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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伤心了。对了,你的小夫君呢?”临画:“……不准这样叫我。兰君过些日子就会与我汇合。”他二人言语间在刀光剑影,荆苦却听不明白:“既然他乡逢故知,公子若不嫌弃,就在荆府住一晚吧。”“义父,”他很为义父能遇到故人而高兴,笑道,“苦先去准备茶点。”荆苦很高兴地走了,只留临画二人站在院中。临画将汀蓝收入鞘中,看着凤子衿的眼睛道:“凤子衿,你能被城主信任么?”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jpg*第40章荆门其二城主如此信任你,那么,你值得他的信任吗?这些莫名的案子,就算不是你犯的,但与你有没有关系?这些言下之意,凤子衿当然听得懂。但他只是弯了弯那双火红的眼眸,长睫垂下在眼里投下一层暗色,微笑道:“他和你说了‘非常信任’我?嘿,那可真是……”“……太傻了。”凤子衿别开眼,将金色飞刀抛着玩,视线追随着飞刃一上一下,语气淡了下来,“我不过才偶然救了他一命、当了他几年的老师而已,这样就深信不疑,换我可不会这么傻。”九年,在凤子衿的生命里是弹指一瞬。他见过的人事物数不胜数,这九年对他,究竟有没有一点特殊,从凤子衿的神色里临画无法捕捉到。然而对于荆苦,他今年不过十九岁,九年却已经是他接近一半的生命。“多情即是无情”,凤子衿是一片无牵无挂的红云,灼烧了人的视线后又飘然离开。他是哪里都待不住的,最后原著里也是当个快活的散修,旁人的心再热忱,他也未必愿意收,反还嫌负累。一边是这样的态度,一边是毫无保留的依赖,相差如此之大,很容易落得个惨淡收场。临画两边都不想置喙什么,只道:“你最好不要辜负城主的信任。”“不劳你提醒了。”凤子衿哈哈笑了两声,转身向屋内走去,袖袍如飘扬的火烧云,“想那么远的事做什么?去吃我家小朋友的茶点了!”*是夜。月明星稀。下午临画和荆苦对惊死案的交流,没得到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他拿了此前几起案子荆苦收集的死者的资料,回到客房。在灯下翻了翻,便又放下,取出芥子戒里的青芜石和雕刻工具来。借住荆府,他就也不用考虑住宿的问题了,正好想一想怎么镶嵌。烛光下,青芜石饱满剔透,绿莹莹的十分好看,但临画备好纸笔画了好几张构思图都不太满意,沾了墨的纸揉成一团一团丢在一边。他手上在画,脑子里却在跑神,一回神瞅了眼自己画出来的东西,不由失笑。还是这一天发生的事让他最为在意。纸上不自觉地,就把在地宫里看到的那两个图腾似的文字画出来了。临画记忆力很好,这两个字他又记得很清楚,几乎是一笔不差。“兰君,”他干脆丢了笔,把私语草接通了。这一天的事情临画还没来得及告诉兰渊玉,对方被传送的地点他也还不清楚。白天兰渊玉只说了声“这边有些事,渊先观察一下”就断了联系,听声音并不慌乱,不像陷入了危险,所以之后临画就一直没再联系他。仔细算算,他与兰渊玉相离二十多年才见面,一见面便又分开,到了这万籁俱寂、灯火摇曳的深夜,白日里潜伏在心底的思念就疯长起来。真可谓是……短相思兮无穷极。那一头一片寂静,只有案头的烛火“哔剥”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兰渊玉的声音:“阿临。”这一声如在耳边轻唤。临画笑了下,趴在桌上,指尖推着青芜石滚动,道:“我现在在荆城,你在哪里?”兰渊玉也轻笑了下:“正在往仙都去。”仙都,是试仙大会举办的地方。他这里听说了试仙大会,那兰渊玉肯定也打听到了,他又怎么能放过!临画一下子坐起来:“你现在如何?还好吗?……等等,试仙大会还有一个月,你现在去干什么?”说完他又想起来,试仙大会之前三周,长老会就慢慢齐聚到仙都了。“可是……”临画踌躇道,“传闻长老会聚会十分隐蔽,不到大会开始,无人能知晓他们在哪里。”这是真的,因为原著有一段情节是秋恒想在试仙大会之前找到长老,但哪怕是主角光环都没有成功。“渊很好,没有犯傻。”兰渊玉调侃了一句,又笑起来,“阿临不用担心,我有数。”兰渊玉的心魔也还很稳定,看来这并非一时冲动去的仙都。临画听兰渊玉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好奇起来。说起来,兰渊玉白天到底去干什么了?和他现在要去仙都有关吗?“需要我也过去吗?”他问。那边仿佛传来说话声,看样子不止一个人。交谈声停了,兰渊玉才道:“不用了,阿临可以先在荆城游玩一番。”“情况复杂,暂且先不联系了。”那边又传来细碎的声音,像是车马铃声,兰渊玉匆匆道,末了带笑加上一句,“过些时候再见。”临画好奇得要命,又不好多问,道:“好吧,我等着。”连接再次中断。临画微微叹了口气。他总算是明白,为何异地恋的恋人总喜欢煲电话粥了!烛火摇曳,长夜漫漫。临画把注意力转到纸面上来,大大小小的两个字符写了无数,企图看出个名堂出来。“所以这是什么字呢……”忽然,他闻到一股酒香。来时临画检查过房间,没看到有酒,酒香是哪来的?若有如无的酒香让他警惕起来,凝神细究,味道仿佛是来自房梁上。临画一抬头,哭笑不得道:“你在那里做什么?”荆府里除了临画还有谁?能爬上房梁不被他察觉的,不就一个凤子衿。“啊呀,被你发现了。”凤子衿探出头来,笑嘻嘻地盘腿坐在房梁上,手托着腮,“刚刚在和你的小夫君传音啊?”临画无语。私语草传音不需要开口,但一个人交流时神态总是有端倪的,他刚才看上去恐怕有点傻,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很二的笑。“随便进来,你当是你家?”他道。凤子衿有恃无恐:“我想如果我说这是我家,小城主也不会介意的。”临画噎了一下。凤子衿怀里抱着一坛酒,酒香飘下来。他道:“喝酒吗小画画?我家小朋友不准我半夜喝酒,我从库房偷出来的。”他轻盈地跳下来,坛中的酒一滴没洒出来。“好好的喝什么酒。”临画戒备地看着他,“不喝。”