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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传说中有一种青鸟,它是幸福的象徵。人们传言,找到它便会得到幸福。也有人说,幸福就是一只青色的鸟,它藏在每个人的心中、在每个人的心中歌唱。所以,幸福就在身边,可是人们总要执着离开幸福,去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假象。就像童话中的王子一样,离开幸福、寻找幸福,最后回过头,幸福却已离去。但无论如何,幸福,都曾经存在。所以。只有我。我的幸福……未曾存在。第一章楚天放个人工作室摆在十坪开外的办公室中,除了一张办公桌,还有靠窗的原木茶几与三张牛皮沙发。玻璃帷幕前的百叶窗并未拉起,任六月艳阳射入。位于十楼的楼层有绝佳的风光,从整片大玻璃窗看去,底下的台北街景尽收眼底,中山北路上,风景远较火车站的灰蒙要来得明亮许多。三面墙壁挂上数幅相框,里头的照片清一色全是风景照,张张色彩鲜明、构图简洁,将白色墙面妆点出属于大自然的气息;就连窗,也是一幅让窗户框住的夏日风景。「学弟,这次的参展照片,你开始进行拍摄了没?」楚天放整个人躺在特制办公椅内,懒洋洋的问着前方的人。性格的薄唇上尚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白烟。「唉,还没……」被问及这个问题的项承苦恼地将手撑在桌面上,漂亮的脸上堆满困扰。「学长,这次的主题与人物有关,我实在不擅长拍人物照啊!」「不是不擅长,是你不想。」这位大学学弟打从出道开始,就有个怪癖:不拍人。「你太挑剔了。」他一针见血点破事实。「不是,是我的镜头无法拍出人物的神韵。」对于项承的急于否认,楚天放依旧似笑非笑地再度将谎言戳破。「不是你无法拍出人物神韵,是你嫌模特儿太僵硬呆滞。」轻呼一口白烟,他斜睨着闻言脸色一僵的家伙。「总而言之,你就是挑剔。」认识这么久,自己难道会不知道项承对于镜头下的人选,吹毛求疵到什么地步吗?「学长——」项承拉长音调,对学长一再吐槽表示不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准撒娇、不准拒绝。学长我主办的展览你敢不捧场,信不信我剥掉你一层皮,让你哭爹喊娘的求饶?」语气是轻描淡写,可是眼神可就锐利至极,极具真实感。在楚天放威胁之下,项承终于屈服,答应在两个月内找到合适人选进行拍摄。见项承垂头丧气、为难地走出办公室后,楚天放将手中香烟摁熄,仰起头看向挂在壁面上的一帧全蓝照片。照片中浅青天空与海面交接处是耀眼的宝蓝,再前头一些是透彻的碧蓝,整张照片干净而毫无一丝杂质,如同拍照者给人的感觉一般。可惜,因为干净,所以连带有着令人伤脑筋的洁癖——这个项承啊,就是容不得自己照片中有人的出现,所以空有一身好技术,却到现在还是没没无名。先前自己还会纵容对方的龟毛,但这回他真是看不下去了,索性施加压力在项承身上,逼他非得学拍人物照才行。「学弟,我很期待你的成果啊。」薄唇弯高,露出一抹玩味期待的笑。我可是邀请了许多国际知名的撮影家和评论家来观赏,项承,你可务必要抓住这次机会,让他们惊艳哪!走在街头,抱着撮影机的项承非常苦恼。他已经在路上晃荡好几天了,却找不到一个他想拍摄的模特儿,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学长剥皮的。楚天放是他非常崇拜的大学学长,毕业后自己便进入学长的工作室工作至今,学长一直对自己放任而且处处照顾,知道他不拍人物,便只让他接拍风景照,只是这回学长的态度不知为何却变得强硬起来。然而因为这样一份莫大恩情,所以他不想令对方失望与为难啊入夜的街头有些安静,路上行人、车辆也变少许多。街灯顺着街道一迳往前,在黑暗中划开两道美丽的光线。项承眯起眼,忍不住拿起相机,一张一张开始拍摄起来。就在他拍得浑然忘我之际,一群人居然喊打喊杀地冲到街上,项承吓了一大跳,手中相机也一抖。「糟了!」暗恼自己浪费了张底片,他收起相机打算离开,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临去前,他又看了下离自己约五十公尺处、扭打成一团的人影。只见三名男子围着一名少年拼命打,而被围住的少年虽然只有一人,倒也不显狼狈,反而每下拳头都结结实实打在三名男子身上。一个回身,一名男子被他踢飞出去。灯光下,少年桀骜不驯的脸蛋上那对眼睛炯炯有神,加之如战神般凛然摄人的气魄,虽然嘴角有丝血污,却亮得令人移不开眼!当项承恢复神智时,已经拿起相机,对准少年按了好几下快门。三名男子已经被打趴在地上,哼哼唉唉地再也动不了,少年总算意识到前头不断闪动的白光,将目光投向拍得不亦乐乎的项承。见对方居然敢偷拍,他原先消退的戾气再度升起,跨了几个大步便走到来不及反应的项承前面,一把抓下相机——「妈的,你拍屁啊!」一拳挥上项承来不及解释的嘴,再一拳补在项承漂亮的眉眼上,最后,将那价值十几万的相机往下一砸——「啊!」皮rou上的痛,都比不过相机被砸的心痛,项承惨叫一声,扑到地上心疼地捡抬四分五裂的碎片。完了……他的心在淌血啊……当项承抱着已经不能用的相机痛心疾首地抬起头时,少年已然不见踪影。「嘶——痛!」边按着已经抹过药的嘴角与眼角,项承一边专注心神在暗房里冲洗照片。虽说现在的数位技术非常发达,但他觉得还是单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