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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前,你又比我好多少?”“行了,我可说不过你。”朱裳认输,小心翼翼道:“你可后悔?”白浩不言,叹一句:“几万年了,为何修仙?”朱裳突然平生许多感慨,却不知从何说起。白浩跳下树,嘴角轻弯:“师弟,打一个赌如何?”好奇之心顿起,朱裳玩味:“赌什么?”白浩道:“赌我入尘世,历一次轮回,探得出人性。”东海多仙山,青苍邈难匹,只是,再无白浩。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玩得开心哦!第一卷人非人第2章灭门宋东阳醒来好一阵,脑中一直嗡嗡作响。手攥起来黏黏糊糊。周围漆黑一片,他却丝毫未觉得奇怪,虽然宋府惯常点灯到天明。他晃一下脖子,揉揉眼睛,撑着地面艰难爬起,“额”……浑身都在隐隐作痛。周围一片腐烂味道,仔细嗅嗅,赶紧把外褂脱了下来,脏!实在是太脏了。我宋东阳什么时候这样脏过?一人高的汉子,却像一块面板,套一个麻布袋,显得更加清瘦,摇摇晃晃沿着荷花池走,好不容易寻得一处伸手便能够到水的地方,抹了一把脸,却被血腥味呛得差点呕出酸水。不远处的地方,几个死尸,在水里一沉一浮。他双腿一软,吓得后退几步,匆忙间摸到一只断掌,趁着月光寻去,居然是一张可怖的脸,眯眼辨认,是晨起还为他梳洗的小蝶,年轻姑娘脖子断了一半,歪着脑袋,正冲着他笑。宋东阳眼中瞬间噙满泪水,长吼一声,向东院奔去。黑暗中,笛声悠扬。百年前,善恶平分,只是这几百年后,魔道冥司现身,一时鼎盛。降魔一族,赵门已灭,正道剩宋、白两家,江湖三门无派以宋家为尊,南海外有一叶氏非魔非人,仿若另一个世界。今夜,除魔族只剩白家,宋家只剩宋冬阳。晨起的阳光总是不知好歹,扰人清梦。一夜过去,似梦似醒。“公子醒了?”睁眼便看到一位伶俐少女,双目含情。感觉比小蝶年纪大些,宋东阳再一撇,便看到少女腰间的霜花玉:“你是……白家人?”白家惯以温润守礼待人,一人一玉。“贱婢榕芷。”“这里是……”“这是白家在青城的别院,公子已经沉睡整整五日。”“宋家……其他人呢?”想了想,宋东阳不知如何开口。“公子,万事自有掌门做主,您可以安心静……”“我……”宋东阳未等少女说完,就着急起身,却被胸口的阵阵巨痛压得倒在地上。“公子!”榕芷连忙伸手搀扶。宋东阳抓住少女手臂,拽到身前,沉声道:“我问你,宋家可有其他活口!”话音刚落,内房门帘缓缓而起,二人进屋。前脚中年男子剑眉烁目,鼻梁高挺,一身素色长袍更显英气,腰间龙纹玉佩剔透异常,榕芷与其一比,反倒像个次品。后脚青年男子眉眼刚毅,却又透着几分温润之气,紧随其后,只是腰间的玉佩略显逊色,但也算上乘。中年男子见此情景,匆忙伸手,搀扶宋东阳:“贤侄,这是为何?”宋东阳在床边坐稳,道:“你是白书望?”白浩皱眉,床上这人手无缚鸡,病病歪歪,还全无礼数,难道真如传言……“是。”宋东阳再撇一眼年轻人,道:“少掌门白浩?”白家向来论德不论武,可同辈中出了个白浩,据说是百年来难得奇才,不仅天资过人,还聪慧异常。宋东阳上下打量,这人眉是眉,眼是眼,长得是不错,至于其他……“正是。”白浩扶手作揖。宋东阳靠在床头,寻了个舒服姿势,缓缓道:“掌门和少掌门亲临青城,白家对我宋家之事到是上心。”任何礼数在宋东阳看来,不过四字:道貌岸然。“贤侄切莫担心,宋、白两家世代交好、白家自会为宋家讨回公道!”白书望字字铿锵,句句肺腑。宋东阳并未回应,只轻问一句:“宋家可有其他活口?”“发现宋盟主的时候,虽气息全无,可幸得一口真气护住心脉,我已吩咐弟子将盟主护送至白家在南屏的千年冰室,每日以特制冰草喂食,得以护命,只是想要苏醒尚需良方。至于其他人……”白书望稍稍停顿,看一眼宋东阳,眉头紧皱,沉声惋惜:“我做主,已全部葬入宋家祖坟,是我逾距了。”说罢,双手抱拳以示歉意。“嗯,我饿了。”“嗯?”白书望诧异,“饿?好,榕芷已备好清粥小菜。”榕芷闻声,匆匆将粥菜送入内房,宋冬阳看一眼二人,道:“你们……”白书望略显尴尬:“贤侄慢用。”说罢,退出房中。“爹……”白浩道。“是不是觉得那宋东阳太过傲慢?”“旁人如何是旁人的事。”“嗯……”白书望微微点头,“宋家之事,你如何看?”“且不论除魔盟主宋镜有宋家秘传‘同归复元法’护体,上至亲子三人宋文、宋涛、宋鑫在伏魔族成名已久,下至护院、奴婢、看门、掌灯,弟子六十六人,满门八十五人,皆中十剑以上而亡。这样看倒不像是冥司康宁所为,对比二十年前灭赵家时的干净利落,更像是一场带着仇恨的屠杀。可若不是康宁,又是谁有能力让宋家一夜之间覆灭。或许……”“或许什么?”白书望问。“若无外敌,必有内应。唯一活下来的,传言中宋境四子里最不成气候、品行最顽劣也最恶劣的庶子宋东阳。”白书望叹一口气:“近年来,魔道日渐猖獗,宋家之事无论是谁所为,正邪平衡都将被破,一切只是开始,去吧,继续追查,这件事情必须水落石出。要不然……”白书望虽并未说完,但白浩已了然于心。赵、宋两家接连覆灭,下一个只怕……“儿子知道。”白浩道。“对了。”白书望沉思,“守好西苑,有空再会一下宋东阳探探虚实。”“是。”“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门?我是你白家的犯人吗?”骂街这种事,实在低级,可谁若是拦了宋东阳的道,再低级的事他都做得出。“少掌门。”看到白浩,榕芷好像看到了救命恩人。“何事?”“宋公子要出西苑,去……”“去哪里?”“去……”榕芷嘟嘟囔囔,不好意思开口。“去胭红阁,这有什么好难为情?”宋东阳坦然回话。“哦……”白浩不知如何作答。“相请不如偶遇,白兄与我一道可好?”宋东阳揽肩作势,就要往门外走。“啊?”宋东阳一声痛呼划过,“胳膊……胳膊要断了!我是邀你出门散心,又不是要你性命,额……白……白兄,你这是做什么?”白浩松手,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榕芷看白浩为难,替他解围:“宋公子切莫在意,白家内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