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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读书的时候,秋夔喝个烂醉,他也顶多就是付钱请人帮自己把这位兄弟带回去,自己一点不会沾手。秋夔后来明白他讨厌收拾,也没再在他面前喝醉过。要说自己上手收拾醉汉,还耐心地把人带回家,这真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一年之前,要是有人告诉他说“嘿,你知道么,你以后会耐心地给一位醉汉系安全带,他还折腾你”,他肯定扭头就走,以为这人说胡话。“马失前蹄,说的没准就是我啊。”郑斐和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夹住了安康的鼻子。安康没张开嘴,憋住了。郑斐和笑歪在床边,缩回了手。无声地笑了好一会儿,郑斐和才收起笑容,重新扒着床边,看安康扁着脸趴在床上,安稳、平静。凑近了,甚至能感受到两人绵长、均匀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不分你我。在一起一伏的气息间,之前那些牢sao都变淡了。看了一会儿,郑斐和觉得安康这么趴着睡也不是办法,虽然他没有照顾过意识不清楚的人,但印象里,弥弥小时候趴着睡老被安澜教训,好像说是小孩趴着睡容易窒息还是怎么样。“小孩和大人在这一点上应该差的也不多?”想到这层,郑斐和一边活动着有点发麻的脚,一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安康。安康扭了扭身,埋在枕头里的脸埋得更深了。怕他这么压着,待会儿呼吸不畅,郑斐和干脆给他翻了个身。翻过身的安康还是没醒,站起来叉着腰欣赏了一会儿摊开平躺在床上的安康,郑斐和顺了会儿气,才准备给这人脱鞋。床单都踩脏了都。结果,鞋才卸下来一只,他就被蹬了一脚,还蹬在了他的脸上。“嘿,你真是……”被蹬得偏过脸去的郑斐和回头抓住安康作恶的那只脚晃了晃,看着安康不安稳的眉头,又给放下了。对着看起来不太好受还迷迷瞪瞪的安康,郑斐和把后半句埋怨勉强吞了回去:今天这事他确实做的不好,算是自作孽了。蹬就蹬吧,晚上又不是没蹬过。好不容易把安康收拾利落,郑斐和也出了一身薄汗。他打算自己先去洗个澡,再把安康叫起来,喂点蜂蜜水。他喝醉回家的时候,兰姨总给他灌这个。现在冰箱里都应当还有他妈让兰姨放在公寓里的蜂蜜。他照猫画虎地给安康灌点,应该不成问题。临了,不放心地多看了安康几眼,确定这人没有作妖,他才去衣柜那里,翻找换洗的家居服。前两天他虽然忙着项目没回公寓,但他已经跟阿姨说过了,把他常用的一部分衣服放到客卧这边来。......郑斐和看着在这边衣柜里高高垒出了一个小尖角的衣物堆,有点无奈。衣服是挪过来了,但阿姨大概还没来得及收拾完。憋住一口气,偏着头尽量远离过敏源,他随手扒拉了一把,却不经意地带出了放在里面的安康的提包。这提包本来是放在飘窗旁边的,现下在这里,可能是阿姨放完衣服之后,顺手拾掇进去的。捡起歪斜在地上的提包,郑斐和又一把给它塞了回去。可因为里面的衣服没有收拾好,提包放回去了也放不规整,还是老往下掉。看不下去的他干脆拉开了另外一面柜门。里面还是空空荡荡的。摸了摸,没灰,还挺干燥,索性取了提包放进了这边的格子里。这才拿着换洗衣服往浴室方向走的郑斐和不经意瞥了眼已经翻身蜷缩起来的安康,摇头失笑,又倒着走了回去。他都跟安康说过很多次了,衣服可以直接挂在客卧的衣橱里,不能老放包,最近挺潮湿的,容易起皱,不好打理,这人还是没动。既然他这么久都没有动,那趁着今天这个好机会,还是他替他收拾了吧。而且明天早上等这人起来,肯定也要有换洗衣服的。要是这会整理出来,安康包里没有合适的,他待会洗完了,再去主卧找找自己的干净衣服先给他准备上。想着“一举多得”,郑斐和拉开了提包的拉链,刚伸手进去,就摸到了一个yingying的壳子,他以为是安康的课本之类的。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散落着的一些笔记本和课本,郑斐和提着包走了过去,想要把这一摞也放在那上面,免得他没记性,给安康弄丢了。拿出来后,发现红色的硬壳上只有两个大字。看着这本子,郑斐和手下动作都停了,一边轻轻地放下了包,一边拿起了这本子,又回头看了几眼安康。“账本?”......安康醒过来的时候,闻到了空气里淡淡的烟味,客卧没有开灯,柜子上的电子钟还老老实实地发着光,显示着现在是凌晨一点。他的记忆到郑斐和把他塞进车里就有点模糊了,现还有点头疼。撑了坐了一会,确定自己清醒了不少,安康就下了床,床边没有郑斐和,他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但走了没两步,就踩到了什么东西。安康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提包。——提包的拉链打开着,课本啊资料啊都还在,但他随手放在最上面的红色账本不见了。安康心里咯噔一声。门突然开了,从缝隙之间泄出了一道长长的光。顺着光,安康抬头,正好和夹着烟开门的郑斐和对上了视线。安康的位置背光,看不太清郑斐和。郑斐和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掩饰一般用右手把烟送到了嘴边含住了,歪歪斜斜地叼好,才插着兜,装作很酷的样子,举起左手的本子朝着安康晃了晃。再开口,他自己都能察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已经拉平成了一条线,带着三分干涩、五分失落:“醒了?你的账本,你自己收好吧。”他都懒得解释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打开安康的包不是因为窥探隐私这类不良的动机,只是想替他找找衣裳。安康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好好的一句“解释”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去。他甚至有一点分不清自己应当解释什么,是解释我买这个本子记账就是鬼迷心窍,还是解释我相信你能理解我所以我并没有避讳你?郑斐和想舔唇,还没动作,记起来唇边还夹着烟,也就算了。到头,他也没舍得直接把这本子砸向安康,转手避开这人,扔到了床上。落在被子上的本子因为自身的重量和被扔的力度,发出了一声闷响。郑斐和看着安康张口,开开合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甚至没有否认,心里那点期待一下就熄灭了,带着点火气转手朝外走:“我都没想到你......行,你乐意就行,是我自作多情。”门快关上了,见安康还没个反应,郑斐和拉着门的手一顿,撂下半句狠话:“……既然你觉得自己欠我的,那为了我的心情着想,麻烦你明天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