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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板面前来。丑鬼舍得下苦力,边学习边琢磨,一年时间里竟把小公司打理得有模有样,年底盘点居然还盈利不少。一切都很顺利,只除了丑鬼的个人问题。家里一直催结婚,老家方圆几十里的适龄姑娘介绍了个遍,头几年是没人看得上丑鬼,这两年丑鬼却越发没了结婚的心思。倒是家里弟弟研究生毕业,跟自己的同学喜结连理,已经在丑鬼工作的这个城市落脚,买房子的首付还是丑鬼给的。最可爱的小妹也大学毕业了,因为谈了个大城市的男朋友,两人一起回北方工作,于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山窝窝里飞出去的金凤凰。丑鬼看着弟弟meimei一个个有了着落,自己肩上的责任终于可以卸一卸,却又渐渐生出一丝空虚来。帅哥这些年去了哪里,现在还好么?但丑鬼知道,帅哥会回来的,一个人也好,两个人还是拖家带口也好,他迟早总会回来的。因为丑鬼年底才刚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自己这个腰缠万贯的老板,就是帅哥那个传说中发了大财的爸爸。原来年底老板参加各种饭局酒会,某天丑鬼也被点名陪同参加,结果老板喝醉,丑鬼负责送他回家,然后在那个富丽堂皇宛如宫殿的别墅里,看到了女主人的遗像。那张脸跟帅哥酷似,丑鬼不可能会认错,他在那张照片前站了好久,久到不曾波动的心脏急剧地扭到一起。帅哥妈走的时候,正是帅哥头一次不告而别的时候,帅哥后一次来找自己,也是他要离家的前夕。丑鬼想到那时候帅哥独自面临的这一切,再想想帅哥是以什么心情跟自己吃最后一顿饭,而自己一无所知,他就难过得浑身发抖。虽然发现了这个秘密,丑鬼却没有跟任何人提及,就连老板理解的同乡,也仅仅是同个城镇下的不同地方,丑鬼并没有让老板不知道他曾跟帅哥母子住同楼,且跟帅哥还有着不算浅的渊源。丑鬼事业学业都在稳步进行,到他毕业时,老板特意给这个得力爱将举办庆祝宴,其实也是借机给他搭建人脉。老板俨然已经把丑鬼作为事业上重点培养的对象,但他不是做慈善的,给予丑鬼风光的同时,也不忘给予相应的警示。“我能把你捧到高处,也能把你打回泥里。”老板微笑着跟丑鬼推心置腹。丑鬼郑重点头:“您放心,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我不会忘。”丑鬼全心全意扑在了事业上,职位上连跳几级,终于坐到老板助理的位置。虽说是助理,实际上却是老板的眼目喉舌,已经是一人之下,全公司数千人之上。就算事业红火,私下里丑鬼依然过着简朴冷清的生活,一个人做饭喝茶看书,然后在独自睡去的时候,偶尔梦起那双漆黑的冰冷的眼。第二十四章24一别数年,再见到帅哥,是在老板的寿宴上。偌大的宴会厅,几百个宾客,衣香鬓影,笑语欢颜,老板冗长却必须的致辞还在继续。丑鬼端着香槟,站在主席台前的人群里,尽职尽责地听着。“我要给诸位介绍一位很有前途的年轻人。”老板突然朗声宣布。舞台一侧的阴影里应声走上来一个人,一身昂贵得体的订制西装,显得人器宇轩昂,只见他步履稳健,神态淡然,往主席台老板旁边一站,气势丝毫不弱。那人扭着头看老板,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些微的笑意,他俯身对着话筒,却一时没有开口。丑鬼离舞台不远,看得清那人脸上点点滴滴的表情,那样熟悉,却又像隔着万水千山的陌生。那人还是看着老板,笑着开口:“谢谢爸爸……”帅哥变了很多,成熟了,也很会说话了,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讲他在国外留学的经历,即使是最落魄困难的地方,他也是用调侃的语气在说,还讲到他那些学以致用的计划,很快他就会跟着他爸一起干。宴会俨然变成了帅哥的个人脱口秀,底下那些人都很捧场,毕竟太子爷么,还长得这么好看。丑鬼隐身在人群里默默看着,这就是他几年来时常梦到的人,他终于回来,还变得这么优秀,自己应该为他高兴的。然而这个帅哥又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帅哥,丑鬼隐约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心里很是怅然。丑鬼没有听完,放下酒杯,从侧门出去,后面是一大片平台,往下是灯火璀璨的夜景。丑鬼在鸽子笼一样的棚屋里住了很多年,每天张眼看到的是布满疙瘩的木床板,太阳没出就干活,半夜才归笼,他的世界一直很小。这样繁华的夜景,一直离自己很远。而他不管站在哪个位置,旁边站的是什么样的人,他也依然是原来那个丑鬼。晚上喝了几杯酒,这时候被风一吹,便有些熏陶陶。过去二十几年的记忆,走马似的在脑子里一一闪过,最后却定格在梦里的那张清冷的脸上。丑鬼不敢再待下去,怕被心里莫名的情绪魇住。刚转身准备离开,不远处那扇门却被推开了,刚才还在台上侃侃而谈的人,扶着门站在那里。像被什么击中,心尖都剧烈颤抖起来,有点痛。丑鬼偷偷攥了攥手,脸上已经自动自觉摆上笑脸。帅哥在门边站了一会儿,走上前来,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姿挺拔,又带着些慵懒。“您怎么出来了?”丑鬼把那个“你”字吞进去,硬生生换成恭敬又别扭的“您”,笑着又问,“里边结束了吗?那我……”“你在这干嘛?”帅哥开口,声音不复刚才的风趣,甚至有些严厉,俨然对下属严苛的老板。“我,出来透透气。”丑鬼笑道,“喝的有点多,不好意思啊,我这就进去。”帅哥看着丑鬼,这么多年,他还是丑得这么醒目,也还是这么一副蠢样子。帅哥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倒是跟以前的形象又重合了。丑鬼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就问了句:“你还好吗?”帅哥问:“你指哪方面?”“就,所有吧。”丑鬼有点想咬自己的舌头,跟帅哥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帅哥朝丑鬼逼近,丑鬼僵硬着身体,但帅哥只是走过去,背对着丑鬼看外面的夜景。“你刚才没听我讲话?”帅哥说,声音听不出情绪,“那你在底下想什么?”丑鬼没说话。帅哥突然转过身来,欺身靠近丑鬼,在他耳边咬牙道:“你让我很意外,短短两年就做到我爸的特助,本事不小,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什么意思?”丑鬼艰涩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