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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穗香眼里,只要地位高,哪怕是草包也无碍,人不愿做个人上人?在这南阜城,谁人能在小小年纪就坐上这南阜城的主事位置?“母亲,现下三叔已经去找那霍闻祁商谈了,若是成了,就别对我发怒了,留洋是我想做的事儿,谁稀罕这主事的位置。”“你拱手让给了你三叔?你倒是甩得容易!还便宜那姓霍的,拿了风家地契!”那前厅动静这么大,谁都听见了要拿风家地契去做抵押的事儿,真是丢脸丢到了家!风闻天叹息一声,想来温穗香也是个温柔的人,一遇见风意暖的事儿就着急变成了急性子,但哪个做父母的不想要自个儿的儿女好呢?风闻天一直遗憾自己没能生个儿子,但觉得这女儿风意暖也不差,在南阜学府内可是拔尖儿的人才。那古人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等子糟粕风闻天听都听不得,和外人说起女儿就是傲气得不得了。温穗香说话急了些,吓着了风意暖。这不过就是少女最美好的年岁,要一个小女孩儿担负重任,能成什么大事儿?这就该是无忧无虑笑着玩着的时候,眼瞧风意暖近日眼神都黯淡了,犹如蔫了的花。这位置换了他去坐,也指不定会捅出什么篓子。“这不还没成吗!我说,你到底希望风家安宁还是乱成一片?意暖坐那位置,我一直反对,你让一个十四的女孩子家在那些老谋深算的男人堆里扎着,能成什么大事儿?留洋这事,我不反对。”温穗香气愤地拿出自个儿腰间帕子掩面轻泣了起来,风意暖心中也不是什么滋味。——“风小少爷!你这球可别乱踢了啊!”风熠乾此前被风意暖整了一番,害的他被风闻雨罚跪在祠堂内好几日。这会儿更是被禁足不能下山。这李叔算是什么人,竟敢在这会儿叫唤他别踢球。什么乐子都没有了,还过什么日子!“这什么声儿?”风熠乾那竹编的球一踢,便飞的老高跑去了庭院那儿的假山处,也不知撞到了什么,像是什么碎了的声音。一旁的下人闻声去拾,放眼一望诧异不已,碗碎了,球亦是滚入了池子内。“这不风小姐炖盅吗?上头刻着凤凰呢。”风熠乾嗤之以鼻:“嘁,还凤凰,让她那下人过来本少爷这拿走破碗。”风蓝被风熠乾身边的下人唤了去后,那二世祖翘着二郎腿在长廊的坐凳上等着她到来。平日里没什么会面的机会,今日怎的就叫她来了?她又招谁惹谁了?风熠乾被风闻雨罚得近日闷得慌,那风意暖的下人撞到他怒火边儿,还不得好好惩治一番?风蓝问:“小少爷,怎的了这是?”“害本少爷球撞着飞进水池子里,你给拿上来。”那嘴边不怀好意的笑容,让风蓝看得就发憷。转身一看池子上浮着的球,大冬天的这水池虽没结冰,人下去了还不得冻成冰!“这大冬天,小少爷要我下水?”“谁让你这破碗放这?”风蓝没明白风熠乾说的这话,“这,这可不是我放的。”“现下狡辩了?当我真是个不留心的?这主子吃完了什么还不得端回伙房去,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入风家这些年,竟没学会?这可是做奴才最简单明了的事,还得我再教教你?”风熠乾逼近风蓝,害得她百口莫辩,这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吃的燕窝粥没给端回伙房?她近些日子没拿过炖盅啊。“这……”风熠乾看她犹豫,指不定是在使什么肚子里的坏水来敷衍自己。起先风意暖不是傲得不行,这会儿这下人落自己手里,怎能轻易就放人走了?右脚一踹,那风蓝一个踉跄:“下去!”“啊——”——风意暖眼瞧快到午膳的时辰风蓝居然还没影,沿长廊走着四处探看,“风蓝,风蓝?李叔,风蓝人呢?”“没瞧见,怎的了?”李叔刚从风熠乾那头经过,提醒他别乱踢球,只不过那是个不听劝的小主子,风蓝也是不会在那儿出现。“小姐!庭院假山那头,小少爷推风蓝姐下水啦!”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风意暖和李叔都是错愕不已,那风熠乾找茬子怎找到风蓝头上去了?风意暖二话没说跟着下人疾步往庭院假山处赶。这下倒好,立马儿瞧见了风熠乾在水池边笑着开怀的模样,风蓝虽懂水性,可哪能在大冬天这般折腾?而一边的人没风熠乾的命令,更是没人敢下水拉风蓝上来。“哥!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为难风蓝?”风熠乾冷眼瞥了风意暖一眼,将那碎片尽数又摔在了风意暖跟头前。“你这什么意思?”这人怕是皮子又痒了,没被风闻雨整治够。“呵,我的好meimei,你瞧瞧,你哥是在帮你教训奴才啊。”风意暖转身看向冷得在池之内哆嗦的人:“风蓝,你上来。”风熠乾当即喊道:“她敢?”“你凭什么命令我?我让她上来,她就必须上来!”风意暖丝毫不退让,却惹得风熠乾大笑了起来:“风意暖啊风意暖,你哥哥我瞧着,你也就在我面前端端架子,在那些个老家伙面前,你还不是那软柿子?”第二十一章心存不轨生恨意风渐越进了那霍家的大门,霍一在那头瞧见风渐越身后那鬼鬼祟祟的人,装作疾言厉色看着风渐越询问他从哪儿来。恭敬相待,却是演着戏给身后躲着的人看,说是来拜访霍闻祁。霍一提醒那跟着的人躲藏在了大门的树后,悄然对着霍闻祁说:“霍爷,那是风家人,刚一路跟在您后头。”“让他跟。”脚下沾了雪,走至大门口的时候有些滑,为了伪装,可真是从头到脚都得换一身行头。那雪花很快就细密地布在自己身上,那身袄子颜色过了一瞬就因化了的雪而变深。里头放着霍闻祁最爱听的唱片,一听那声儿,风渐越便自若地先行上了楼。霍一在后头跟着:“那风家小姐定是知晓你和她三叔极为相似,派人跟着您。”“应该不是她,是贺袁芳。”在临走之际,风意暖还好心提醒自己,说起来也是奇怪,她只觉得这二人相似,却从未想过这会是一人。姜还是老的辣,贺袁芳会派人跟着,但风意暖却是提醒自己要小心为上。霍闻祁在自己现身于二人面前的时候,就没指望他们非把他的样貌当做二人看待。他本就是霍闻祁,这只是一场他从十三岁起始谋划的伪装游戏。霍一见他泰然自若地净手梳洗,跟了霍闻祁这么多年,没明白为何他非要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