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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矮了他一截,底气也消了不少。“霍闻祁!你别欺人太甚!”嘴角的笑意扬起更甚,霍闻祁还真就喜欢上了这调侃风意暖的味道。“瞧,原来风小姐属于那兔子急了便会跳脚的女子。论辈分,你可得唤霍某一声‘叔叔’,直呼名讳,也就在我霍家听得,若是在外头被人听见,你可就在这南阜城遗臭万年了。”既然如此,风意暖也就豁出去了,她本就不是做这什么破位置的料,如今他要杀要剐随便来,她还就真不信,他能在南阜城只手遮天了!“货不够,钱不足,我今儿就把话甩在这儿,霍先生,你自个儿打算。”霍闻祁大笑了几声,随后冷下了脸:“倒是我成了亏了本还得自己往上补的了?风小姐这架势,堪比那些道上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是么?”贺袁芳咳了几声,若不是身子骨还硬朗些,真就今天被气得厥过去也指不定。风意暖扶住贺袁芳的身子,“奶奶……”“霍先生,你……”这态度着实是在欺负人,可贺袁芳说不出一句让他对风意暖稍稍谦让一些的话来。霍闻祁也并不是那喜欢浪费口舌的人,直截了当望着风意暖:“风小姐,是否有婚约在身?”“你这什么意思?婚约是否在身,和今儿算的这笔账有关联吗?”这人倒好,看了自己好几回,这会儿哪怕有风渐越的脸有何用,毫不害臊问自己婚约的事儿!霍闻祁今儿算是笑得最多的一次,在一旁的霍一都看傻了眼。“有关,当然有关。你都说了要钱没有,那我还不能要人?”可真的是过分至极!贺袁芳只觉白来这一遭。“荒谬!要娶我孙女,你异想天开!”“风家小姐自己不会开口回答霍某?”在霍闻祁的逼迫下,风意暖很不愿承认自己的那破婚约的事,她这一承认,不就在贺袁芳的面前也应允了和孙复元的婚事?可眼下……“我,我当然有婚约在身!”“哦?”霍闻祁挑眉看向她,似是在辩驳话中真假。风意暖却还来不及反应,霍闻祁就如同王者一般对自己下了命令:“既是如此,就推了。我霍闻祁向来做事要什么得什么,你如今给不了钱,我要了你的人,你看你也算价值连城,是不是?”风意暖哑口无言,面前的男人,可真真是不要脸!她还需要对他感恩戴德,多谢他抬举吗?“还有,我言出必行。你若不推,尽管试试,兴许你还能活下去,可你们风家呢,我霍某定会平了你们那风岷山。”风意暖几乎忘了自己如何回的风家,可那贺袁芳一路都在谩骂着霍闻祁,骂了什么不重要,眼下他们一件事儿都没解决。此时耳边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脚下还轻飘飘的。霍闻祁有这样的本事吗?可婚约岂能儿戏!她不是任人推来推去的物件,一会儿推给孙复元,一会儿又被霍闻祁无礼要求!风蓝见风意暖在屋内掩面趴在桌上轻泣,急忙上前安慰:“小姐!你这是怎的了?一回家就哭着不出门?”“我……那霍闻祁,这登徒子,我赔不了碎了的货,他竟让我推了和孙家婚约……要……”“要什么?”“他说要了我的人,否则,踏平咱们风家。”风蓝倒吸一口气,这世间还有这般人看轻风家?可真不知好歹!“那小姐你,你答应了吗?你若答应了,那三叔可如何是好!”风意暖可快被风蓝气着了,眼下孙家也不是好惹的主,她倒是在担忧风渐越。但风渐越亦是要担忧的,毕竟风意暖心中所属的人是风渐越,她该如何是好?那人即便长了一张和风渐越相似的脸,她怎么能讲究?孙家的人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事儿怎么就越来越糟糕了呢?“那,三叔人呢?”风蓝取了帕子给风意暖拭泪,想了想道:“那三叔在你们走了之后,后脚就离开送画去了。”第十八章终有欢心事叶含真本就是在风岷山当了个闲差,这会儿想着手上的活都做完了,也可下山去看看叶以修。可起先偷吃燕窝粥一回,却没曾想养叼了自个儿口味,细细想着那回味,那是平凡人家一辈子都尝不到的味道,也该让叶以修尝尝才好。踱步在那伙房门口,心却生了歪念。伙房大哥见过叶含真一回,但这第二回却是觉得叶含真的神态不对劲。她看着那燕窝粥眼睛直眨巴,吞了吞口水,但面前孩子估计没见过什么世面,这表情显露也是在所难免。却还是忍不住问:“来这作甚?”叶含真挠了挠头,有些犹豫地回答:“我,来取小姐的燕窝粥。”四下全是炖着补品的炖盅,叶含真看呆了眼,这些个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伙房一个角落还能炖满了。“风小姐的在这儿。”指了指后,叶含真兀自点头想伸手去取。“啪”的一声却被打了手背,叶含真不明所以地吃痛捂着手。叶含真还以为自个儿心情败露被知晓,于是想着解释的说辞。但伙房大哥催促道:“方才挠了头,还不去净手?被小姐知道,可是要罚的!”笑容牵强却松了一口气,叶含真转身去净了手来取炖盅,出了伙房的门,叶含真笑容骤然上扬,“这回哥哥有的吃了!”心想那风家最不缺钱,少一盅多一盅又何妨?叶含真将炖盅里的燕窝粥,尽数藏在了那竹筒内,该趁热把它送下山去。“站住!你是何人匆匆下山?”被拦住了去路,叶含真倒是见过这些个人,是专门在道口看守风家的,叶含真笑了笑:“大哥,我得下山一趟,您就放我过去,趁天儿还没黑。”守山人打量了叶含真一眼:“奉谁的命?”“还得……还得奉命才能下山吗?”叶含真揣着怀中的竹筒,守山人看着怪异:“你这怀中藏着何物?”叶含真心下一喊“糟糕”,没想到这上山看似容易,下山竟如此难。这会儿若是被人发现她投了燕窝粥,那可是百口莫辩了!“你怎么在这?”今日听闻风意暖和贺袁芳从霍家回来以后,便是二人一个气得不轻,一个哭得不成样。孙复元心中叹息风意暖这小小年纪担负如此重任,也是想来劝慰她好好思量他们二人的婚事。他并不会对她怎么样,等三年又如何,孙复元想开了,但就如同孙祺所说的,得自己努力,主事这位置都是虚的,求得人心才是实在的,孙复元这辈子兴许也就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