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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能与案情相关。秦嬷嬷这才特意赶来,是吗?”颜永嘉猛点头:“老大,您真是神了!孟大人,您也神!”“小马屁精。”徐妙锦乌黑的眼珠灵动一转,“之前我没回大理寺,想自己去找找有用的线索,中途回了趟家。我小娘揪着我喝汤的时候,偶然提起来,原来当年最先和沈将军议亲的,是宣夫人,也就是宣家的二小姐。”孟濯缨这些年都不在京城,对这些事自然一无所知:“既然沈夫人是jiejie,为何先给宣夫人议亲呢?”徐妙锦道:“沈夫人是后来进京,已经十六岁了。连及笄礼都是次年,和宣夫人一起办的。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沈夫人自幼不在父母身边,跟着乡下的祖母长大,所以,到了议亲的年纪,就尴尬起来。门第太低,宣老夫人不愿意。门第相当的,人家又不愿意娶她。这样就耽搁下来。至于这门亲事,据听说是庆安候余侯爷作保,沈将军才通过宣大人结识了宣家二小姐。而从一开始,沈将军看上的就是二小姐。”颜永嘉听得一头雾水,他是个正儿八经的毛头小子,自然不明白,为何沈夫人跟着祖母长大,就不被高门青睐,也不懂,为何不能越过jiejie给meimei议亲。他听得懵懵懂懂,但不耽误他发问:“那后来,怎么又和沈夫人定亲了?”徐妙锦道:“这其中内情,谁又能知道?何况,姐妹易嫁,这种事情谁家会大张旗鼓的传扬?沈将军当时也不算议亲,只是通过庆安候结识了宣庆大人。所以,知道原先是给meimei议亲的人很少。等到她二人定亲以后,就更不会有人提起了。而沈将军和沈夫人定亲之后没多久,宣夫人就和明国公府的小世子程昱定亲了。前后不超过一个月,当时还说双喜临门。”颜永嘉又问:“那你小娘是怎么知道的?”徐妙锦扶额,拉长了声音:“我小娘啊……,她老人家就这点爱好。但也不是听人传的,实在是上个月,让她碰到了。”颜永嘉刚倒了一碗茶,徐妙锦就伸出手,很自然的接过去一饮而尽。“上回,我小娘去给我们姐妹几个看绸缎,在绸缎坊里碰见了沈夫人和宣老夫人。就隔了一面屏风。宣老夫人也没注意到有人,和沈夫人说不到几句好话,就唉声叹气的道,茵儿可怜,若不是你抢了你meimei的姻缘,你meimei怎么会生生守了望门寡?”颜永嘉听到这里,刚想开口,被徐妙锦一瞪,又生生的忍住了。徐妙锦一人分饰两角,学的倒是惟妙惟肖:“沈夫人就回说,那是她自己选的,与我何干?她可以不走这条路!谁又逼着她去清修了?宣家还是程家?谁不是劝她嫁人?”“宣夫人当时就伤心起来,斥责沈夫人道,你怎么这么说你meimei?她是为了谁?就是为了叫你安心的嫁过去,才匆匆忙忙应了明国公府的亲事。你呢?你言语之间,可有一丁点的姐妹亲情?”“宣老夫人这么说,沈夫人就更不耐了,语气十分烦躁,还扯了扯宣老夫人的袖子。说什么当时已经那样了,我清白尽毁,他要是不娶我,叫我如何自处?母亲说是我错,难道,还打量着让姓沈的同时娶了我们姐妹不成?”“她这句话一说,宣老夫人就不吭声了。沈夫人又阴阳怪气的冷笑,说什么若不是程世子突然病逝,如今meimei嫁入明国公府,母亲就该感谢我了。毕竟,嫁进明国公府,簪缨世家,又只有程世子一个儿子,进门就是宗妇,还有四十无子方能纳妾的家规,这样的家世,这样的人家,岂非十全十美?”毕竟是在外面,宣老夫人被女儿这样抢白了几句,也懒得和她争吵,离去时唉声叹气,颇有点心灰意冷的模样。颜永嘉总算能开口了:“嫁给程世子,比沈将军还好吗?”徐妙锦努了努嘴:“你旁边不就有位现成的世子,你问她啊。”她这话一出,唐笑顿时起哄玩笑:“小少卿大人,您这一回京,可成了小肥羊了,多少贵女口水滴答的看着呢。”谢无咎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莫名不喜,可也兴致勃勃的看向孟濯缨。这小子脸皮薄(雾),都被人这么打趣了,会怎么说?孟濯缨喝了一口热茶,无视几人探究的目光,无奈的道:“我年纪尚小,诸位何必问我?反倒是谢大人,已然三八高寿,孑然一身,禹禹独行……”徐妙锦立即接上:“形单影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谢无咎正色道:“谈案子!”他堂堂老大,是任由他们打趣的?徐妙锦道:“我倒觉得,沈夫人说的有道理。嫁给沈将军,要么,要随军去南疆,南疆荒凉,气候恶劣,哪有京城好?可要是留在京城,就要与夫君两地分居。这么想的话,还真不如程世子好。”她顿了顿,语气有点古怪:“你们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嫁人的就成了宣家大小姐?沈夫人还说什么清白尽毁,会不会是宣夫人为了嫁给程世子,使了什么手段?”这些内宅之事,谢无咎也算门儿清:“并无实证,不可胡乱揣度。陈年旧事,也不知与案情有无关联。不过,徐徐,若是你能打听清楚,也记你一功。至于沈夫人和沈将军为何争执,倒是可以问上一问。”谢无咎几口喝完茶,又和孟濯缨到了将军府。沈夫人听他两人说明来意,手无意识的绞紧了帕子,冷笑道:“两位大人先前来过,怎么不问?”孟濯缨直言道:“先前,秦嬷嬷没有说。”沈夫人又是一声冷笑,都不加掩饰了:“那她后来为什么又说了?是我meimei劝她的?要说我这meimei,就是讨人喜欢!不止沈……”她自觉失言,忙抿住了唇。“二位大人,我和夫君也不算争吵。还是旧事重提。夫君想让我和孩子,跟着他一起去南疆。”谢无咎问:“沈夫人不愿意?”沈夫人微叹口气:“南疆气候严冷,我只在婚后的第二年去过一回,住了三个月,就一直病了三个月,没有两三日是爽利的。夫君提起来,想让我带着孩子过去,一家骨rou团聚。我既受够了水土不服的苦,也不愿意孩子跟着吃苦,心情自然不算好。就多说了几句,又提起让夫君回京做个闲散小官也好。夫君听了我这话,也来了真火气。这才吵了几句。”谢无咎又问:“那为何又提到孩子,说夫人不替孩子着想?”沈夫人垂下眼眸,看不出什么神色:“我夫君是个驰骋沙场的大英雄,自然不愿意他的长子,长于我这样的内宅妇人之手。他想让我过去是假,想亲手教养他的儿子才是重中之重。”谢无咎又问了几句,沈夫人一一作答,情绪也渐渐平复,但依然不知,沈将军离家之后,去了哪里,又为什么要去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