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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新鲜的,也是具有挑战性的。既然他在原本的时代可以呼风唤雨,那么来到这里,照样可以登上人生巅峰。鹤京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偷偷伸了个懒腰,仰头看了一眼月色,隐有乌云略过,遮住了缺月的下半身,夜里可能会有雨。右手边是条羊肠小路,鹤京认得,这是通往白天里拍戏的那片内陆湖的路,他犹豫了下,向羊肠小路走去。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现在天色尚早,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是相当安全,也不用担心树林里会蹦出来什么猛兽。王明把抽到底的烟头丢在一边,一抬头正好看见鹤京往树林里走的背影,他忙站起来,身后忽然一阵喧哗,屋子里骤然响起碗碟碎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王明脚步一顿,一进一退就有点犹豫。邵世青站起来,主动请缨,“我去找鹤京,你先去屋子里看看什么情况。”“这……”王明犹豫了下,看着鹤京的背影越来越远,一咬牙,“好吧,世青,你先追过去,我去找顾书看看。”邵世青点头,向着鹤京离去的方向走去。王明火急火燎地赶回屋,结果发现是剧组两个人起了冲突,顾书飞来横祸被碟子砸伤了额头,正可怜兮兮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见到王明来了,露出一个很委屈的表情:“王导,我家鹤京呢?”王明见状哭笑不得,对顾书说:“他往山里走了。”“什么?”顾书脸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他去山里做什么?”王明尴尬地说:“呃,不清楚。”“我去看看。”顾书脸一沉,抓了外套就往外走。“哎,顾书!”王明立刻叫住顾书,顾书闻言一回头,额头上还沾着血,染红了眉毛,“怎么了?鹤京他说去哪儿了?”“不是,邵世青跟过去了,你先把额头的伤止了,大半夜的一脸血去找鹤京你是想吓唬他?”顾书一怔,摸了摸额头,一手的血,头晕了晕,差点没站住。旁边一个妹子说:“鹤京是不是去那片湖了呀,我今天听农家乐的人说那片湖有个传说。”“传说?什么传说?”“就是那种童话故事一样的传说啦,说是山神的妻子被葬在湖底,在缺月的夜晚能透过湖水看到前世今生!”“什么呀,果然是传说。”“我还以为有月之精灵什么的。”“啊啊,要是像佩佩那样的精灵王子就好了!”*************鹤京走得很慢,邵世青没多久就追上了他,鹤京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就看见邵世青从容地从后面走上来。邵世青问:“这么晚了还去山里?王导很担心你,让我来看看。”鹤京说:“饭后散散步。”说完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邵世青轻笑起来:“夜里温度很低,当心感冒。”鹤京说:“没事,我再走走。”“演员总得为自己的身体负责,现在是拍戏期间,身体是属于剧组的。”“是么?”鹤京不咸不淡地反问,“又要教导我没有认真的态度就不配演戏了?”邵世青愕然,扭过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你气质沉稳,没想到这么记仇。”鹤京很不以为然,淡淡地说:“不算是什么仇。”“那你现在呢?”邵世青玩笑道,“在为了向我证明?”☆、第23章同眠鹤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一开始的确有,但是越来越觉着演戏很有意思。”“哦?”邵世青故作不解,“哪里有意思?每天都要赶进度,睡不过五个小时,节假日想陪陪亲人都做不到,偶尔演些动作片还会受伤,我有一位圈内的朋友,枪战戏的高手,右眼、双手、肋骨、膝盖上都有陈伤,等到老了的时候不知道要受多少年轻时留下来的罪。当演员,除了工资高一点,粉丝多一点,还有什么好的?”“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鹤京挑了眉看他,“不然你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我说的可有错?”“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想的?”邵世青意外地发现鹤京深藏在冷淡性格中的高傲,现在的鹤京就像是只鹰一样高踞在枝头之上,俯睨着低处的人。“你热爱演戏,不然那么多的苦痛怎么能熬得过来。”直白的回答把邵世青的所有语言都堵在了嗓子里,没有任何一句言语能够回应鹤京给他的回答。但是这种感觉却意外得并不坏,邵世青微微笑起,算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了。”鹤京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皎洁的月光洒在湖水上,荡漾开来的暗纹比白日里多一丝宁静悠远。“也许你说的没错,时到今日,我已经把演戏当成了一种习惯,如果没有剧本让我演的话我会难受,这种感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理解。”也许是夜色,也许是月色,邵世青感觉今夜的自己格外的多愁善感,“我有一位朋友,去年被确诊得了重度忧郁症,这种精神疾病让她精神错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识。光有天分,如果没有热情与毅力的话,也很难在圈里混下去,这不是什么明媚的地方,演员在身体跟精神上都是多发疾病的人群。”“谢谢‘前辈’教导。”鹤京咬重了前辈两个字,一副不会被邵世青的语言吓倒的样子。邵世青嘴唇嗡动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觉着自己啰嗦了,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摸了摸口袋,拿出香烟问道:“我可以抽根烟吗?”“还是不要比较好。”鹤京阻止,“你的嗓子的确有修复,但是如果现在不知道修养,等到老了发声会变得困难。”“你都听到了?”邵世青问,“我跟王导说的那些话。”“一小部分。”鹤京直言,“从你们说我在剧中的样子像弘凌开始。”“哦。”邵世青的脸色冷了下来,显然不太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小腹处忽然一阵抽搐,鹤京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了“嘶”的一声。“你怎么了?”邵世青见他状况不太好,问到。“没什么。”鹤京一手按在腹部,有节奏地揉搓着,体内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烤得他喉咙都有些干涩。邵世青扶着鹤京在旁边一株树桩上坐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鹤京,“你额头上流冷汗了。”“肚子有点难受。”鹤京含糊着语言说。邵世青拿出纸巾在湖水中浸湿了拿回来给鹤京擦汗,“哪里疼?你是胃病?有没有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应该不是阑尾炎,阑尾在小时候就已经切除了。”“那是胃?”“也不是胃疼的症状。”鹤京接下来的半句没有说出来,这种疼感觉是真气聚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