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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夏天的尾巴,迎来凛冽的寒冬,未来还会经历更多的风吹雨打,春暖花开。晚间晚自习比夏天要提前了半个小时,他们也可以早半个小时放学。校园里路口的灯亮着,透过窗户,能看到半明半昧的光线。老王在讲台上坐着,面前摆着一沓卷子,是最近课堂随考的试题。期末了,他监视班级要比以往严格不少。温瑾然趴着头,侧脸去看靳闻冬握笔的手。他的手骨节粗大,但骨指修长,轻轻一握,能把他的手全部包在掌心。他解题又快又准确,连很多老师都自愧不如,上课经常夸奖他,一向嘴毒的老王,最近因为他不闯祸了,提起他也是满脸的笑。这样的人喜欢他。每当温瑾然想到这个,都觉得自己幸福无比。靳闻冬把解好的题推给他,顺手刮刮他的鼻子:“想什么呢,魂儿都丢了。”温瑾然回过神,脸色微红,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重点班里的学习气氛还是很好的,大家都很安静,偶尔有人说话,也不过寥寥几句,绝不会出现聊天的现象。然而这种良好的氛围,在大概八点多时呗打破了。起初只是很小部分人议论,后来声音逐渐增大,传到了孙凯那里去。温瑾然本来做着题,余光看到靳闻冬被孙凯戳了一下。靳闻冬顺着孙凯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的玻璃窗上重新染上了雾气,朦朦胧胧的灯光映照其上,有对显眼的名字。他看见熟悉的字体后,先是一懵,温瑾然还在埋头做题,原本通透雪白的拳头冻的有点红了。蓦地,班里议论的声音不减反增,靳闻冬在喧哗中咧开了笑容。讲台上的老王抬起头,咳嗽两声,“吵什么吵?作业都写完了?”班里立刻安静了。“来,你,对就是你别看了,”老王指出来刚刚说话的一个女生,“聊什么呢这么欢乐,说出来让我也乐乐。”温瑾然也从题海中分散了点精力,这时候女生的目光瞥向窗户,全班人都跟着她看过去。原本面色红润的温瑾然瞬间白了脸。“老、老师。”女同学结结巴巴,玻璃窗上的霜花尚且未全部结冰,有一小块的地方能看清外边的世界,她抬起手,少女纤长美好的指头对着一片雪白,“下雪了。”老王推了下他鼻梁上的眼镜,以掩饰细小的眼中闪过的笑意,最终还是没绷住:“今年的第一场雪啊。”班级所有学生往窗外看去,喧哗声一时更大了。温瑾然连忙低下头,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抬起头时,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慌乱。老王敲敲桌子,将笑意收敛,厉声道:“现在就是天上下红色毛爷爷,你们也得老老实实坐教室里学习,闭嘴别说话了。”温瑾然扭头看向玻璃窗上他们两人的名字,隽秀的字体与夜色里的初雪混在一起,美好的像场惬意的梦境,白昼灯与往常一般明亮,他又把头扭回去,转眸撞进靳闻冬似笑非笑的眼。他的耳朵蓦地一红。第42章甜蜜蜜期末考试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转眼就是寒假。放假那天飘着漫天大雪,气温一下降到了本市冬季最低温,放眼望去,城市银装素裹,干枯的枝桠也被染上了亮眼的白。行人来来往往,呼出的热气转眼消散在唇齿间,路面上的厚雪被踩出“咯兹”的声响,印下一个个陌生的脚印。温瑾然从考场中出来时,靳闻冬已经在楼道护栏上依靠着了。他把烟戒了,虽然瘾不大,但戒掉一样东西之后,总还有些潜意识的“瘾”留在身体里,因此他手中的笔被转来转去,无形中显示出了种百无聊赖的寂寞。温瑾然走到他身边,靳闻冬捏捏他的脸,也不提考试,“脸怎么这么凉,让你带进去的热水没喝吗?”“有点紧张,”他乖乖地站着,也不挣扎,“也怕拧开杯盖会溢出水来,弄湿了卷子。”靳闻冬转而去牵他的手,摸到后又感叹,“您这体质,冬天要是没我暖手,该怎么活下去啊。”温瑾然不忿:“以前没你也活了十八年了啊。”“行行行,你最厉害,”靳闻冬不和他争,他的手掌全年都是热乎乎的,而温瑾然则和他相反,尤其是冬天,摸上去竟然和冰块差不多,惹得他每次都心惊胆战,生怕温瑾然得个小病大灾,“反正现在也放学了,时间还早,咱俩吃火锅去?”温瑾然整颗脑袋缩在帽子里,只露出双眼睛,看上去十分无辜懵懂,他以往害怕寒冬,因为在这个季节,别人再冷,多往身上裹几层衣服也就得了,他不行,裹再多也觉得寒风直往骨头缝里钻。宋雅香娇惯他,家里买了地暖,时而还要开开空调,一到冬天,保湿器几乎就停不下来工作。这就更衬得学校里寒冷,也让靳闻冬每次见他,都只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冰棍儿似的体温,才开始还吓得要把他往医务室里拖,后来习惯了,也就任劳任怨当个人工暖炉了。火锅店里十分热闹,一进门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汤料的香味,这时候好多上班族也下班了,靳闻冬环顾一圈,还差点没找到位置。正好隔间有人吃完买单走人,他们才钻了个孔子,服务员上前飞快地收拾好桌面,让他们点单。温瑾然不喜欢吃这些,安静地等着靳闻冬点,哪知他开口便点了几盘子素菜,汤底也是不辣的。上完菜后,温瑾然拿过筷子,看见靳闻冬正对着他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那个笑容。蒸腾的水汽咕咚冒泡,朝夕相处了半年,靳闻冬俊美的面庞似乎又成熟了许多,男孩向男人过度的时期其实是充满幼稚却十分迷人的阶段,然而当幼稚与自得自满退却,时间磨掉大男孩身上青涩的棱角,这种魅力就会沉淀下去。温瑾然无疑是被他这个笑容迷住了。他略有怔愣,朦胧的水汽中,靳闻冬低下头,帮他开始调蘸料。吃完火锅后从店里出去,天已经大黑了,风刀子贴着脸刮,瞬间冻红了温瑾然的鼻尖,他被靳闻冬送到家门口,站在小区里依依不舍地告别,谁都不肯先离开。原本白天的气温就够他受的了,晚上自是不用说。靳闻冬展开套在校服外边的羽绒服,直接把他裹进了衣服里,他的胸膛是温瑾然最喜欢用来暖手的地方,是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地方,其次是靳闻冬的手、偶尔会缠住他的腿,还有有mama的家。想到家,温瑾然抱住靳闻冬劲瘦有力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膛,抬起小脸来看他:“家里没亮灯,我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