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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成了霍家人?贺袁芳不懂洋文,只是看着那张契约,忧从心生。“难道是霍家人来报仇了?”贺袁芳兀自说出这话,也是让风意暖摸不着头脑,“谁是霍家人?”贺袁芳只字不言,风意暖只好去问父母,可他们也并不了解事实。这一家子的人,似乎都有人故意隐瞒着风意暖什么,却又像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无从考究。想着去求助风渐越时,李叔却说:“三少爷?他已经走了。”风意暖本以为,可以从风渐越的口中得知什么,却还是错过了。风渐越来去自如不受拘束,最终让他上心的,不过还是一幅画罢了。他居然这么走了,这一走,怕又是一年过去了。“小姐,信义会的人都在门口等着你,让你给个说法,”信义会,那便是四城主事合并商讨货运的地方,起初四人信誓旦旦,将守信仁义摆在第一位经商。可虽表里不一,也是撑过了几十年。如今风正合去世,下面的人虎视眈眈就等着风意暖自己出错。“各位叔伯,意暖自会给个说法,但不是今日,大家也不用听风就是雨,不过是货运出了问题,能解决的。”“谁说的?风家码头货运从未出岔子,怎到了你手里就乱了?”“悠着点,别乱了阵脚毁了风家码头,还牵连我们三人生意。”其余三城主事觉得自己并未被风意暖放在眼里,倒是孙家人,在早已认定风意暖为自家儿媳妇以后,也并不想插嘴。孙复元被风意暖撇开冷落许久,这会儿看她慌张的模样,叹息一声。不过是个孩子,能成什么大事?可他还得碍于脸面,对着风意暖问:“需要帮忙,就跟我说。”风意暖不知该找孙复元帮什么忙,她此时虽然还没什么能耐,但最起码,还是要有点骨气。若是在孙复元面前装着小鸟依人,那铁定被眼下这群人看轻到骨子里。“风蓝,跟我走。”备了车,准备与风蓝去往那契约书上的地方。沿路的雪很厚,颇有些干冷,风意暖看向窗外,脸颊有些被寒风刮得疼痛。“小姐,山下那人来时就难应对,我看他主子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车缓缓行驶,至一个她此刻不知名的地方。她不是没有听见,只是她心下也在思考,要怎么对付,才不算白来。手心里是那份风正合和那姓霍的契约。其实已是废纸,风正合死于意外,一切还未来得及,就成了这副景象。“到了。”临水而建,像古老的宅院,人们向往的世外桃源。一颗雪松从霍家的墙头延伸出来,覆盖在似银针的松叶,细密银白的美。“风蓝,你去求见。”“什么人?”“南阜城主事风意暖求见霍爷。”“他不在。”风意暖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居然不在?可他住的地方,还能重兵把守,他是什么人?“那我在这等。”面对非议,风意暖最怕听到的,就是自己白读了书,又抹了风正合的脸面。地方不会出错,那契约上写着姓霍的就住这,她会等,一直等下去。她是被夸大的,是被风正合捧在手心长大的风家子孙。她成了南阜城的主事……一切出乎自己意料,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停车。”霍一踩了刹车,跟着看到了车窗外那副景象。两个女子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被灯光笼罩着,可以看到黑暗里雪的纯白纷飞在天空,直至地面。她身上的白色袄裙若不是因为墨黑的发丝和裙摆的莲花,就快和此景浑然一体。风蓝撑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而二人,丝毫未动,若不是看到了她还能眨眼,就快让他以为,这是谁在他家门口堆的绝世雪美人。“霍一。”车后的男人吩咐,霍一下了车,他知道他该做什么。“抱歉,二位为什么站在这里”风蓝赶忙问面前西装革履的人:“你是霍家人?”霍一:“是。”“能帮我们见霍爷吗?”风蓝的话,让霍一一愣,难不成是哪个名门世家小姐来追少爷的?“少爷很忙,或许并不能……”拒绝的话,在风意暖的意料之中,她微抬头看了一眼霍一,颔首浅笑:“那我们就明日一早再来等,风蓝,我们走。”“哎?”霍一还没问清什么,倒是被人先甩了个背影。车内的霍闻祁,看着车外那人的一举一动。他虽说没有听见什么,但至少看见了风意暖。看到风意暖浅笑和离开的背影,他一瞬的失神,他归咎于今日太累了。“爷,人走了。”“嗯。”霍一回到车上,给了霍闻祁回复。霍闻祁径自坐到位置上,将拐杖靠在办公桌,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自己的领带和袖扣。“英国客户那边不好交代,毕竟,离我们与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天。本来预计今天到货,却出了意外……如果这样违约金算起来……”老陈已经不敢再往下说,因为霍闻祁的脸色已如阴霾。“她会来的。”——“小姐,为何不在门口等?”“我们有错在先,货运出错,没有二话可说。货碎了多少已经不重要,碎了就是碎了……”风意暖哪怕平日里再怎么小孩子心性,她在这会儿必须冷静。翌日,她依旧在门口站着等。“傻到以为,苦rou计也能做缓兵之计……”透过杯中的酒,他看向门口那小小的身影。霍闻祁的嘴角噙着冷笑。“爷,那这会儿……”“让她进来?”风意暖已经冻得麻木,风蓝见状,立即捂着她的手搓揉。“小姐,好些没?”二人被请进大门,却怪异如此气势恢宏的霍家,只有霍一一个人掌管。风意暖被请到了书房,风蓝被招呼到了偌大的客厅。——“霍闻祁。”“你好,我是心瓷坊风意暖。”霍闻祁的声音,让风意暖觉得有些熟悉,但声有相像,她不能因为熟悉而放下戒备。“对于那批货,有什么想说的?”她从他简短的句子里,听出了轻蔑,玩味……她不自觉地抬头,却不见人影。什么年代了,见人还要隔屏风?这算什么怪癖?霍闻祁两指挑起身边的拐杖站起身,缓步走到可以俯瞰底下一切的窗前。镜片后的丹凤眼,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