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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姑娘面色红润,羸弱娇俏,她缓缓睁眼,眼珠泛绿,挂着血泪,张嘴露出撩牙,两手抓住宋东阳的脖子,就要上嘴。白浩一剑刺入姑娘胸口,伴着一声长长哑声的嘶吼,身躯骤然散去,空留一身衣裳。宋东阳吓得面色铁青,跌坐在一旁,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白浩将剑收入剑鞘,冷冷道一句:“狗改不了吃屎。”转身离去。宋东阳冲着白浩大喊:“我是那种人吗?”末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幕后黑手收拾干净,大半夜出来吓人,忒不是东西。宋东阳站在城墙下,喘两口气,这白浩真跑起来,脚上如同按了闪电,顺着城墙由下至上,看他一脸凝重的望着若大的城,问道:“发现了什么?”“我原以为此城三横三纵,是一个‘井’字,站在这里,才发现不是,你看那几座高塔。”“那是……”远远看去,五座高塔在灯火辉煌的城内,塔顶泛着红光,尤为显眼。“万物夜落昼现,行至处,阴阳为界,五行为运。”白浩沉声道。宋东阳说:“以魔起咒,罩一座城,这需要的不止是至纯的魔性。还有要有强大的怨念、恨意、和□□。”白浩点头,道:“抓紧时间,先破他的阵。”他跳下城墙,向最近的一座高塔奔去。宋东阳早就习惯白浩这人,遇上麻烦旁人只想着躲,至少先弄清楚利弊缓急,而白浩,好像心无杂念,从来只想着向前,他匆匆跟上,两人如两只猎豹,在黑夜里,繁星下,一闪而过。行至塔前,他看到一位年轻公子正带着十几位姑娘,从塔底上了楼梯,姑娘一个个面容呆滞,跟着年轻公子。白浩正要上前,却被宋东阳一把拽住,宋东阳道:“你做什么?”“杀了那带头之人,阵法自破。”“你若杀了那人阵法是破了,只是这些姑娘也就成了活死人。”“那怎么办?”“这塔顶是下咒之人的道口,五,相生既相克,逆了他的五行,看他怎么转?”宋东阳一手扯下白浩衣服下摆。咬破食指,在白布上划出一道符,制于空中,布瞬间化为五块。白浩看得眼花缭乱,这人通晓魔道之事,他一开始便是知道的,阴如是那魔咒一遍就通,只当他内力尽失,靠着天赋习得不少旁门左道以求自保,没想到,如今连制符画咒也懂得,若他不是与魔道中人关系密切,又怎会……他说想来魔道探探,到底是为了治伤,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若宋东阳有意瞒着自己,又何必露这一手?白浩一时,竟有些百感交集。宋东阳看白浩愣神,匆忙道:“走什么神?赶紧把符咒贴在领头之人的面上,他自然会逆了五行。”他说完把符咒往白浩怀里一塞,道,“时间有限,金木水火土,一共五座,赶紧去办,我在客栈等你。”“好……”白浩似乎欲言又止。宋东阳又催道:“快去!”白浩点头飞身上塔。宋东阳松一口气,悠哉悠哉的向客栈走去,看着塔顶越来越弱的红光,感慨自己现在真是菩萨心肠,一次居然救这么多人,心里略感安慰。若是以前,这些旁事是断然不会管的。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客栈的门就在眼前,宋东阳走走停停,侧耳倾听,透过纷杂的人群,时快时慢的脚步声就在不远处,宋东阳闪身进了客栈,身后之人跟丢了人,匆忙跑进客栈,四下寻找。宋东阳从房顶缓缓而落,定眼一看,正是下午时分连打他两巴掌的少年,少年一看到宋东阳,居然一下钻进了他的怀里,哭了两鼻子道:“我姐……我姐被人抓走了,你帮我救她。”宋东阳抓起少年道:“你未入咒?”少年惊恐的看着他,哆哆嗦嗦道:“我在街口吃面,所有人都像入了魔一般,重复一样的动作,一回药摊,就看见我姐目无表情,跟着一个红衣公子后面,那公子一定就是采花贼,我不敢声张,就一直默默的跟着,看着他们进了飞花苑。”宋东阳抓起少年的脸,左揉揉,右看看,再扒开眼睛,确定没有乱七八糟的颜色,道:“干嘛找我?”少年被宋东阳双手捧着脸,只能撅着嘴道,声音嘟嘟囔囔从嘴里出来:“从街尾走到客栈,就你一个正常人,不找你找谁?”宋东阳松开手,从腰间取下折扇,再用折扇打一下少年的头道,“怎么看都不太机灵的样子,不像是个魔啊!”少年:“……”正说着,白浩抬脚进门,少年一见白浩进门,忽然跪下道:“求你了,帮我救救jiejie。”厅里的人刚刚恢复正常,打人的女子,挨打的男子,嗑瓜子的老板娘,睡醒下楼的叶瞬,还有进门的白浩,瞬间一齐扭头看着宋东阳。宋东阳把少年从地上拉起来道:“救救救,你说去哪救就去哪救!”第25章潮歌宋东阳、白浩、叶瞬,带着一个小拖油瓶来到飞花苑。所有莺莺燕燕的地方,都是一股酒味带着脂粉味,宋东阳扭头看一眼白浩和叶瞬,两人正一脸无奈。一恍惚,忽然想到胭红阁内的暮暮,顿生感慨。几位姑娘看公子们长得实在俊俏,忍不住上前挑逗一番。白浩对少年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jiejie我们会救,你回家等着。”少年嘟嘟嘴,道:“我哪都不去。”宋东阳扭头道:“那就在这等着,躲远点,小心这些母老虎吃了你。”少年点点头,向远处跑去,走远几步,就停下看看,再走远几步,又停下看看。看得三人都进了门,才放心找一个台阶,静静地坐下。一入门,除魔剑在白浩手中就蠢蠢欲动。三人从一楼、入二楼,莺莺燕燕的情爱之声,此起彼伏,白浩皱眉,道:“总不好挨个搜吧。”宋东阳道:“那贼是掳了不少人,绝不会把老巢放在这里,肯定是在下了咒的道口,这道口既不能显眼,又要充满阴气。”顺手抓了一个小厮道,问:“茅厕在哪里?”白浩:“……”叶瞬:“……”小厮:“后……后院东北角。”放了小厮,几人闪身进了后院。叶瞬:“真是茅厕。”宋东阳忧愁地看叶瞬一眼。道:“你会把老巢的口设在妓院的茅厕内?”叶瞬道:“是你说的……”“嘘!”宋东阳示意。和前院的繁华热闹一比,后院的残破却仿若两一个世界,颓墙破壁,地上杂草丛生,院口稀疏,越往东南角,越发密集,至最里,已经有半人多高。白浩本就喜净,看这情景不自觉皱眉。宋东阳道:“酒杯正酣,风光的都是前院。一院四间,我们挨个搜吧,”他们三人散开,进了前三间房,屋内凌乱,都无功而反,不约而同的走向最后一间,一推门,入眼帘的就是一间少女厢房,桌案、椅凳带着细密雕花,花式考究,入内,是女子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