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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事。原本有些人听说瑞襄王卿要回成都便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围观,见到付东楼如此排场,端的是胸怀坦荡,倒是不信莲华的话了。跟着付东楼回来的这个百人队和当初护送付东楼去登州的是一批人,他们皆是知道柏熠未死的,柏熠在汉中小住的时候他们又护卫过柏熠,因而听到付东楼说成都有人诬陷王太卿与太后私通时群情激奋。付东楼原以为他们少不得要小声嘀咕几句,没想到是这种场面,脑子转了个弯便想明白了:柏熠还活着呢,虽然顾贤与太后的事是在俩人成婚之前算不得给柏熠戴绿帽子,但在外人眼里柏熠柏焱这哥俩可都是绿云罩顶,如果顾贤真的对不起柏熠,柏熠指定有行动。难怪这群亲兵如此笃定这是污蔑,他们可没见柏熠杀出来把王太卿沉塘了。不管有没有柏钧昊禅位的事,柏钧和都不能承认顾贤就是他亲爹,就像顾贤自己说的,柏钧和这辈子都只能姓柏。是以付东楼也不会去给这群亲兵普及皇家四角恋的故事,只准备着对付朝廷里那群人就是了。果不其然,付东楼招摇过市的行径刺激了三法司和宗正寺,刚一进成都城大门大理寺卿就把付东楼堵住了。付东楼有思想准备,可也没料到对方这么迫不及待,好在王卿的朝服是一早换好的,不然手忙脚乱一番可就把之前攒足的气势全xiele。饶是如此,付东楼也没立刻下马车跟着大理寺卿走,他坐在马车里整了整第一次上身的纯黑色绣四爪金龙王袍,又扶了下头上的金冠,示意风泱敲了敲马车的窗框。“殿下有何吩咐?”秦裕就在车旁,闻声打马上前。“问问前边拦路的是谁,懂不懂规矩,竟然敢拦瑞襄王卿的车驾。”大理寺卿谢荣说起来是个很不识相的人,仗着自己是谢家的嫡子便来触付东楼的霉头。他原以为付东楼一个胡人所出的外室子没底气不敢和他叫板,只带了二十个大理寺的衙役就把城门堵了,谁知付东楼身边的亲兵各个勇武不说还压根不买他的帐,要不是他穿了大理寺卿的官服,恐怕就要被情路的兵丁一鞭子抽到旁边去了。秦裕奉命问话的时候谢荣还被羽林军押着呢。“奉王命,前方何人,安敢阻拦瑞襄王卿车驾,眼中可有君王律法!”谢荣听到这话就想啐付东楼,还君王律法呢,你们王府那个给先帝先王戴绿帽子的王太卿眼中可有君王律法?宫里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眼中可有君王律法?话没出口,谢荣被押着他的军士狠狠瞪了一眼,到了嘴边的唾沫又给咽回去了。“本官奉旨调查瑞王太卿与太后私通一案,付东楼牵涉其中,理应回随本官回去接受三法司与宗正寺的审问。再者付东楼与瑞王尚未大婚,焉敢用王卿仪仗,这是僭越!”付东楼在马车里听着谢荣喊话就觉得这人脑残,憋着笑数谢荣这番话里的槽点,又对秦裕吩咐道:“掌他的嘴,不打掉牙不算完,让他污蔑王太卿殿下与太后娘娘,好大的狗胆。”秦裕早就想这么干了,听谢荣满嘴胡吣他那拳头就攥紧了。碍着自己现在是这个百人队的头领之一,秦裕为了不丢王府的架子不好亲自动手,只得朗声下令:“奉王命,来人放肆!竟敢污蔑太后娘娘与王太卿殿下,掌嘴二十!羽林禁卫何在!”“属下在!”一百人整齐应声,声如雷动,吓得谢荣腿都软了一下。“行刑!”“谨遵王命!”谢荣还想叫嚷,却被羽林禁卫从身后踹了一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接着就被抽得眼冒金星。此时正是午后城门人流量大的时候,付东楼的阵仗引得不少人驻足。百姓们只在说书人口中和街头巷尾的议论中听说过当今瑞王卿,知道是个有胡人血统样貌极美又有才干的人,却没亲身领教过付东楼的威势,今儿个可算开了眼了。瑞王府在大楚百姓心中威望极高,许多人本就不信瑞王太卿与太后私通之事,见了此情此景更是暗暗叫好。不少等着春闱的寒门士子见挨打的是陈郡谢氏的人,更是生了起哄的心思,“打得好”都喊出来了。雪襟霜衣自从昨天得了信儿便到付东楼马车中来伺候了,好在瑞王卿仪仗专用的五驾马车很是宽敞,要不四个人在一起还真是挤。此刻两人一个捧着瑞襄王卿的册文一个捧着金印,一左一右跪坐在付东楼脚边,见自家主子表现如此出色亦是喜上眉梢,霜衣吐了吐舌头道:“主子好大的威势,吓死奴才了。”付东楼听着外边谢荣的惨叫心里暗爽,听霜衣夸自己也美滋滋的,却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自称奴才了?”平时他们不都是自称“小的”“小人”之类的吗?“回主子,您现在是瑞襄王卿了,咱们是要回王府的,按规矩,王府的下人都是宫奴,必须自称奴才。”霜衣解释道。雪襟怕付东楼听着不自在,帮着说了一句:“主子您现在不是端着王卿的架子呢吗,可不是要上全套的。”“自称奴才不打紧,您别真把奴才阉了就成。”风泱也跟着凑热闹。付东楼一笑:“精得你们几个,放心吧,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保证你们是囫囵个的。”正说着,秦裕来窗边回话:“殿下,打完了,不过和您的吩咐有点出入。”“怎么了?”秦裕憋着笑回道:“属下原是估摸着二十下耳光能打下两颗牙的,谁知禁卫们劲儿大了点,打下来三颗,您看如何是好?”“谁是掌刑的?”付东楼想板住脸吓唬秦裕这个不嫌事儿大的,奈何实在绷不住,还是笑了出来,“打得好,回头赏他们。”说着付东楼下巴一扬,对着霜衣雪襟道:“你们两个都是王府调教出来的,最是懂规矩,出去替本王教教那个大理寺卿如何做人。”“谨遵王命。”霜衣雪襟恭敬地叩首领命起身出了马车。谢荣这辈子哪挨过打,还一打就没了三颗牙,整张脸肿的猪头一般亲妈都认不出来了,耳边更是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没等他缓过劲儿,两个羽林禁卫一左一右架起他把他拖到瑞襄王卿的马车前往地上一扔,就听上面传来一个稚嫩清脆的声音:“奉王命,尔既是大理寺卿,司掌律法,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污蔑无罪之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