也太辟邪了点?发问的人正一脸困惑,手里的手机已经被人一把抄走:“哪吒个几把,这我媳妇儿。”众人:“?”姜鹤:“……”顾西决,你这是碰瓷。在姜鹤刀子似的目光下,顾西决面不改色地一刀将面前的巨大蛋糕切成两半:“少废话,得罪我媳妇儿了,让你跟它磕头道歉。”众人看看顾西决,又看看姜鹤,此时姜鹤正抱着手机默默地上淘宝删除定制图案手机壳订单。邵雅欣拽了她一下:“姜鹤,打扰了,请问决哥媳妇儿不是你吗?”“……玄彬也是我老公啊。”姜鹤面不改色,“虽然他媳妇儿是谁跟我没关系,我还小,不早恋。”邵雅欣接过顾西决的手机,对着姜鹤的脸看了半天:“这女哪吒和你长得挺像的。”后者拉了下自己脑袋上的贝雷帽,整理了下头发:“你再仔细看看,你看我像是那种小时候会批准别人把口红往我脑门上戳的人吗?”眼前的小姑娘看着一脸高傲,像是全世界都没被她放在眼里,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唇上抹了浆果色的唇釉。“姜鹤,你刚才吃什么了?”邵雅欣忽然道,“要不要补个口红?”“……”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转过头飞快地扫了眼隔着一个蛋糕站在桌子那边的少年,后者盯着她,懒洋洋地抬手,用食指刮了下面颊的某处。还好周围的灯光很暗。没有人能看到她的脸窜起的红。手里的手机震动,看了一眼“西行”发来新的信息,抬头才发现他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上,一只手切蛋糕分,另外一只手在手机上打字。—西行:你怎么了?姜鹤:“……”啊?—一行白鹤上西行:我怎么了?—西行: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上去心不在焉。一瞬间有些慌张,就像自己的小心思被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