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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千洵还没答话,李言抢先否决。“为何不可?”苏瑜不解。“对呀,为什么不可以?”千洵不解。“小孩顽劣,不好教。”李言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两人还是疑惑地看着他,显然是没糊弄过去,“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如果是赚钱的话,我可以去私塾,不劳烦先生。”李言正色道。千洵显然是没开窍,穷追不舍地问:“你教得,苏先生为何教不得。”“哎呀,你就别问了,就这么定了,明儿我去附近的私塾问问看他们还要不要人。”李言赶紧转移话题。“那我可以去附近的武馆教他们骑射和武艺。”千洵想出一份力也附和道。“那最好不过了,不过你我都出去了,家里不能没人。请仆人太耗钱,不如先生就留在家中管账做个账房先生吧。”李言忙把苏瑜的路也选好了,生怕他又要出去谋生。“好。”苏瑜同意了。李言眉飞眼笑,好像jian计得逞一样。他的先生怎么可以去教别的小孩,苏瑜只能是他的先生,他一个人的先生。三人的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李言白日上私塾教课,晚上回家批作业,要睡觉就钻进苏瑜的被窝里。千洵在武馆教小公子武艺骑射,日落西沉时回家。苏瑜则在家洗衣做饭,看家护院,种花养草,cao持家务。不像个账房先生,倒像个府邸夫人。三个人还在院子外种了一片桃林,以后就可以赏花摘桃做苏晏糕了,李言的得意小算盘果然算的精。是夜,李言批复学生的作业简直快要被气死,简单的对子都对不上。苏瑜看见李言头冒青烟的样子哭笑不得,“还是我来吧。”“不行!说了我来就我来,不会让你插手的。”李言拍开苏瑜正欲拿走作业的手。“...”苏瑜简直拿他没办法。李言下巴抵在笔端上,看着苏瑜问道:“我小时候也这么笨吗?”“你小时候很聪颖。”苏瑜轻轻说道。“那就好。”李言心里的大石落地,要是他小时候这么笨可如何是好,那他在苏瑜心里早就直接宣布死刑了。“先生是江南人吧,家在何地?”李言低头边改着作业边问。苏瑜疑惑,“我不是江南人。”李言诧异,猛地抬起头,说话的音调都提高了。“先生不是江南人?!可档案上写的清清楚楚祖籍江南啊!”苏瑜反应过来当初进京科考随手填的档案,“胡乱填的。”李言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哭笑不得。搞了半天,苏瑜竟不是江南人!“不过我觉得此地甚好。”苏瑜粲然一笑。李言正生着闷气,听见他轻声细语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抬头迎上他如沐春风的笑容,气也消了一大半。“先生觉得好就好。”难得三人都得空休息,于是约着一起去放风筝。主要是李言提议,千洵也赞同,苏瑜由着他疯。春日里的风真舒服啊,清风徐来,还有阵阵花香,青草香。远处莺歌燕舞,山清水秀,真乃人间佳境,李言心里好不快活。“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李言走在最前头,悠然自得道。“谁知江南无醉意,笑看春风十里香。”千洵在后面应和道。苏瑜笑着看着前面的两个人一唱一和,怡然自乐。“千洵,我们去那放,那地宽阔。”李言指着前方拉着千洵跑过去。“千洵,你听我口令跑起来!”李言在田坝上托着风筝向千洵喊。“好!”千洵则一手拉着线,一手拿着线柄,双腿迈开,整装待发。“三!二!一!放!”李言放开风筝,千洵牵着线,奋力跑着,风筝随着风迅速升起。“跑快点!再跑快点!要掉下来了!”李言跟着他跑,一边跑一边喊。苏瑜在一旁看着他们玩闹,春日里的暖风格外会撩拨着九曲心肠,嘴角挂着的笑忍不住跑出来驻扎在脸上。跑累了,李言凑到苏瑜身边,靠在他肩膀上喘着气,问道:“先生笑什么?”苏瑜微微侧首看了他一眼又抬头望着千洵撒欢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春意,说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苏瑜眉头微蹙,眼神慌乱,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搭在心头四处撞击,仿佛只有胸膛一处是活着的。明明是初次从口中说出此句,为何会如唤故人?李言见苏瑜的脸色有些慌乱,盯着他问:“先生怎么了?”四处逃窜的慌张被李言的问话牵回来,苏瑜缓了缓神,微微摇头,“没事。”李言也没再多问,继续靠在苏瑜的肩头。苏瑜掏出袖口里的帕子替他擦脸上的汗,柔声问:“累了吗,那有水。”李言忍不住想笑,苏瑜越来越有府邸夫人的样子了。衣服里有手帕,郊游不忘了带水。李言瞥见苏瑜身后的野花,蹲下来仔细观赏。“这花真好看,还香香的。”李言凑近嗅了嗅。“陌上花开,归心似箭。”李言嬉笑道。“错了,是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苏瑜一本正经地解释。“先生才错了,陌上花开,欣欣向荣。此番美景当然是归心似箭,急着回去带着心上人来一起观赏啊。花开了我第一个告诉你想和你一起看,月圆了我第一个告诉你想和你一起看。良辰美景,自然要与你同说与你同游。虽然急着见到你问候你,并不是因为花有多美,月有多圆,但正因为是同你说同你游,花才美,月才圆。”李言凝视着苏瑜,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苏瑜虽然不太明白,但李言开心就好,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喝水吗,我去拿。”“喝。”一月后,林泽按李言书信写的地址寻了过来。“我半月后就要随父亲前往东北了。”林泽坐在桌前吃着中午剩下来的饭菜。“玥儿呢?”李言忙问道。“啊?她在宫里啊。”林泽扒拉着饭。李言真想一个白眼翻死他,这块木头还没开窍呢。“我是问你去了东北,玥儿怎么办。”李言替林泽夹着菜。林泽嘴里嚼着饭看着李言说道:“提亲的暂时没有,皇帝也暂时没有指婚的想法,估摸着应该是由公主自己挑选的意思。我远赴东北,不知几时回来,总不能空口白话让她等我吧,等我回来后再好好打算。”这小子真是活该单着,但也还算有点良心,李言腹诽着。按理说如今祁芜交好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荡,为何皇帝这么着急派湛卢前去。芜国虽然不敌祁国,但还不至于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境地。随后李言又问起东北的情况,林泽只是说东北部落有些不安分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