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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了。阮佲抿唇,打字道:“我刚愣神了。嗯……你随便带点吃的也行,旅游的特产贵,不带也没关系。”他还有些想说的,但是语言凝结不成文字,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干巴巴地回复。过会关闻鸠回他,我知道了,等回来后你猜猜看吧。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发过去,阮佲皱着眉想撤回来,手指头一直悬在上头,但想必那头的人已经看到,他到希望自己的话不出什么歧义。但另一方面……阮佲不太清楚。这天下了雨,晚上也在下,惆怅得很,也烦人的要命,不知道是雨让他烦了,还是他烦了雨也不怎么好了。他又紧跟着模棱两可问了句你那下雨了没。关闻鸠说没下雨,就是风大了点。阮佲就催着他回酒店,以此来结束了话题。雨天,也许可以坐在阳台前,透过玻璃移门,看在灯下避雨的麻雀,身旁是大牙和丸丸一左一右,可能再开一罐啤酒,他没试过热啤酒,或许以后,再久一点可以和关闻鸠一起试着喝啤酒。他会喜欢喝吗?还是说比起啤酒,会更喜欢红酒呢?阮佲比较了一下两样东西,事实上,他觉得更偏向红酒,红色总是吸引人的,除了讨厌红色的店长。他划开手机,也许能问问,澄黄的酒液在灯光下也像油菜花田那样芬香扑鼻,更何况是盛在透明酒瓶中。然而市面上也有着易拉罐里的啤酒,绿的,银色的,金色的包装。他放弃问关闻鸠了,抱紧了丸丸,真暖啊。就在这时,门铃响了。阮佲喊了声谁呀,慢慢挪过去,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才知道门外敲门的是表姐。表姐裹挟着冰冷的雨气,开了门后打了个喷嚏,也不说什么话,就在找餐巾纸。她那行李箱就放在门廊,没拉进来,她说:“就放那里吧。”随后她注意到了阮佲的脚,“你小腿怎么啦?骨折了?不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啊。”阮佲回答说不小心弄的。表姐说:“怪不得今年说不回来,原来这呢,还亏阿姨叔叔去旅游了,你看你瞒得住么。”丸丸和大牙早在表姐进来后就各自躲了起来,表姐想逗大牙,大牙都不过来,她后来想大概是自己披着头发湿漉漉的,扭成一条一条的,滴着水,像盆里浸的海藻。人鱼巫婆,说的就是表姐的现在的造型。表姐说先去洗澡,也不说明来意,阮佲憋了许久,才见人慢悠悠地出来,洗了头,香喷喷的,这会大牙肯出来了,在人脚边转悠。表姐逮着,将狗头撸得眼睛眯成一条,尾巴直晃。阮佲让人自己倒水,自己像教导主任,搁这等着发问,“说呗,大晚上的,单身女子敲响单身男子的家门,是何居心啊。”若是往常表姐到是愿意配合插诨打科,和他互相调侃几句,然而她只是疲惫地看了一眼,难得的有些倦容。阮佲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到是一扫先前的郁闷,“怎么啦?东西被偷了还是什么事?”表姐看了一眼,正要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表姐没接,音乐循环了几次终于放弃了,阮佲问,不想自己手机响了,一看是表姐的mama,“是阿姨,刚才也是阿姨打你电话的?”表姐急忙摇手,看上去十分不情愿,阮佲想了想还是接了,同时让表姐安静。不等阮佲问好,表姐mama炮弹一样就问:“诶,阮佲啊,你姐到你这来了没?”“啊?我姐?怎么了?”“打她电话不通,你赶紧的,要是你姐在你那让她接个电话!”表姐打着手势,一千万个不愿意,阮佲就撒谎说:“这么晚了,表姐怎么会来我这。再说那么大雨,过来也不方便。”“你真没见到?”“真的,要是来了我能不说吗?”表姐mama信了,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挂了电话。阮佲揉揉耳朵,表姐mama大嗓门,耳朵听久了痒。“什么事啊,你不接电话。”表姐捂着脸,撑着头,说:“其实吧,我是逃回来的。”(双休日是不是都出去玩了,没人o_O||还是我写崩了……ORZ)第43章梅见月(八)“什么玩意?”阮佲重复一遍。表姐深呼吸一口气,说:“你没听错——我说——我!逃回来了!”“逃什么啊?”阮佲看了她一眼,“阿姨又给你出难题了?”表姐说:“也不是什么难题,但这样说也行。”阮佲听了不和她拐弯子,就问:“那是什么事?你都冒着雨逃回来了,吓人啊,这么晚了,小心遇到坏人。”“我知道啦!”表姐翻了白眼,把擦头的毛巾扔到阮佲怀里。“今年过年回去……”表姐顿了顿,阮佲等着她说,“我妈催我结婚了。”“结婚啊?”阮佲愣了下,“是不是不止这件啊?”“是啊——”表姐啧了一声,“我妈让我和另一个男的结婚。”“不是吧,你都不认识人家,结什么婚啊。”表姐面上有些嫌恶,不是很愿意提到这件事,“具体的我也不想说清楚,总之在我妈的安排下,听说还叫师傅算了一卦,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我旺他,他旺我的,我妈一听这结果喜得不得了,还说我只要和那男的结婚一年生俩,都是儿子,这下可好,男方的mama也高兴得不得了。”“不是吧?”阮佲皱眉。表姐瞥他一眼,说:“怎么不是?你猜还有什么?我回家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没看出苗头来,我妈她放假前一直嚷嚷着自己心脏难受,又不肯去医院,说是想我想的,所以么这年年假我也没用,就拿来都用在春节前了,打算多陪陪她,结果倒好,想是骗我的,知道我晓得了肯定不愿意,瞒得透透的,回家后又说办什么事要我的身份证,她是我妈,我就给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拿了我身份证根本不想让我走了!合着是等着我这反应呢!”“那你怎么拿回来的?”“是我爸。”“舅舅?”“对。”表姐闭上眼,“我爸看不下去,趁我妈不注意,和我说的藏哪里了。”表姐感到疲惫,接连几天对头干,她mama也是十足的耐心,拿出了以往不曾有过的胡搅蛮缠的能力,说不通,动不得,指着女儿跟个什么似的,这让表姐觉得自己不是亲生女儿,不是十月怀胎生下的血rou,而是她的街坊邻居,一个可以肆意打压的对象,年轻时她对工厂里漂亮女人是这样,年老了对街头摆摊的老阿妈也是这样,瞪着虎一样的眼神,叉着腰。表姐捂着脸,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